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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和取了馬車的皮子送了過來,順便取走了碗,檀婉清抬頭,眼晴左看右看,直望著杜和身後,可是空無人影,想的人並沒有來。

  說不上心下是怎樣的空落落,慢騰騰的將皮子鋪在火槽旁,狐裘蓋在腿上,坐在那裡揉著腰,不知是等什麼,等了好久,直到再也沒有腳步聲傳來,才慢慢躺上。

  外面荒野一陣陣「嗚嗚」仿佛女人哭泣地寒風,越來越大,四處卷集著黃沙,抽打著離得很近,仿佛就在頭頂上的那層單薄的屋蓋,不知多久,一塊遮擋的木頭被風吹的鬆了,「嘩啦」的掉了下去,滾出了老遠。

  檀婉清的心口跳的飛快,睜開眼晴擔憂的望著上面,怕下一刻,那幾塊爛掉的房頂就要被掀翻了去。

  因為寒風不停的灌入,火槽的熱度也降了下來,檀婉清雖然起來扔了兩塊木頭,可身上仍然冷的很,只能一動不動的縮在狐裘里,保存著熱量。

  不知過去多久,入口有響動,接著有人自梯階下來,黑暗中看不見那個人的臉,只見到他貓著腰走過來,似打量了下她,接著輕手腳的順著另一邊留出的位置,躺在她的身側。

  原本全身緊張,心跳如擂的檀婉清,再也忍不住的轉過身來,偎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他的腰。

  「還道你膽子多大,這樣就被嚇到了?」黑暗中男子不善的聲音傳來,可人卻是側過身方便懷裡的人抱著,甚至自解了腰帶,扒了衣衫,方便人偎進懷裡取暖。

  第72章

  人的肌膚是這樣的溫暖炙熱熨帖嗎?體味也可以那樣的煦陽醇厚嗎。

  能夠熏的人心如喝醉了一樣……

  她將冰涼的臉頰貼在這具寬闊厚重又火熱的胸膛上,耳邊聽著胸腔里緩慢又有力「咚咚」的跳動聲,一下一下,穩固而堅定,她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一瞬間,外面那種狂暴的寒風已成了背景,即便下一刻掀起了屋頂,好像只要這個人在身邊,就再也不必擔心,那是一種由心而發出的,陌生又堅定的安全感,仿佛他就是一棵將她牢牢包裹的樹,她只要緊緊攀附就好。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弄不清楚,自己是因境而生?還是她根本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堅強?

  而被她當做「樹」的謝承祖,又何嘗不是如此,一向表面溫婉可骨子裡卻淡淡的人,竟然不必勉強就主動的將首埋在自己胸膛,主動窩進自己頸窩中,吐氣如蘭的氣息貼著他的體熱,心跳竟然是急切而雜亂無章的,他的嘴角在黑暗裡微微翹了起來。

  口中卻是輕哼了一聲,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不甘的道:「仇人可不管你冷熱,不會給你抱著取暖。」

  「若我將檀璟妍的仇放在你身上,每日將你驅到外城,與那些難民一起同吃同住,粗食陋室,扛石砍柴。」他握著放在腰間的手,「你說,你這樣細皮嫩肉的指頭,可受得了?」

  若他對她只是單純復仇雪恨,斷然不會這樣費盡心思的接近她,便是床第間也忍了又忍,處處溫柔,生怕弄傷了她,這哪裡是當她作仇人?她為何不明白?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明顯?

  檀婉清沉沉欲睡間,聽著他的話,一陣暖流溢過心田,甜蜜中又帶著絲無奈,到底是誰逼迫她暗示著她當年犯下的錯,如今卻倒打一耙,可現在的她只想從他身上汲取如炭一樣的溫熱暖意,沒有心力與他爭辯,只是將頭又往他懷裡窩了窩,愈加柔軟的身體更加帖服於他。

  他的聲音隨著她的動作而止,低下頭他心疼地輕啄她柔順的額頭,手慢慢給她揉著剛才痛呼的腰際,動作極是輕柔小心。

  兩人的腰帶已甩在了一邊,衣衫和內襯凌亂的都掀了開來。

  因多年習武操,練,男人的身材修長健壯,脊背挺直身姿極佳,無論肌肉還是皮骨皆充滿了力量,也因為力量,所以缺失柔軟,可正因如此,才會充滿著安全感,如一堵堅硬能夠護人周全的牆。

  為她擋去了外面一切寒風暴沙。

  ……

  早上檀婉清醒來的時候,神情惺忪懵懂,在黑暗簡陋的地屋中,一身比雪還白的肌膚,掩在同樣白的狐裘中,只余露出肩膀少許,與晶瑩白嫩的小腳在外,卻絲毫也不覺得冷,因為貼著她的仿若一個肯爐。她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正仰著臉承受著對方細細密密的親吻,臉頰、耳朵、鼻子、耳後的一側頸項,反反覆覆,一直流連不去。

  以往的她對這樣的頻膩舉動,總有些躲避厭煩,今日重溫,卻覺一股陌生的感覺讓她胸口漲滿,心頭異樣,一時情難自禁之下,竟是翻了個身壓住他,主動低頭覆上那看著冷硬,卻出奇柔軟的雙唇。

  在二人之間,若她肯不敷衍,哪怕只稍稍熱情上一分,也必是無往而不利……

  實踐為滿,理論缺乏的謝大人,何曾見識過這般風情與手段,在僵了片刻,就再也無法保持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快速淪陷。

  在翻過身去,肩胛骨上深深的凹出一道深溝,滑動的蝴蝶骨是從未有過的激動與火熱……

  昨日還「相敬如冰」,今日一早,他們家大人又圍著轉起來,跑前跑後,抱上抱下,檀婉清昨日撞到的腰處,雖然沒碰到骨頭,可到底有些傷著了,難免側臥不適。

  大人難夠更小心的護著腰處。

  眾人眼尾的餘光是雪亮的,那傷腰,難免想歪了,看向自家大人的眼神皆意味深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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