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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念也是一身疲憊,打算泡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他脫了上衣,兩三下解開皮帶,餘光卻猛地瞥見了道黑影。唐念手中快速夾了張符籙,回頭一看——

  解鈺正一臉閒適的在牆上靠著。

  「怎麼悄無聲息的。」唐念收了符。

  解鈺勾唇笑了笑,他轉身看向窗外,院子裡的花樹開得正旺,花瓣輕盈飄落,外面的燈給他有些蒼白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暖光:「睡了這麼久,醒來發現世間可真是大變樣了。」

  「你睡了多久?」

  「太久了,記不清了。」

  唐念一低頭才發現自己還裸著上半身,忙把剛脫下的上衣又套上。

  解鈺說:「今天我在那小鬼的身上聞到了香火氣。」

  「香火氣?」唐念,「我之前倒是聽說過有的孤魂野鬼會迷惑人心,讓人奉自己為神。」

  「嗯,越是小鬼越是喜歡玩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戲。」解鈺聲音低沉輕緩,跟山澗清泉似的,說不出來的好聽,「不過這小鬼有一縷殘魂逃了,可能要費點功夫找到它藏身的地方。」

  唐念想了一會兒,說:「我知道它藏在哪兒了,不過這個點有點麻煩,張導應該已經休息了,不好過去打擾。」

  解鈺轉身,走到唐念跟前:「不是難事,你閉眼。」

  唐念照做,隨後便覺得眼前一涼,再睜開眼時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臉,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解鈺的視角。

  唐念震驚了:「好傢夥,這都能共享?事不宜遲,咱們快點去,省得那鬼再有動靜,張導的房間就在我隔壁,過了一堵牆就是。」

  話音剛落,下一瞬他們便已經到了張迎峰的房間裡,床頭柜上的檯燈亮著,張迎峰正皺著眉頭睡得很沉。

  解鈺從他身邊經過,視線在房間內掃過,桌子上,有幅攤開的畫卷,是那副皮影畫。

  「那副畫,我感覺就是那副畫有問題。」唐念出聲提醒。

  那藏在幕布後面操縱著皮影的女人微笑著,幾個孩童一手搖撥浪鼓一手舉著糖葫蘆,幾個村民坐在矮凳上談笑,看起來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解鈺邁步上前,盯著畫看了幾秒。

  畫中的女人眼中似乎有了點驚恐,終於忍受不住,尖叫了一聲推翻了幕布,四處逃竄,解鈺冷冷一笑,手直接探進了畫裡一把將這女鬼抓了出來,那女鬼一邊掙扎一邊求饒。

  「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害人了。」

  唐念語氣很兇:「廢話少說,像你這種鬼我見多了,每次都是『我錯了,下次還敢』。」

  「不不不,我真的不敢了。大師,您發發慈悲,我以後都聽你的,什麼願望我都能滿足。」

  「劣性難改,不必跟她廢話。」解鈺皺著眉說。

  唐念看著那副皮影畫問:「那這畫還能留嗎?」

  「這小鬼最起碼在畫中藏了上百年了,畫沾了邪氣,不是什麼好物,交給我處理便好。」

  原本唐念是覺得這畫看起來不錯,燒了可惜,一聽解鈺這麼說,當即打消了要把畫留下的念頭。

  解鈺將畫收了起來,回了房間後在唐念的眼前又是輕輕一拂,唐念睜開眼,眨了眨眼。

  「我離開一下。」解鈺說。

  「好。」

  *

  過了兩天之後,劇組正常進行拍攝。

  唐念照常去了個大早,一到片場就見張迎峰正端了個不鏽鋼杯子坐在椅子上喝茶,氣色明顯已經好多了。

  唐念上前打了聲招呼:「張導。」

  「小唐,來來來過來喝杯茶。」張迎峰給他倒了一杯茶,招了招手讓他坐下,「昨天聽大師說你也幫了不少忙,難道你對玄學這方面也有涉獵?」

  唐念趕緊擺了擺手:「沒有,我陽氣重,不怎麼怕那些。」

  張迎峰皺了皺眉:「說了你別不信,我昨晚夢見那副皮影畫裡有鬼,那鬼哭得梨花帶雨的,說她以後不敢纏著我了,讓我跟唐大師求求情。我一覺睡醒桌上的畫就不見了,前兩天總覺得後脖子發寒,這感覺也沒了。」

  唐念撒謊撒的從善如流:「可能是昨天那位老先生姓唐吧。」

  「他不是姓劉嗎?」

  「那有可能是女鬼搞錯了吧。」

  「真不是?」

  「不是。」

  「你想試試男二這個角兒嗎?」

  這話題轉的太快,唐念一時沒反應過來,一臉迷茫:「啊……」

  張導:「你就說想不想試吧。」

  唐念:「想想想!!」

  第5章 狐狸精

  這事也是張迎峰臨時決定的。

  先說那沈余書,進了組之後張迎峰一直對他都不是很滿意,演技不過關,一場戲總是恨不得重拍個七、八次。這就算了,人還矯情,覺得自己人氣高腕兒大,還會在劇組甩臉色。

  張迎峰用老戲骨比較多,有的人拍了半輩子戲脾氣也不見得有他那麼大。

  早就看他有些不順眼了。

  還有就是他送給他的那副皮影畫。

  出了事之後,張迎峰特意托人查了查才知道是地攤上淘來的,三百塊,差點沒把老命折進去。

  張迎峰差點原地爆炸,一通電話打過去讓他捲鋪蓋滾蛋,他不拍也有的是人拍。結果就聽沈余書的助理說他又是發燒又是吐的,連夜送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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