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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很有眼力見地退出去了。

  門才關上,勵琛就偷偷把面前薑茶往遠處推了一點。

  薩恩斯頭都不用轉:「喝了。」

  「我已經喝過一杯了。」勵琛不為所動,「有本事你把它挪回來啊。」

  薩恩斯還坐著輪椅,勵琛擺明就是不配合。黑天鵝想著,了不起就是言靈控制他喝了唄,逗逗也沒什麼。誰知薩恩斯看了他一眼,把餐具放下,雙手抓著輪椅的扶手開始發力。

  臥槽!

  勵琛趕緊自己挪回來:「我怕了你了,你贏了還不成?」

  分分鐘苦肉計,怪不得屬下們不敢忤逆他。

  但勵琛也不是那麼不知所措的。他「強行」扶著薩恩斯坐回去,然後手掌一開,給薩恩斯塞了個小玩意兒。

  ——金色的鏤空金絲羽毛紋香囊。

  「大冬天的,別說山下那棵紅花,阿依奴瑪都快方圓十里寸草不生了,找不到植物給你探病。」勵琛慢悠悠地喝著薑茶,「只好給你做這個啦。」

  薩恩斯翻轉著看了看:「這不是煉器煉出來的。」

  煉器技能再低,最多做得結構簡單,不會這樣在金絲的處理上出現扭曲和偏差。而且有幾根金絲,已經是很明顯的沒焊好。

  顯然,這不是煉器的作品,而是手造物。

  「收禮物的時候能直接謝謝就完嗎?」勵琛翻個白眼,「你敢不挑刺兒嗎?」

  薩恩斯定定看了他幾秒,又去抓他的手仔細查看。

  「你不會以為我做個這玩意兒就會手受傷吧?」勵琛試圖抽回手,沒成功,「這東西不費什麼時間,不然哪裡趕得及帶來探病,餵……」

  薩恩斯在親吻他的指尖。

  「謝謝。」末了,他還輕輕舔了一下,「味道不錯。」

  勵琛抽回手:「剛剛手上沾了點薑茶,喜歡這個味道就去找管家。」

  論破壞氣氛,他早就成了一把好手。

  薩恩斯笑而不語,把香囊收進了儲物戒指。

  「對了,有件事我問過管家,不過還是向你確定一下比較好。」勵琛轉開話題道,「你這樣大咧咧地出來養傷,沒問題?他……不會來趁你病要你命嗎?」

  「不會,他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還兩敗俱傷的事。」薩恩斯冷笑了一聲,「說到底,他又不可能公開和我對立,何況他自己的狀況現在也不會比我好。」

  「這還不叫公開對立?他就差沒把你的軍隊都捋下來掛到何塞身上了。」勵琛也跟著嗤笑一聲,「再說你這次,故意暴露了一批埋在他身邊的人給他看,簡直就是『逼宮』了啊。」

  他忽然冒出一個中文詞,薩恩斯還沒反應過來:「『逼宮』?」

  勵琛解釋道:「就是威脅國王,逼他讓位。」

  「不是『逼宮』。」薩恩斯笑了笑,「我只是讓他安靜一些,不需要他現在就把位置給我。說到底,要不是小四的動靜有點大,我也不會這麼做。」

  勵琛問道:「何塞都反你了,你還叫得這麼親昵?」

  「小孩子而已,他有幾分本事,你不是也很清楚嗎?」薩恩斯慢悠悠地吃著他的菜品,「沒有家主幫忙,他連大哥都打不過。」

  好極了,又弟弟又哥哥的,薩恩斯是真不把這幾個兄弟放在眼裡了。勵琛想了想,問道:「我還是不明白。你是他的繼承人,他要你守著皇室別動,你也聽話了。他還有什麼不滿?」

  「有什麼不明白的,我不如他計劃中的聽話而已。」薩恩斯看了他一眼,「別光顧說話,吃飯。」

  勵琛把薩恩斯沒動的牛排盤子拖近,乾淨利落的刀法把一半切成條,又推回去,也不叫薩恩斯吃:「你總要獨當一面的……不對,我是說無論哪個繼承人,總要獨當一面的,他老想管著是怎麼回事?」

  「他沉溺權勢,年輕時還灑脫些,現在已經偏執了。」薩恩斯神色淡然地評論著,像是在評論一個不相關的人,「正因他不願意放棄現在牢牢在手的權勢,才阻止我發力去更進一步。」

  勵琛更不明白了:「啊?可是你要是成功了,純白之色不是變成皇室了嗎?他的地位不就更崇高了嗎?」

  「但國王之位終究是我的,不是他的。」薩恩斯吃了一塊勵琛切碎的牛肉,慢慢說道,「好吧,阻止我推翻皇室的理由有三:一是純白之色如果背上叛軍之名,至少他就不會再是絕對的精神領袖;二是我剛剛說的,我成功是我當國王,他的勢力在這之後反而會被無可避免地削弱;三是皇室存在的話,我和皇室之間至少還需要制衡……只是他沒想到,我越過他和王子搭上線了。」

  「你哪裡是搭上線,你這是帝師了好嗎?」勵琛頓了頓,「等等,你是說……他才知道你和王子勾搭上了?」

  薩恩斯挑眉:「『勾搭』?」

  勵琛舉手投降:「我用錯詞了,但這不是重點。」

  薩恩斯放過他,回答道:「他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王子會越過他聽我的話。」

  勵琛這回聽懂了:「你故意讓他知道王子聽你的話了,故意讓他意識到他身邊都是你的釘子,怪不得……」

  薩恩斯以為他要說什麼深謀大略,結果勵琛說:「怪不得他要家暴了。」

  薩恩斯冷笑了一聲:「家暴?那倒不是,他可不是那種衝動起來揍兒子的人。他不過是……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沒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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