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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永鋒錯開目光:沒有。

  蔣宣注意到段永鋒在看程祿,問道:「段組長有什麼話想說嗎?」

  「沒有。」段永鋒淡定回道,「我就是個普通人,異常事務方面都是程顧問在處理,我幫不上忙,也不太懂。」

  撇責任倒是很快,蔣宣也沒辦法繼續從他這裡挖掘信息了。

  說到底,這兩名受害者都沒啥信息能繼續挖掘,要不是當初段永鋒當機立斷滾山坡,他們現在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個未知數。蔣宣面對這兩個於情於理都占據優勢的傢伙,沒法再繼續加壓問話。

  畢竟蔣宣之前犯錯就是因為違規質詢,他要是再來一回,基本等於作死。

  話不投機半句多,蔣宣沒話了,直接走了。

  程祿送他到門口,關了門又回來。一轉身,就看到段永鋒在床上沖他擠眼睛。

  「幹什麼?」

  「你剛剛好厲害啊,祿祿。」段永鋒慣用的肉麻、浮誇式語言又來了,「蔣宣被你說得一愣一愣的。」

  「他活該。」程祿嗤笑一聲,「蔣兆中把案子給這個親兒子,有得他忙了。」

  「我以為你會覺得他搶活兒?」段永鋒疑惑道,「怎麼你看起來還有點高興?」

  「有嗎?」程祿沒承認,只是道,「反正這事兒肯定不小,你一個光杆司令,交給你查豈不是要拖到猴年馬月。不如給他,我們輕鬆一些。」

  「也能好好養傷。」段永鋒終於喝完了果汁,半躺在升起來的病床上,感嘆道,「這日子,舒坦啊……」

  程祿拿走他的吸管杯,到衛生間洗了洗,出來時問道:「我拿走的那個蟬卵,你真的不好奇?」

  「不好奇啊。」段永鋒道,「要十七年間每天都認真許願,我可沒這個毅力,愛誰誰吧。」

  這話說得有些開玩笑的成分,畢竟真的是心中夙願的話,十七年未必堅持不下來。但程祿看了看段永鋒的神色,不知怎的,就相信了他是真的不在意。

  段永鋒看著電視上的天氣預報,又道:「祿祿,夏天快過去了哎,但我怎麼覺得蟬叫還是好響。這都關著窗戶了哎。」

  「最後的狂歡。」程祿看了看窗外,醫院的綠化做得還不錯,「這一波之後,它們的後代就會安安靜靜,睡上一整年。」

  ***

  某鄉鎮醫院,住院部。

  一個中年女人坐在病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方向。那裡只有綠樹和藍天,卻好似對她有極大的吸引力,讓她目不轉睛地看了許久。

  她身上有許多傷口,新的、舊的,甚至連臉上和腦袋都貼著紗布、纏著繃帶。但奇怪的是,她非但不覺得痛苦,反而覺得痛快極了。好心情讓休養的效果事半功倍,她的臉色甚至比平時更紅潤一些,神情也更輕鬆一些。

  刑警再次出現在這個病房裡,依舊帶著手語翻譯。手語翻譯向女人比劃著名刑警的話:「我們是最後一次來了,已經結案了。你的丈夫、小叔子、公公、婆婆,都被認定為心臟病突發導致死亡。

  「關於財產繼承的問題,我們會將案件轉交給律師協會,請他們派出公益律師幫你處理。

  「最後,有人請我們給你帶句話——「你的願望,上天已經聽到了。」

  (第三卷 ,完)【作者有話說】:這一卷就完啦!

  第四卷 苦難之花

  第五十一章 手賤惹大禍

  進入秋天,又一波熱潮襲擊了兩溪市,天氣再次熱得讓人想裸奔。

  「啊,好熱好熱!」

  段永鋒提著一個塑膠袋進了兩溪花市F19,裡面裝著一盒切成塊的冰鎮西瓜和三支碎碎冰。他將袋子一股腦塞給程祿,自己又背著程馥,撩起衣服跑到空調扇前面去了。

  「你就是閒不下來是嗎?」程祿沒好氣地給自己姐姐一支碎碎冰,還把西瓜拿出來開了蓋,但嘴上叨叨還是對著男人,「你看看你手上的傷,石膏拆了才多久?又把手掌劃個大口子,繃帶那麼多層,還非要在這種天氣出來。你是嫌你的傷口被汗感染得不夠多是吧?」

  「嗨呀,祿祿,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嘛。」段永鋒抬起自己右手揮了揮手,手掌上纏著白色的紗布,「我前幾天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下唄,誰知道會這樣……」

  「你是碰到小偷行竊,貿然出手,然後小偷『拔刀』了吧?」程祿沒好氣地說著,但還是給男人敲了碎碎冰、倒在杯子裡,加上了飲用水,遞給對方,「你以前老是宣稱自己多厲害,怎麼碰到個小偷就中招了?」

  「啊,謝謝祿祿!」段永鋒接過杯子,咕咚咕咚慣了幾口,「小偷有四個人,還想用刀傷害群眾,我當然是保護別人為主啊。而且我當時手無寸鐵,對付同時抽刀的四個人,想完全無傷還是有點困難啦哈哈哈……」

  「少來,就是你手上和胸口的傷還沒好全,所以沒辦法盡全力吧?」程祿冷哼一聲,「你衝動之前,能不能想想自己當時的界限在哪?」

  「哎,我其實沒什麼事。是何仙姑說我整天閒不住,防止汗和髒東西進傷口,所以才綁得這麼誇張。」段永鋒嘎吱嘎吱地咬著冰塊,抬頭沖青年笑道,「別擔心,祿祿。」

  「誰擔心你?」程祿坐回原來的位置,叉著西瓜吃,「只是覺得你這個人簡直太沒譜了。」

  段永鋒哈哈一笑,抓著衣襟擦了一把汗,然後放下衣服站起來想放杯子。誰想他剛站起來,就捂著胸口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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