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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秋風沒有採納,洪州沒有天險,若是拿下,則西、南、北皆被吳國環繞,僵持作戰過於消耗國力,由吳國跟周國相互消耗為上策。

  再者,我越國已隔江與周國接壤,若西邊的吳國被嚴重削弱,將無力牽阻周國,此刻不僅不能再去攻略洪州牽制吳國,反而……

  要暗中助力吳國一把,叫吳國雖失長江十六州,卻向西占據荊楚要塞,甚至版圖也向嶺南一帶擴張了幾州,得得失失之下,吳國仍據二十三州,最南邊還有個靜等被瓜分、疆域卻不小、仍存四十餘州的殘漢國。

  光顯四年年初,吳國與周國仍在為爭城奪池而拉鋸,吳國趁上元節歲貢之事,趁時機向周國示弱求和,自願歲貢百萬兩金。

  葉秋風暗中向吳國兩次馳援軍糧,每次多達百萬石,且撤走與吳國接壤的多州大半兵力,以示「越國僅志在江南」。

  調走的兵力全布於興王府,隨時準備蠶食漢國之城池,又向周國供奉了一千萬銅錢(8萬斤),希冀與周國隔江「友好相處」。

  直至光顯四年年底,這場持續了兩年的多國混戰,才終於基本平息。

  ……

  光顯五年,上元節。

  整個西府一片喜氣洋洋,戰火被阻隔在國境之外,過去這兩年來,隔三差五就有郎將策馬而來,高舉「某州大捷」旌旗,將沙場的捷報傳回。

  王宮內的幾處宴殿,幾乎每日都有戰功赫赫的都將、副將、都尉(一都1200人)甚至校尉(百夫長),帶著麾下部將進宮享筵,獲賜封爵或豐厚嘉賞。

  不知不覺,我越國也是坐擁三十九州的不小的國了,不再像以前那般,被列國擠在夾縫裡。

  但周國仍很強大,坐擁一百二十五州,想來,想超越周國,無法從版圖上去實現,只能從國力富強上實現。

  西府的道院裡,上元宴恢復了往常的豐富,大魚大肉陸續端上桌,不少別的地方過來西府湊熱鬧的人,看的眼都直了。

  若非阿爺勞役慣了,非要繼續在市舶司做勞工,丁凌早就想來西府立足了。

  不過嘉興也有國子監,光是讀書,每月就要交二百錢,不便宜但也不貴,阿爺解除勞役身份後,工錢也翻了一倍,每個月能掙兩千錢,這豐厚的月奉,足以供她求學。

  沒有地方住,所以每月還要交百錢的住宿錢,晚上就住在國子監的屋舍里,一間住六人,阿爺每月還給她六百錢用以吃喝用度,餘下的就存著,說等他百年時,也能給她留下些安身立命的本錢。

  在道院連吃了三天大魚大肉,沒給一分錢,還聽到了不少宮內傳聞。

  原來現任國主是第二代國主的國婿,與髮妻自幼、情比金堅、同生共死,如今已三十四歲了,除了年輕時喜歡逛花樓、曾被夫人帶兵圍堵過之外,成親二十年來一個側室都沒納,不過有過姘頭。

  據說那姘頭模樣很好看,憑著這不明不白的關係進宮做官了,還是正四品大官,神奇的是,這姘頭跟國夫人的關係也很好,不僅曾做過國夫人的常侍官,還經常跟國夫人一起出去遊山玩水。

  而國主又太忙,常年東奔西跑的,回宮十次有八次都見不到夫人,氣的常跟姘頭吵架,叫姘頭離國夫人遠點。

  ……

  內殿裡,一片冷清,葉秋風處理著事牒,時不時看一眼內殿的門口,翹首盼等花暮雨過來。

  旦有腳步聲傳來,便立刻抬頭去看,但十有八九來的都是來議事或遞事牒的朝臣,她便又委屈巴巴的轉回頭來。

  花暮雨已經離宮九天了,第一天乘船出海海釣,隨後從長江口西上去了江寧府,參觀吳國撂下的王宮,據「暗樁」郎將稱,那王宮建造的氣派絕倫,比我越國的王宮氣派十倍有餘,光是宴殿就有三十多座,許多未來及帶走的字畫、詩詞,都還掛在宴殿裡。

  因吳國舊宮太大,他們活生生參觀了三天,才將那舊宮參觀了個遍。

  後來又去了婺州,因為婺州好吃的太多了,什麼火脮、糖洋糕、浦江麥餅、雞子粿、各種湯包,吃的他們肚皮都要撐炸了也還是沒嘗遍,於是又嘗了三天。

  根據最新的「暗樁」郎將來報——

  夫人又出海了,說要親自釣鮮嫩無比的紅魚,自己釣上來的肯定更好吃,她已釣上來上百條魚,但都不是紅魚,所以扔回海里了,直到釣上來紅魚為止,然後再渡船去流求看看,聽說那邊的人都不穿衣物,有點好奇他們不穿衣物、又穿什麼?

  而梁南綾作為領游,她已經玩累了,現在已換成應文君繼續領游,夫人她一點勞累的跡象都沒有,反而紅光滿面的。

  「你這個女人,無情,都不知道想我。」葉秋風癟著嘴,臉上寫滿了委屈:

  「是我的按蹺手藝不好麼?我又學了好幾手按蹺手藝呢,還背了兩篇穴位口訣。」

  想到這,她抬手招來常侍官:

  「去澹泊園,把不淆叫來。」

  常侍官恭敬道:

  「大君,不淆道長也隨殿下一道去遊山玩水了。」

  「……」

  葉秋風生氣了,你這個女人,你就是在報復我,報復我當年從不來內殿陪你,我要在內殿孤獨終老了麼?

  不!

  我不!

  我不要!

  我不要啊!

  常侍官忽然靈機一動,狡黠的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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