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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愉快」也不太行。

  「……」烏納陛下略微陷入沉默,似乎在思索正確的用詞,最後索性放棄,直白道:「記得你的對手是公豬和未來斯巴達的戰士,哪一個都不值得你鞭策進步。」

  雅辛托斯:「……」

  父親,為什麼你也認為我連公豬都不會放過?

  剛剛的緊張徹底消散了,他翻了個白眼坐回床上:「我為什麼要鞭策一頭豬?而且在試煉場上,一共有少說五百來人,我上哪一個個鞭策去。」

  烏納陛下不動如山:「你話是這麼說。」

  不等雅辛托斯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他將特地帶來的東西放在床上,「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聞阿波羅神殿昨晚發生的事。」

  「我今早在桌上發現了這些藥草配方,打探了一下,克桑和元老院也收到了。這個配方和阿波羅神殿昨夜祭司給出的配方完全一致,按照祭司的說法,是阿波羅仁慈寬厚,特地討來分享給大家。」

  正在擦地的某隻金毛瞬間豎起耳朵。

  烏納陛下卻並沒有讚頌神明的意思,言簡意賅道:「給你抄錄了一份,有需要自己去配。」

  他說完,就站起身要走了,倒是雅辛托斯想起之前在神殿中,聽到祭司們關於克列歐的談話:「對了,克列歐還好嗎?老克桑陛下還好嗎?」

  烏納陛下:「干我屁事?」

  雅辛托斯:「……」

  他再努力了一下:「父親,你知道拉家常是什麼意思嗎?」

  烏納陛下:「你知道『你話多』是什麼意思嗎?」

  雅辛托斯:「……」

  好的,不拉家常,再見。

  ·

  試煉前的時間,雅辛托斯基本是在床上躺著賴著度過的。以至於當天下午,他從床上起身時,都有點四肢發懶,差點栽到上前來替他更衣的阿卡身上。

  雅辛托斯無語地看向光速後退的阿卡:「我要是沒扶住床頭,你就真讓我栽下去?」

  阿卡也不知道是完成了什麼進化,還是心情確實不好,只冷冷地問:「被豬拱死和摔死床邊,哪個墓志銘更好?」

  雅辛托斯:「……」

  他閉上眼感受了一下:「已經好多了,不澀不痛,最多就是看遠處不太清晰。放心,我真不會被豬拱死。」

  金毛在旁邊支棱起耳朵。

  雅辛托斯黑線:「——也不會鞭策豬。」

  試煉需要提前入場,雅辛托斯沒像其他貴族子弟一樣,帶上大群奴隸前呼後擁,只提溜上了金毛以及金毛託管員阿卡,不緊不慢、溜溜達達地走上場地邊的小山丘。

  往下眺望,即便試煉得從傍晚才正式開始,絕大部分選手已經入場,在進行準備了。

  像這樣的比賽,很多選手都會選擇打赤膊,更加講究、富有一些的,甚至會讓奴隸在他們身上抹上精油,一方面是起到活絡筋骨的作用,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進入場地後,精油黏住沙土,能夠增加一些摩擦力。

  更多的人,則早已做好準備,正成群地聚在一起,小聲低語的同時,將審視的目光投向其他群體的人。

  雅辛托斯遠遠看了眼這些涇渭分明的團體,嗤笑了一聲:「說什麼平等……」

  他的視線掠過那些裝備精良的選手,望向場地邊緣。

  窮人永遠是更多的。

  但即便是窮人,也分了兩個陣營。

  他們都穿著灰撲撲的衣服,卻各自占據左右半場,互不搭理地整理著粗劣的武器裝備。

  「有矛盾?」阿波羅嘀嘀咕咕,「都窮得不相上下了,就不要互相排擠了吧?」

  「矛盾?算有吧。」雅辛托斯用下巴點了點場上,「那群裝備精良的都是斯巴達貴族子弟,稍微差點的,也都是小貴族的後裔。至於這群灰得不相上下的人為什麼還分兩撥……」

  「這一撥是斯巴達平民,父母都是斯巴達人。」

  「那一撥雙親里至少有一個是邊民,或者黑勞士,這種『混血』也叫作摩塔克斯。」

  他聳聳肩:「很好分辨,少的那撥永遠是混血,畢竟以他們的血統,能有資格參加試煉的人少之又少。基本是貴族的私生子,家裡願意出錢資助他的訓練,這樣他們才能作為某個斯巴達男孩的同伴參與訓練,贏得試煉機會。」

  「待會會有祭祀,你甚至能通過他們獻上的祭品看出家裡人對他什麼態度。」

  那一撥貴族子弟互相點頭,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緊接著其中一名看起來最為自信高傲的選手,在同伴的擁簇下,走向場地中央的祭台,除了規定的每人必須奉獻的祭品,他們又在祭台上留下從肉類到蔬果各種食物。

  雅辛托斯看了會祭台上高高堆起的祭品,捉住下意識就要往後撤的阿卡,小聲道:「記得提醒我,晚上再來一趟。」

  第十二章

  作為完成訓練後的畢業試煉,和公豬搏鬥只能算得上試煉前的小插曲。

  成年戰士並不太重視這個「小插曲」,對於他們而言,重頭戲在第二天的集體試煉上,至於今晚的「與公豬共舞」,更像是一種殘酷的篩選,存活下來的人才算是有資格的人,能進入明天的試煉。

  也因此,放眼望去,並沒有哪一位選手的家屬前來觀看。

  搏鬥場地布置得非常粗糙,基本就是在圈養公豬的後山圈出一大片區域,用尖刺柵欄將公豬、選手分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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