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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此事被我查出來,在我去救先皇的時候,他被我所敗,受了重傷逃走了,後來陸家一家以謀害皇儲的罪名被處死,他的雙親與妻兒且被斬首,陸家只剩下他一個人。」

  聽到這裡,華音算是明白裴季為什麼會這麼篤定血樓的樓主就是陸殷了,這麼大的仇恨,確實會不計一切都會要了他的命。

  說罷,裴季眼神冷冽了下來,沉聲道:「知道血樓樓主是陸殷,便也容易想出應對血樓的頭緒了,但現在看來,清理血樓前,得先清理錦衣衛。」

  錦衣衛中,恐怕不止一個是血樓的暗樁。

  說起血樓,華音想起了一個人,也想到了一個對付血樓的法子。

  她望著裴季,猶豫了一會嘴巴微張,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裴季察覺她的欲言又止,問:「你想說什麼?」

  華音躊躇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或許,可以策反沈峋讓他理應外合……」頓了一下,解釋:「也就是在南詔時候名叫雲霄那人。」

  裴季雙目微眯:「沈峋?」隨而似笑非笑的道:「聽你的語氣,似乎與他交情頗深。」

  華音對上他那不達眼底的笑意,惱道:「我與他並無私情,但因是同一個村子出來的,所以自小便認識了,而在血樓再次相遇是巧合,在血樓多得他照拂,我才少吃了些苦。」

  裴季可不管這些,想起南詔她中箭的事情,面頰逐漸陰沉,聲沉如水:「可在南詔,他幾乎殺了你。」

  華音抿了抿唇,琢磨了一下說辭後,道:「我與他有七八年未見,彼此不知現在姓名。而那日距離極遠,他不知是我,當然我不是說他是個好人,在血樓中沒有好人,但我想說的是,說不定能因我與他的交情,說服他與你合作,來個裡應外合,畢竟他的階位似乎不低。」

  血樓樓主之下是左右護法,其次鬼醫,再是八堂堂主,能坐上堂主之位,便是能說得上話的。

  於公,讓沈峋與裴季合作或許能更好的擊敗血樓。

  於私,她與沈峋有交情,她想他有一個更好的結果。

  「你就這麼信他,信他不會為了賞金與晉升而虐殺你?」

  聽到虐殺二字,華音面色一愣,茫然瞬息後反應了過來,怔忪的問裴季:「血樓對我下的不是追殺令,而是虐殺令。」

  華音想起那些讓人噁心記憶,背脊發涼。

  裴季呼了一口氣,點頭:「你好生在密室中待著,等我滅了血樓再出去。」

  華音垂眸沉默了許久,許久後才低聲道:「上回,我明確與沈峋說過,我寧死也不會再回血樓,他也放了我走,再者年幼時我與他情同兄妹,他不會如此。」

  若非是上一次在南詔時他冒險從裴季這裡救了自己,還放走了她,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時她在他的眼神之中,還能看到一絲尚未泯滅的人性。

  看著華音,裴季沉默良久,他嘆道:「我怎敢再讓你冒險,此事莫要再提。」

  華音幽幽的道:「你不敢讓我冒險,可你自己不也在冒險?」

  除去血樓,何其的兇險。

  他不敢讓她冒險,難道她就想看到他冒險?

  思及此,華音眼神堅定:「我必是要見一面沈峋的,但同時也會讓你伴我左右,可好?」

  華音倔強,裴季豈會不知。

  他沉默半晌後,吐了一息:「此事再議,現在晚了,你且先休息,明日霍府醫會回到府中,我再讓他過來給你查看身體有無虧損。」

  裴季鬆口,已是不易,華音也沒有追著讓他應允。

  第76章 (號脈)

  他們二人談完後便躺在一塊就寢了。

  華音許是心安了, 所以睡得更好了。可裴季如何,她也不知。

  約莫五更天的時候裴季便要離去了,他下床即便動作再輕,華音也還是醒了。

  華音揉了揉眼睛, 半撐起身子。

  裴季與她道:「天色尚早, 再睡一會兒。」

  華搖頭:「昨日一日幾乎都在睡, 不困了。」

  裴穿衣的動作頓了頓。如此封閉無光的密室, 什麼消遣都沒有,確實沉悶。

  沉了片刻,裴季穿著外衫道:「今日我讓童之送一些書過來讓你消磨時間。」

  想了想,又道:「天色尚早, 與我出去走走,透透氣。」

  華頷首, 起身披了衣衫,與他一同出了密道。

  剛五更天, 天色依舊黑漆漆的。

  許再過不久便要下雪了,所以外邊與密室內的天氣明顯有著很大的區別,華音不畏冷, 但出了密室, 寒風襲來時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裴一揚斗篷,便把她納入懷中。

  她了他:「有人瞧著,不大好。」

  華音能感覺到還有人在暗處看守著,但究竟隱藏什麼地方, 倒是看不出來。

  裴攬住了她的細腰,低笑了聲:「看便看, 讓他們酸著。」

  聲音不小,耳力極好的暗衛:……

  華音撲哧一笑, 也就沒有推開他,環視了一周也不知暗衛在何處。

  密室所在是寒院裡單獨書房的小後院,入口則是在書房之中。

  裴季道:「這書房的院子是府裡邊最為森嚴的地方,看守之人皆是親信,在暗處也布有不傷人,但卻能讓來人暴露行蹤的機關。」

  裴季陪著華音在小院走了一圈,隨後便把她送回了密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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