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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想找一個兇手要賠償吧。」段永鋒道,「我聽說他們一次都沒去看過他們的親媽。」

  「從小對生母被家暴的情景習以為常,不是極度憐憫,就是嫉妒冷漠,還有很大概率會學到暴力手段。」程祿道,「小心他們藉助媒體給警方潑髒水。」

  「放心,這個案子划進特別行動部門了,熱度起不來。現在網上每天那麼多真的假的求助,哪那麼容易『突圍』。」段永鋒笑了笑,「不過我聽說,他們已經開了死亡證明,準備回去處理遺產。都賣掉之後,就再也不會去了。」

  「哪裡有人情,都是生意。」程祿把吸管杯遞給段永鋒,「不過他們親媽還在住院吧?怎麼他倆就能把遺產都分了?村里默認只給孩子?」

  「本來麼,我也這麼想。反正這種事經常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段永鋒喝了一口果汁,賤兮兮一笑,「但是兄弟單位被他們鬧過兩次,就認真了,知道吧?」

  程祿瞭然,挑眉道:「幫忙分家產了?」

  「哪那麼麻煩,找個公益律師就完了。」段永鋒道,「律師會按照《繼承法》處理的。」

  「那可就熱鬧了……」程祿想了想,「還有贍養費吧?」

  「可說呢。」段永鋒樂道,「想想那場面,肯定很有意思。我得給老楊打電話問問八卦。」

  「他們肯定會鬧到村委去,你就少給老楊添麻煩……」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程祿的話,他轉而喊了聲「進來」,病房門就打開了,一個提著果籃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居然是蔣宣。

  蔣宣是特別行動四組組長,異能人士,還是局長蔣兆中的親兒子。按理說,他應該是一進這個部門就如日中天的。但據說他前陣子第一次主導一個案子,就出了些小錯,親爸都痛斥了他一頓。所以估摸著,蔣宣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

  不過蔣宣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漠模樣,眼鏡後的雙目經常閃著冷光,也看不出他心情好不好就對了。

  段永鋒看到他,茫然道:「蔣組長,你怎麼來了?」

  「代表部里慰問你,局長最近比較忙,很遺憾沒法親自來。」蔣宣其實是代替親爸來的,說的話客氣,但是配上冷淡語氣就像是公式化背書,「另外,局長讓我轉達一句『恭喜』,恭喜你轉正了。」

  嚯,這簡潔的,段永鋒差點以為他放下果籃就要轉身走了。

  好在放下果籃後的蔣宣還有話:「你的配槍申請也過了,復工後記得去做預先審查。」

  「多謝。」段永鋒回道,「聽說現在是你在負責追查襲擊我們的人,辛苦了。」

  「職責所在。」談到工作,蔣宣的話多了些,「局長擔心這是個持久戰,所以從六組轉移到我這裡來了。如果你們還想起什麼,都可以和我說。」

  段永鋒輕嘆道:「能想起來的早說了,何必等到現在。」

  「這次被搶走的東西非同凡響,活死人、肉白骨、四人一夜暴斃。這些都能辦到,只怕世上沒有辦不到的。這東西落在圖謀不軌的人手裡,會有什麼後果,估計不必我多說。」蔣宣眯了眯眼,「兩位在回程之前,就沒想過要先申請支援和保護?」

  段永鋒:「……」

  行吧,先前那幾句慰問估計只是鋪墊,這些詰責才是正題。

  「知情人只有我和他,他甚至是我們要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才知道真相,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我們要去摘蟬卵的。」坐在病床另一邊的程祿開口道,「怎麼,難道是我覺得自己會通風報信給什麼壞人,所以沒找別人來保護?」

  段永鋒的眼珠子轉了轉,看一眼左邊的程祿,又看一眼右邊的蔣宣。

  挑刺兒VS毒舌,這得是一場大戰啊。

  蔣宣沒注意這位八組組長的神情,只是回道:「我只是合理提出問題。畢竟這個案件疑點很多,線索很少,我們需要從有限的線索中去挖掘。」

  「包括我和段永鋒的可疑性?」程祿挑眉,「如果你一定要質疑為什麼我們沒有提前找支援,我只能告訴你,因為我們找到東西就啟程回來了,時間間隔極短。而且知情的理論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沒人會覺得風聲已經走漏。這種情況下我們怎麼找支援?和別人說我們搞到了一個能實現一切心愿的東西,快來接我們?這樣知情範圍不是更大嗎?」

  蔣宣道:「但你之前提出的『推演論』也很難站得住腳。如果你們的行動一直保密並且迅速,在什麼條件都無法限定的情況下,這個人怎麼推演?得是多厲害的大能才辦得到?」

  「這不就是你要追查的內容嗎?」程祿回道,「你覺得這個想法站不住腳,那你可以推翻並且自己去追查。我們要是想要蟬卵,直接拿走就行了,演什麼莫名其妙被襲擊的戲碼?閒得慌?」

  蔣宣眯了眯眼:「你確定那只能實現願望的蟬卵就在那個箱子裡?」

  「我只能說,不確定。」程祿回道,「我只是讓復活的那個人拋了一下銅錢,然後第二天早上去摘了一個大致範圍內的蟬卵。具體是不是,我原來打算交給你們部里自己分辨。所以現在你問我到底有沒有,我也給不了肯定答案。」

  段永鋒扭頭望了他一眼:這傢伙還說我吹牛不打草稿,他自己不也撒謊很自然嗎!

  程祿瞥他: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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