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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所見所聞時候,華音指節泛白的用力攥緊被衾,臉上有隱忍。

  華音刺客天賦極強,且又長了一副難得一見的美人皮囊,所以血樓才會容忍她的倔脾氣,但長久不聽服從的,再美再有天賦留下也無用,所以便用了一些腌臢手段來威脅。

  血樓不會動華音,但卻會讓她見識到最可怖,最骯髒噁心的折磨,哪怕死都逃脫不了的折磨。

  血樓做事毫無底限,除卻下蠱外,對女子,對男子各有一套威脅,不怕不從。

  而對女子的威脅,則是毫無底限,能有多噁心便有多噁心。

  她依舊記得在陰暗潮濕的地牢看見的那個背叛血樓的女子。

  肢體扭曲**,被慘無人道的虐待,各種臭味摻雜在一起,讓人慾嘔,女子的眼神中更滿是絕望與求死。

  虐殺令,便是如此,不會立即殺死,而是以最殘忍的方式虐待而死。

  那女子對華音神志恍惚,卻一直顫顫的重複著三個字「殺了我」

  華音親手殺了那女子,讓她擺脫了折磨。

  血樓,便是這麼可怕的一個存在。

  而那個女子,也只是華音在那一年裡見過的其中一個而已。

  那一樁樁一幕幕儼然在眼前浮現,她驀地閉上雙眼,埋在裴季的手臂之中。讓她有一股噁心感湧上了喉間,既噁心又反胃。

  裴季似乎猜得出來那些回憶殘忍,黑眸頓時靜若寒潭,隨而脫鞋上榻坐在了她的身旁,把她那緊緊撰著被衾的手拉入了手中,握住,再而伸出手臂攬她入懷。

  華音是倔強的人,能讓她屈服之事,必然血腥醜陋,超出了人性能承受的范濤。

  華音緩和了許久後,呼出了一口惡氣,心緒緩和了過來,從他懷中倚靠到了他的肩上,輕聲說:「都過去了,我並不覺得可怕,只是覺得噁心。」

  裴季抬起手,寬厚粗糲的掌心在她柔順的發頂上輕撫,沉聲道:「我允諾你,那樣的地方,將不復存在。」

  裴季的這一句話,比起世間所有的甜言蜜語都讓她動心,她反握住了他撫摸自己的手,腦袋輕輕一蹭,眉眼一彎,慢慢的道:「我信你。」

  片刻後,她道:「我知道的事情雖然不多,但也希望能幫到你。」

  說罷,她再緩聲道:「血樓依著販賣與拐賣孩童來培養殺手,也收留一些犯了罪,家中被抄家,因而對朝廷產生怨恨的人,為其辦事。」

  「而且據我所知,血樓在很就之前就已經在密謀刺殺你的事情,不像是有人買你的命,而像是血樓樓主要你的命。還有我仔細回想了想,在南詔時候我見過錦衣衛所使的刀法,恢復記憶我才發現血樓殺手所練的刀法中有個別幾招似乎對其是強制壓制的的。」

  裴季聞言,蹙眉思索了片刻,道:「你給我演示一遍。」

  華音點頭,二人相繼下了床,裴季把自己的刀給了她。

  華音接過了刀,隨而把披風脫下還給了他,然後便在密室中把殺手一套刀法演示了一遍。

  裴季雙手環臂的端詳著華音的刀法,再結合先前調查到□□年前富商與官員被綁架一事,心裡已有了數。

  華音停了下來,,問他:「可看出什麼了?」

  裴季把刀接過,隨手一甩,刀刃入鞘後,道:「錦衣衛的刀法,在我接管北鎮撫司後那兩年陸續大改,你這刀法所壓制是還未改良過的刀法。」

  華音仔細回想了一番,道:「我是十一二年前入的血樓,那時五六歲左右,前面幾年練習不是這一套刀法,直到七八年前血樓換了樓主才開始練的這刀法,能鑽研出這麼一套刀法,恐怕對先前錦衣衛所練刀法了如指掌。」

  話語頓下,二人目光相觸,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血樓樓主是曾是錦衣衛。

  裴季把自己之前的懷疑說了出來:「我與童之便懷疑過血樓中有人做過錦衣衛,但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有可能是血樓樓主。」

  他沉吟了片刻,繼而道:「他不計一切想殺死我,顯然與我有天大的仇恨,如此,我約莫知道這血樓的樓主是誰了。」

  華音聞言,驚愕的眨了眨眼:「這麼快就知道了?」

  裴季頷首,隨即緩緩啟口:「能對錦衣衛刀法了如指掌,再鑽研出一套壓制的刀法出來,恐怕沒幾個人能做到,這個人很有可能便是前北鎮撫司指揮使,陸殷。」

  華音愣了愣:「可他為何想要不計一切的要殺你?」

  裴季斜睨看向她:「搶了他的位置,我能權傾朝野,他卻見不得光,這算不算一個理由?」

  華音思索了一息,點了頭:「倒也算是理由,可似乎還未到苦大仇深的地步,所以並不止這一個理由吧?」

  「確實不止這一個理由。」他道。

  負手在腰後,指腹轉著指中扳指,慢悠悠的說道:「他對我有深仇大恨,與十年前先皇被南詔劫為人質一事有關。」

  兜來兜去,還是因先皇被南詔劫為人質一事而起。

  裴季不緊不慢的說起陳年舊事:「當年南邊洪災嚴重,當時護送太子去南邊賑災的人便是這陸殷,他身為北鎮撫司指揮使,卻膽大妄為在當時身為太子的先皇眼皮子底下貪污賑災銀,讓太子險些被廢。再者當時與二皇子勾結,故意把太子從南詔邊境經過的消息告知了當時的南詔王,所以導致先皇被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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