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後宮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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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疏酒近來總道身子不適,那是宮裡頭皆知之事,誰知前幾日瞧著身子還見著起色,近來幾日竟是忽的重了。窈妃娘娘身子欠妥,太醫院自當急得很,便是璃清那處也是急著都上了火,一面斥責太醫無用一面遣人急尋慕容端若,便是將那離京外游的太醫令丞召回。

  秦疏酒的身子那是一日不如了一日,太醫院那處的太醫竟是無一人診明因何,便只能跪伏叩拜求了璃清開恩。

  這幾日秦疏酒已是憔悴不少,便是整日的昏睡於床榻之上,詢診無果便是那般看著秦疏酒日漸消瘦下去,璃清當是怒道:「朕的窈妃若是有個好歹,朕必然要你們殉葬。」

  璃清這樣的明君,若不是真將秦疏酒放於心中,怕也不會道出這等暴戾之語來。便是恐了璃清盛怒之下真取了他們性命,那伏跪的太醫忙是請罪說道。

  「求陛下開恩。」

  「開恩?你們叫朕如何開恩?朕的窈妃如今正躺在病榻之上,可是你們這群庸才竟無人診出為何,你們叫朕如何開恩?」已是憤氣上了心,若不是還殘存了理性,璃清真可能命人將這些太醫全數拖下。

  璃清心裡掛著秦疏酒,這事太醫們皆明,只是秦疏酒的脈象實在診不出什麼,便是見了璃清這樣怒憤,當下那領首太醫伏跪稟道:「啟稟陛下,老臣等人已是盡力,只是窈妃娘娘的脈象實在診不出有何不妥。脈象如常並無大礙,非重病之人的象脈。」

  「非重病之人,難道無病之人能憔悴成這般,躺於床榻之上昏睡?」

  領首太醫這一番話更叫璃清氣憤,便是指著內寢出聲質詢,聖上質詢,可是這些自視深諳醫道的太醫們卻無人能答此時是何情況,便只能伏於那處繼續請罪。

  秦疏酒的身子日、日見著虛弱,別說素來負責的太醫,便是這自擬宮沒的宮婢內侍也是逃不了責的。南枝與簾兒已是跪於那處,沒了璃清質詢兩人不敢開口。從太醫這兒是詢不住任何有用之事,璃清只能氣著殿內走渡隨後拂袖看著跪於旁處的兩位宮婢。

  南枝與簾兒乃是秦疏酒貼身宮婢,若是要說何人最清楚秦疏酒之事。便是這兩位婢子。也是知太醫那處是詢不出有用之事,璃清便是至了她二人跟前隨後厲聲詢道:「窈妃為何這般?近來出了何事?你二人若是膽敢隱瞞朕必不輕饒。」

  怒厲之下君王霸凜,小小宮婢如何能擔得起聖上厲怒,當是伏於殿內身子發了顫,南枝稟道:「稟陛下。婢子也不知娘娘何了,前些日子伺候時娘娘的身子還是好的,誰知這幾日竟是病得這般厲害。婢子,婢子真不知為何。」

  語中滿是惶恐之色,南枝稟後整個人幾乎都貼伏在地上,便是恐著一個不慎璃清便會下了令將她押入掖庭獄。貼身侍奉的宮婢竟不知主子身子為何成了這樣,實乃失職,縱是如何請罪也是斷不可饒,便是見著璃清動了怒欲下令將這兩個不行事的宮婢押下時卻見旁側簾兒抖了聲說道。

  「稟,稟陛下。」因是恐得緊。倒是連著話也道不清了,聞了簾兒出聲璃清這才暫壓了心中憤火而後歷道:「你有何事?」便是質詢簾兒顫著聲回道:「婢子,婢子有事相稟。」

  「有事速稟。」如今最要緊的便是秦疏酒因了何故成了這番模樣,即便只是一絲可能璃清也不願錯過,當是命了簾兒速速道來,而那伏於地上的簾兒雖是怕得緊,卻也是依旨說道。

  「稟陛下,前幾日娘娘的身子卻是見妥了,便是翁婕妤邀了娘娘入蘭莞宮小敘娘娘也能動身前去,只是那日自蘭莞宮歸後也不知是否因著勞了累。娘娘夜間便是睡得不甚安穩,總覺著有人在邊側說著什麼。這樣的境況過了一二天,太醫來診脈也說脈象甚好未又不妥,娘娘也就沒太在意。誰曉得這日、日過去情況非但不見好轉反倒是愈發重了,便是最近這幾日娘娘不但夜間常聞有人走動說話的聲音,便是偶的還說瞧見有人站在宮外頭瞧著她。娘娘……」

