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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寧欣在吃醋麼?李冥銳傻傻的說道:「你出面飛宇也會幫忙的。」
李冥銳陳訴事實,飛宇對寧欣的敬佩遠遠超過他。
寧欣擰了一下李冥銳的胳膊,笑問:「你怎麼沒想到平王世子?」
「他不行,這樣的事情...我不想讓他沾上。」李冥銳一本正經的說道。
寧欣愣了愣,李冥銳將平王世子當成兄弟看,活寶一樣的平王世子性情單純,重視親情,事關慶林長公主的醜事...是不應該讓他做這樣的事情。
李冥銳聲音沉重的又道:「這樣好玩的事情,我擔心他興奮過頭了,寧欣,我怕他做得超乎你的想像。」
這回換成寧欣看著李冥銳發呆了,原來..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蕭歡隨著薛珍進入別院,在江南十餘年的富貴生活,蕭歡對這處別院的精美布置並不上心,但她也看出薛珍高高在上的姿態,蕭歡順著薛珍的心思,對精美的家具等等驚嘆莫名。
進了門後,蕭歡腳下的地面因為滴水的衣服而積蓄了雨水。
薛珍輕輕的瞥了一眼,眉頭不悅般的皺起,蕭歡
噗通跪地,謙卑的用手擦拭地上的水珠,『婢該死,弄濕了地面,奴婢該死..」
蕭歡低垂著腦袋,拼命的擦拭著,嫩白保養得很好的手磨出了水泡,蕭歡強忍著淚水,死死咬著嘴唇,忍,一定要忍下來。
「行了。」薛珍悠然的抿了一口茶水,指甲划過精美的茶杯紋絡,「本縣主也沒說你什麼,快起來吧。
蕭歡又抹了一把地面,慢慢的起身,「是奴婢的錯。」
「本縣主把你帶回來,可不是讓你做尋常的粗使婢女的。」
「恭聽主子吩咐。」
「你過來。」
「是。」
蕭歡調整好迷茫恭順的神色,走到薛珍面前,仿佛被薛珍花中牡丹的氣勢震懾住,跪在薛珍腿邊。
薛珍眼裡閃過一抹的滿意,輕浮且隨意的捏起蕭歡的下顎,「本縣主送你一場富貴!若是你聽話,將來封誥命,同本縣主並肩也不是不可能。」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落水
蕭歡面露驚喜,連連說:『婢多謝主子抬愛,奴婢哪敢同主子並肩?」
薛珍眼角眉梢難免透出一抹得意來,誠惶誠恐仰望自己的蕭歡,操縱蕭歡的人生,這讓薛珍很是愉悅,親切的握了握蕭歡的手臂,「你先去梳洗一番,有些話一會再同你細說。」
「主子。」
「去吧。」
薛珍讓親近的丫頭石榴領著蕭歡梳洗打扮,並吩咐:「把我在京城做得沒上身的衣服拿給她。」
蕭歡自是感恩戴德,鳴咽感動的道謝:『婢何德何能,讓主子如此費心,主子對奴婢實在是太好了...」
石榴暗自撇嘴,引著蕭歡出門。
薛珍靠著羅漢床擺著的迎枕上,唇邊勾勒出極淡的嘲諷,「蕭歡是個好棋子。」
另一邊薛珍的陪嫁齊媽媽,也是薛珍最為信任得用的人,想了又想,輕聲提醒:『婢看著她是個有心計的,能屈能伸,小恩小惠怕是無法打動她。」
「你不明白,只要我穩如泰山,她再聰慧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齊媽媽還想再勸勸,「又不是沒有人選,您何必用蕭歡?她的名聲在江南都臭到大街上了,主子沾上這樣的人,對您也有影響。
薛珍成竹在胸的笑道:「本縣主說蕭歡是無辜的,那麼一切的過錯都在陳氏身上,齊媽媽,江南有人敢質疑本縣主的話麼?「
齊媽媽笑道:「主子身受帝寵,又得賢妃另眼相看,別說江南,便是勛貴重重雲集的京城也沒人敢說縣主的一句不是。」
齊王府的事情已經被壓得差不多了,而且大部分的罪責落在王氏身上,對薛珍的影響並不深。
「我不是沒人可用,但蕭歡經常出現在寧欣面前,寧欣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將來一旦蕭歡得了些許的權勢,寧欣會更難受,蕭歡也不會讓寧欣好過的。」
薛珍眼底划過厲色,「寧欣口口聲聲說做妾的人下濺,有朝一日她若是為了妾,我看她怎麼將今日說得話舔回去。」
「主子...」齊媽媽心中漠然,主子何苦總是找寧欣的麻煩?寧欣從哪一點看都不像是好對付的人。
「怎麼?你不相信我?」薛珍坐直了身子,憤恨的說道:「你覺得我不如寧欣?」
『婢不敢,奴婢不敢。」齊媽媽連忙說道:「寧欣孤女一個,福薄命薄得很,她哪配同主子相提並論?」
有些話還是等回京同長公主說說得好,齊媽媽狠狠的貶低了寧欣一陣,薛珍臉上才有點笑模樣,「我告訴你,寧欣是一條美人蛇,這輩子我同她之間,不死不休!」
齊媽媽打了個寒顫,這也太瘋狂了,不死不休?
她從旁看著寧欣對姑爺沒有一點的好臉色,這是哪來的那麼大的仇怨?主子欲其想著怎麼對付寧欣,還不如管一管姑爺。
「王季玉呢?」薛珍在亻卜從陪嫁面前一貫直呼丈夫的名諱,王家被奪爵後,薛珍行事更是無所顧忌了。
齊媽媽勸道:「總是姑爺,主子不好這般的。」
「等他長進了,我再改口也不遲。」
齊媽媽心說,能有長進的那一日麼?為薛珍端上了茶盞,道:爺說以文會友,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