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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他心疼,他不想綁了。

  「你就別磨蹭了,想要什麼,趕緊的吧,待會兒太子當真要來了,咱們都逃不掉,等事情過了,你不說,我不說,咱都不說,他也不知道不是......」

  他還是別放過她了,他是個什麼東西,她豈能不知,她也就只能糊弄他著一陣子,待他腦子清晰了,指不定明兒又要尋思著,自己沒兌現呢。

  長痛不如短痛,利索一刀,總比這般隔上一陣,上演一回,拖著要強。

  太子被她那話,激得心口一燥。

  剛還被她感動得一塌糊塗,太子瞬間又冒了火氣。

  她說什麼。

  即便知道她是在演戲,可那話,既然是從她嘴裡蹦出來的,必然是經過了腦子,才會想出來。

  她還真就想著和別人.......

  「唐韻,孤今兒就斷了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非分之想......」太子沒有心情同她裝下去了,唇瓣再一次吻住了她嫣紅的嘴兒。

  屋內的燈火靜怡,榻上卻一團火熱。

  太子擁入她的那一瞬,聽到她嗯了一聲,便啞聲同她道,「太子妃記住了,這是孤,你這輩子也只能有孤,休得亂想。」旁的男人。

  這情【趣】本是太子先想出來的,沒料到,最後竟是被她利用,占了先機。

  整個過程,都安心不下,更別提享受,想要讓她舒服,又怕她腦子裡當真將他當成了別人,豈不是白忙乎了一場。

  是以,整個後半夜,太子隔一陣子,便會問她一句,「說,孤是誰。」

  唐韻喉嚨都說啞了,也喚了半夜的,「太子殿下,周凌,凌郎,凌哥哥......」

  明公公料得沒錯,天色快亮開,兩人才停息了下來,太子抱著人去了浴池,又喚了屋外的小太監進來,換了床上的褥子。

  待收拾完,心滿意足地樓著人,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

  *

  太子頭一回,缺席了早朝。

  寧侯府早上沒見到人,只得硬著頭皮去尋皇上。

  昨日寧大公子好好的一個人進了宮,回來時,卻是橫著被抬進了寧侯府,滿身的酒氣兒不說,嘴裡還一口一句「卑鄙」、「無恥」。

  這幾日寧大公子被陛下日日宣見,寧侯爺也知道,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夜裡等寧大公子酒醒了,寧侯府才問他,「你自來不會飲酒,前幾日都好好的,怎麼今日進宮,竟然醉成了這樣。」

  寧侯爺自來都知道自己的那位大孫子,不能飲酒,但見他回回都能推託過去,便也沒操過心。

  猜著這回進宮,是陛下突然賜酒,他沒推託過去?還是他自個兒忘了形......

  「祖父不用擔心,是孫兒今日見到了太子,一番聊下來,孫兒同太子爺相見恨晚,一時高興,便飲了兩杯。」

  寧大公子斷然不會去說,自己是被太子下了套,灌了他酒,還趁著他醉了,卑鄙無恥地強迫他在戰書上按了手印。

  別人聽了不知道會如何作想,但他自己都覺得丟人。

  就算他當真如實地說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太子的名聲的擺在了那兒,待人謙和,溫潤知禮。

  他呢?放蕩不羈,整日不著邊。

  世人會相信誰,一目了然,別說世人了,恐怕連自己的祖父都不會相信。

  寧侯爺只能認了栽,心頭倒是對那一對兄妹,愈發地避如蛇蠍。

  太不是個東西。

  寧侯府聽他如此一說,倒是鬆了一口氣,順著他的話,也稱讚道,「太子殿下確實優秀,至聖至明,又善用人才,是難得一見的賢明之主,之前我同你說,你還不信,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如今同他相識,也不算晚。」

  寧大公子心頭一陣抽搐,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胸悶過了。

  寧侯府說完了,才問起了寧大公子,「你今日進宮見著韻姐兒人了沒,如今宮裡還沒有個說法,她這番前去,也不知道陛下和娘娘那,該如何作想......」

  寧侯爺適才夸太子,也只是誇他在政務上的作風,但太子在對待韻姐兒這事上,實在是欠妥。

  那番追去了西域,又上蜀中,昨日他一回來,韻姐兒就跑了,且還一夜未歸,定也是被太子留了下來。

  「你說你這個當表哥的,怎就如此不知輕重,乾的都是些什麼事,你就不該帶她進宮......」

  寧大公子頭又開始疼了。

  寧侯爺還未數落完,屋外的阿福匆匆地跑了進來,「侯爺,宮裡來聖旨了。」

  寧侯爺一愣,忙地出去。

  前來宣旨的並非是禮部的人,也不是什麼欽天官,而是皇上身邊的魏公公親自跑了一趟,前來宣讀賜婚的聖旨。

  有了太子的坦白之後,皇上再提起這樁親事,心頭多少對寧侯府有些愧疚,畢竟被他那兒子霸占了這麼久,那唐家姑娘,鐵定也被吃干抹淨了。

  人家姑娘也算是無名無分地跟著他了大半年,皇上這才讓乾武殿的人,自己身邊的親信,魏公公跑了一趟。

  見到魏公公時,寧侯爺心頭還跳了跳,以為又出了什麼大事,待聖旨宣讀完,寧侯爺懸在心頭的那口氣,才終於落了下來。

  跪下領了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今宮裡的賜婚的聖旨都下來了,可唐韻人卻不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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