  「住口,後宮之中豈能道這些神乎之語。」簾兒那話越聽越是叫人覺著瘮得慌,當下便叫鄭皇后斥責收止了聲,隨後稟著璃清說道:「陛下。這宮婢便是一派妖言,窈妃日夜安眠不得總是聽聞有人瞧見有人,這樣神乎之語如何當信。陛下龍威天浩,難不成那些邪乎之物還能入得了宮不成?依著臣妾看這宮婢必是恐了陛下責罰,便道這些妖言以惑眾,窈妃妹妹怕是身子有著不適,太醫院無能人陛下還是速召太醫令丞回京診治,免得誤了妹妹病情。」

  這些妖言妖語鄭皇后素來不信,簾兒此番稟奏於她而言自當也是逃責之語不可擔心,她便是覺著當立召慕容端若歸京,便是由著令丞診脈也好過信了那些子虛烏有之事從而耽誤了秦疏酒病情。鄭皇后此語若是要說倒也無錯,只是她那般斷了簾兒之稟切未聽宮婢道完便是否了其事,到也叫麗德妃覺著怪了,當下便是呵了一聲而後看著鄭皇后,麗德妃說道。

  「那宮婢的話還未說話皇后便急著否了其語是否過急了些?太醫院無能人,皇后這話不只是妹妹我聽不下去,怕是這宮中好些人也是聽不入耳吧。太醫院皆是深諳醫道之人,既是這樣多人診著脈且皆道窈妃身子無恙,想來窈妃之事與那身子是無干係的。太醫令丞如今遠出京都,便是陛下急召恐怕這來來回回也得四五日,窈妃如今這身子,皇后覺著她能熬過這四五日?便是真依了皇后之語等著太醫令丞回京再診,這窈妃妹妹怕是無礙也要成有礙了。」

  麗德妃素來嘴上難有客氣,今日璃清為了秦疏酒之事上了頭鄭皇后還在旁側依法依禮說著,她怎能不借了這一事出言刁難,便是見著麗德妃歪曲了自己的意思,鄭皇后忙是說道。

  「德妃此言差矣,本宮何時有這方意思,本宮之意不過是覺著這些邪乎妖論不足為信,還是待醫者歸來再診才是上策,德妃蓄意曲解本宮意思。可是何意?還是說德妃也是信了這宮婢口中妖言,覺著窈妃真是受了邪不成?」

  妖言宮中本是忌諱,麗德妃方才那語會受了鄭皇后訓斥也是理當,也是因著鄭皇后出言重訓。麗德妃那桀驁的性子如何可服,便是橫目瞪眼隨後怒視便是要出語回擊。

  秦疏酒如今仍躺於床上,為何昏迷仍是未明,這皇后與麗德妃卻在這當口槍舌據理,實在叫璃清聽得心煩。當下心中已是煩得怒了火,璃清出聲厲道。

  「都給朕住口。」

  這聲厲喝之下,宮內瞬間死靜,便是連著氣喘聲也是無了,無人膽敢發出聲響,便是恐著惹怒聖上招來滅頂之災。璃清最是克製得住自己的脾性,如今竟是因了秦疏酒這般失控,便是傲性如了麗德妃眼下也是不敢多言,收了口雖是立於那處,不過那一雙戾眸卻已越過簾帳看入床榻上的人。

  吵吵鬧鬧實在叫他煩心。心中那煩躁之感愈發甚了,看著床榻之上那漸漸無了生氣的人兒,璃清轉身看向林淑妃而後詢道;「淑妃覺得此事當何?」

  鄭皇后與麗德妃二人所意相悖,便是心中各藏了自己的心思,詢她們必然是在那秦疏酒的性命開玩笑,如今的璃清全無詢她們的意思,便是問了林淑妃。既是璃清之詢,林淑妃自當應的,便是略了思,林淑妃欠身回道。

  「陛下。雖說臣妾也覺著子不語亂力謀,可這宮裡頭的太醫皆是神手,既是這樣多的太醫皆道窈妃妹妹身子無恙,想來這問題並非出在身子之上。或許陛下真當查查旁的。」

  話,她未道得明明白白,不過意思卻是清的,有些事到了臨頭便是不信也當信了。林淑妃也是這樣覺著,當下璃清已下定論,便是下旨命了蘇毅徹查後宮。

  徹查後宮各處。這還是璃清上位時太明宮內頭一遭,雖說先皇之時宮中也是出過這樣之事,不過嬪妃們也不曾想過有朝一日這樣的事也會落到自己身上。便是宮中私下各處皆是竊竊相道,也是在猜這事是否真由宮中之人而起。

