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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禛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問道:「在令郎遇害前,老爺子就家產問題偏向過令郎嗎?」

  胡老爺子搖搖頭,「樹大分枝,老夫早就分了家,他的死和家產無關。」

  秦禛繼續問:「老爺子英明。請問老爺子,令郎出事那天,你老的其他三個兒子在哪兒?」

  胡老爺子不高興了,「這位官爺懷疑我的幾個兒子殺死了我家老四?」他一拍茶几,「這絕無可能,不過是兄弟間的吵鬧罷了,怎麼可能因此殺人?再說了,那天是初二,他們幾個都送兒媳婦回娘家去了。哪像那個孽障,因為口角幾句就哪兒都不去了,讓兒媳婦自己趕車回家。唉……孽障啊,就是死了也不讓老夫省心。」

  秦禛和周智對視一眼。

  周智接過話,就胡寶山在初二之前的動向做了一番細緻的盤問——諸如過年在哪兒過的,有沒有跟哥嫂們發生口角,以及還有沒有其他可能潛在的仇家。

  這番談話進行了很久,二人起身告辭時,秦禛提出和胡家的其他幾個男丁見見面,但胡老爺子說,新年伊始,幾個兒子去外地進貨了,都不在家。

  秦禛二人都是男子,提出見人家的兒媳婦不合適,只好退出來,與粱顯三人匯合,往忠正南大街去了。

  秦禛等人直接殺進一家做羊蠍子的小館子。

  他們來得早,館子裡還沒什麼人,幾個人就占了最裡面的一間。

  秦禛做主,點了幾道招牌菜,大家邊等邊談論案情。

  周智道:「小貓懷疑胡家人?」

  他這個問題一拋出來,大趙和粱顯立刻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第124章 部署

  粱顯道:「不能吧,都是親兄弟,至於殺人嗎?」

  房慈「嘖」了一聲,「這可不好說,有錢人家的貓膩多著呢。」

  大趙偷偷瞄秦禛一眼,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的確。

  論家斗,誰家能比得上皇家呢?

  周智趕緊把話題收攏回來,「小貓為何認為胡家人有嫌疑?」

  秦禛放下茶杯,「我只是猜測而已,沒有任何證據。而且,除了親人之外,我還懷疑鄰居和胡王氏。」

  周智道:「小貓的意思是,只有死者的親朋才能讓死者不加防備?」

  秦禛點點頭。

  大家沉默了下去,滋溜滋溜地喝著茶。

  隔了一會兒,大趙道:「鄰居不可能吧,胡寶山不是都得罪遍了嗎?另外,鄰居來為什麼要閂上大門?」

  秦禛解釋道:「也許還有沒得罪的吧,還有,門應該是兇手閂上的。」

  大趙又道:「那胡寶山為何帶他到廂房來?」

  秦禛道:「或者,兇手是以借東西為名,把人誆到東廂房,趁其找東西時從背後偷襲,得手後再把人拖到床上,偽裝成自殺。」

  粱顯道:「為何胡王氏也有嫌疑,她不是在娘家嗎?」

  秦禛續了杯水,「胡家人破壞了屍體表徵,屍格上記載的時間只是個大致範疇,巳時或午時,並不準確,提前一兩個時辰也不無可能。胡王氏娘家的證詞,我們還要核驗一下。」

  「這家不錯,吃點兒羊肉補一補。」門外傳來粗聲大氣的說話聲。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

  進來幾個年輕男子,領頭的是個三十左右的壯漢,滿臉橫肉,相貌醜陋。

  他一進屋就警惕地看了秦禛等人一眼。

  秦禛恰好看向他們,與那人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那人喝道:「看什麼看,小白臉!」

  大趙一按腰刀,轉身就要斥責那人,卻被梁顯按住了。

  那人也一樣,被同伴勸說幾句,氣哼哼地在窗下落了座。

  周智接著秦禛的話茬說道:「小貓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不管熟人還是生人,如何脫身都是個問題,對此大家有想法嗎?」

  粱顯搖頭,「我昨晚上想了半宿,今天從胡家出來後也一直在琢磨,沒有頭緒。」

  房慈道:「我也是。」

  大趙斜了那幾人一眼,見對方沒有注意這邊,總算偃旗息鼓,說道:「如果是親人幹的,東廂房會不會有機關?」

  房慈道:「我看有可能,只是……已經時隔一年,什麼都發現不了了。」

  秦禛道:「我認為,兇手也可能藏在當時的庫房裡,待第二天婆媳倆發現屍首,嚇得魂飛魄散時,他就可以優哉游哉地從廂房出去,之後再假裝返回胡寶山家。」

  這太有道理了!

  周智道:「所以,小貓才想見見胡老爺子的其他幾個兒子,只有兇手是其他幾個兒子,胡家才會同心協力地把真相隱瞞下去。」

  秦禛道:「正是。」

  說話間,店小二把一小銅盆的羊蠍子端了上來,濃郁的肉香瞬間俘虜了大家的味蕾。

  五個人跑了一上午,都餓了,顧不上說話,一起拿筷子,痛痛快快地吃了起來。

  用完午飯,他們分成兩路,周智和粱顯去胡王氏娘家,秦禛等人去找胡寶山的兩個生意對手。

  然而,大家忙活一下午,得到的仍是卷宗上的結果。

  沒有寸進。

  下衙後,兄弟們巡視麻辣燙鋪子去了,秦禛也走了一趟飛鳥閣。

  快到地方的時候,老劉匯報導:「娘娘,程大人的馬車從對面過來了。」

  秦禛道:「沒有要緊事,你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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