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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雲蕭只敷衍地笑了笑,說道:「不過是想嘗嘗野味的緣故。」

  傅雲飲只當他嘴裡的「野味」指的是府上哪裡的小丫鬟,便道:「既毀了人家的清白,就該給她個名分才是,不拘是通房還是小妾,總不能這般肆意行事。」

  傅雲蕭鄭重其事地應了,又忍不住回頭瞧了瞧假山後頭的動靜,心裡料想著劉婉晴必尋了條小路逃走了才是。

  傅雲飲敲打了傅雲蕭幾句後,也有些意興闌珊,便說道:「快回自己院裡去吧。」說著,自己便往端方院的方向走去。

  如今這個時候,劉婉晴應當是睡熟了。

  傅雲飲雖心中有氣,卻也不想在端方院內大吵大鬧,便走到了正屋門口,與正在打盹的冬至說道:「去將大奶奶喚起來。」

  冬至正在昏昏欲睡之際,忽而聽得一陣低沉的男聲,她被嚇得身子一顫,隨後便瞧見了近在咫尺的傅雲飲。

  「世子爺。」冬至面色驚惶地說道。

  傅雲飲不曾將一個丫鬟的異樣放在眼裡,便說道:「去將你們大奶奶喚起來,我有事要與她說。」

  冬至卻犯了難,正屋裡哪裡有大奶奶的影子?世子爺等閒從不踏足她們端方院,如何就挑了大奶奶和二少爺私會的時候來了。

  若是被世子爺發現了,她這個給大奶奶放風的丫鬟還能保下命不成?

  冬至便驚慌失措地說道:「世子爺,大奶奶……大奶奶她身子有些不……適。」

  這番話說的磕磕絆絆,連傅雲飲也聽出了裡頭的關竅,他便肅著臉與冬至說道:「既是你們奶奶身子不適?你怎麼還在廊下打盹?怎得也不進去伺候?」

  冬至答不出話來,額上滲出了些冷汗,神情愈發的驚惶。

  傅雲飲便板下了臉,說道:「是你們奶奶心虛,不敢見我吧?」

  他指的自然是劉婉晴在瑩雪跟前挑撥離間的事兒,如今鬧得瑩雪和自己離了心,她生怕自己會尋她問罪,便索性躲了起來。

  可這話聽在冬至的耳朵里卻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她只當是大奶奶和二少爺的私情被世子爺發現了,如今興師問罪來了。

  大宅門裡這等兄弟鬩牆的陰私之事被自己這人微言輕的小丫鬟知曉了,為了保全世子爺和二少爺的名聲,多半是要將自己活活打死才是。

  冬至越想越害怕,便忍不住跪在地上哭求道:「世子爺,求您饒奴婢一命,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鬼使神差間,為了活命的冬至便又說道:「奴婢與瑩雪曾有些交情在,還望世子爺看在瑩雪的面子上,饒奴婢一條賤命吧。」

  她哭的聲嘶力竭,且大有停不下來的態勢。

  傅雲飲心內疑惑,自己平素可不是個動輒就愛打罵丫鬟下人的殘暴性子,更沒有將人隨意打死的先例在,這冬至為何如此害怕?

  自己與劉婉晴之間的恩怨,如何會遷怒到她這個小丫鬟身上?

  傅雲飲越想越不對勁,正要開口詢問之際,卻聽得迴廊的側方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世子爺大半夜的來我的院子,是為了磋磨我的丫鬟嗎?」

  卻是劉婉晴披著一件外衫,那張乏善可陳的臉蛋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別致動人。

  且她如今走路間有些弱柳扶風的媚態在,身段也比從前婀娜惑人的多了。

  傅雲飲驚訝於劉婉晴的這般變化,便開口問道:「大半夜的,你如何不在房裡?」

  劉婉晴莞爾一笑,語氣淡薄地說道:「我去庭院裡賞賞月。」

  既正主來了,傅雲飲便也將冬至方才的異常表現拋之腦後,只上前與劉婉晴說道:「我只問你,那日去珍寶閣與瑩雪說了什麼?」

  劉婉晴未曾遮掩,臉上也無任何懼怕之色:「自是說了她家人流放去了登州一事,還有爺去端陽侯府看望了三妹妹這事。」

  她這幅坦坦蕩蕩的樣子倒讓傅雲飲有些詞窮。

  前幾日的事兒當真是奇怪的很兒。

  瑩雪如何會知曉自己與二皇子密探的話語,如何會知道自己在她家人和大皇子之間做了選擇?

  這些事,自己有意瞞著他,除了身邊心腹之人,以及賀雲洛和大皇子其餘的幕僚,斷不會有旁人知曉。

  他查來查去,也只查到了劉婉晴突然造訪珍寶閣一事。

  可劉婉晴是個女眷,整日裡又足不出戶,如何會知曉那麼多的消息?

  自己的心腹也斷斷不會被她收買了去。

  傅雲飲愈發摸不著頭腦,只斜著眼瞪著劉婉晴:「可是你告訴了她,大皇子和她家人一事?」

  劉婉晴只疑惑不解地望向傅雲飲,說道:「爺在說什麼?我怎得聽不明白?」

  一番對峙之後,傅雲飲便也失去了再與劉婉晴多說的興致。

  除了劉婉晴,並無旁人踏足過珍寶閣。

  所以這事只能是她說的。

  若當真是劉婉晴告訴的瑩雪,那自己便要好好檢查一番自己的「心腹」了。

  他索性不再與劉婉晴廢話,只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往後都不許再出端方院一步,你身邊的下人規矩都學的不大好,我便替你換一批吧。」

  說罷,便拂袖離去。

  待傅雲飲走遠後,冬至才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去攙扶住了劉婉晴,道:「大奶奶,世子爺怎會突然來我們端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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