  陛下親質,蘇毅自當不敢怠慢,除卻清寧殿,含象殿以及浴堂殿他不敢帶人進去細查,其他各宮可是處處皆查得仔細,便是連著幽昭儀宮裡頭也是不例外。這些慣於上位瞧人的妃嬪雖說是厭著蘇毅帶人在自個宮裡頭翻找,不過這可是陛下親下的口諭,若是多加干涉免不得叫人覺著心中有鬼,便也只能強著將心裡頭這一份不平咽下,由著蘇毅再宮裡頭細細翻查。

  這可是一件立功的好差事,蘇毅自當是萬分謹慎小心,半分差錯也不敢留,倒是一路翻查至了蘭莞宮。

  蘭莞宮可是翁師師的寢宮,當瞧見蘇毅領著人闖入宮中時,翁師師當下也是疑的,便是看著蘇毅領帶進來的人,翁師師呵斥說道:「大膽,誰許你們自闖蘭莞宮?」便是這一聲呵斥叫蘇毅暫且停了手中行動,而後看著翁師師便是做了揖禮,蘇毅笑道:「雜方才趕得緊,便是忘著稟了翁婕妤,還望婕妤恕罪。」

  這罪請的,不過面上的笑卻是半分不減,倒是叫翁師師瞧著心中總覺著不安,不過她還是強壓著不安隨後續詢說道:「趕得緊,蘇公公再怎麼趕得緊也無自闖蘭莞宮的道理,今日若是蘇公公不能給我個滿意答覆,我必上稟陛下,到時由著陛下聖裁。」

  話音落後卻未見蘇毅露了恐色,反是曉得愈發深了,蘇毅看了翁給予揖禮稟道:「便是婕妤現下上了陛下那兒去告了雜,想來陛下當是不會理的,畢竟雜今日前來可是受了陛下口諭,來替婕妤好好查查蘭莞宮。」

  「蘇公公這話究竟何意,我這蘭莞宮裡有何好查的?」蘇毅這話說得實在古怪,便是連著語調也叫翁師師聽得身子泛著麻,便是心中不解當是開口詢了,蘇毅也是笑了應道。

  「窈妃娘娘身子日漸不妥,太醫院諸位太醫齊診竟是查不出緣由,今日自擬宮內宮婢道言娘娘前幾日總是睡不安生,便是夜夜總聞耳邊有人私語,眼前有人窺視。陛下疑了宮中有人暗行惡詛之術,便是命了雜一個宮一個宮細細查過去,瞧瞧是何人竟然揣了這樣惡毒的心思。」

  蘇毅這話也算是實言稟了,不過翁師師那兒的反應瞧著卻是有些大,便是見了她沉了聲隨後說道:「蘇公公這是疑了蘭莞宮欲害姐姐?」便是詢後蘇毅忙道:「婕妤可以冤枉雜了,雜哪有這個膽子,這可是陛下的意思,雜不過是一宮一宮仔細查過去罷了。」

  「查?旁的宮細查便可,我這宮中當不用查吧,我與姐姐情深,斷然不可能有害了姐姐的心思。」

  「話雖是如此,不過這陛下的旨意雜也不敢逆啊,便是只能委屈婕妤了,暫且讓了叫雜好好查查,這樣也能還婕妤一個清白不是?婕妤總是這般相攔著不叫雜入內細查,難道是這宮裡頭真藏了什麼不能叫雜查出之事?」

  蘇毅這話可就有了幾分以下犯上之意,當下寶奩可是聽不得了,便是厲聲叱道:「大膽,竟敢這般與婕妤說話。」便是一番斥責見著蘇毅忙請罪賠禮,而後說道:「雜一時失語,還望婕妤恕罪,只是雜也是為陛下當差辦事的,還望婕妤莫要相攔。」

  今日這蘭莞宮蘇毅必是入定了,說實的這蘭莞宮也不是不能叫蘇毅入內細查,只不過前幾日秦疏酒將那本滴天髓留了下來,那樣一本書內滿是改命之說,雖說這本書也無旁的意思,不過如此偏道之論也是不好叫人知的。翁師師是不大願著叫蘇毅在宮中尋到這一本滴天髓,不過蘇毅意是堅定手中又有璃清口諭,她也是斷不可能攔下。

  想來只是一本書即便叫蘇毅找出來也沒什麼,當下便是安慰著心,翁師師最終還是讓開了道。

  便是將這道讓開後,蘇毅不忘朝了翁師師再揖一禮,隨後命了身後內侍入內,好好徹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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