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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懂,為何都到這般局勢,皇帝怎還不願對皇后動手 ?

  莫不是皇后手中,拿著什麼把柄……

  「皇上就不怕,皇后她對您動手嗎?」

  淑妃咬牙,低聲說著,小心去看皇帝的反應。

  若是從前她自然不敢去碰皇后的霉頭。

  但今時不同往日。

  她就算不為自己謀劃,也要為那尚在襁褓之中的皇兒謀劃。

  她不信,皇帝會甘願將皇位,讓給自己的侄子!

  「後宮不得干政。」

  姚玉書卻是輕輕看她一眼。

  「淑妃,你僭越了。」

  那語氣里的冷漠,讓人心驚。

  淑妃一驚,連忙忍著腹部的疼痛,跪在了地上。

  「臣妾知錯。還請皇上責罰。」

  姚玉書低頭,看著女人梨花帶雨的臉龐,遲遲沒有說話。

  隔了好久,淑妃小心翼翼抬頭,卻見皇上的神情,有些落寞。

  「你說,皇后她,真的會對付朕嗎?」

  ……

  蓁蓁近日來,得了一籠鸚鵡。

  這小傢伙剛剛破殼不久,還不會學舌。玄香用穀物調製了飼食,一口一口地餵著。

  小傢伙看上去很是孱弱,但若是拿什麼逗弄它,倒是精神頭十足的,尖尖的鳥喙追著啄,淘氣得很。

  蓁蓁一時興起,在這小傢伙身上,耗費了大半日。

  走進地宮時,蠟燭都要燃盡了。

  夜明珠的光輝,投落幽藍色的光影。他背對著她,似乎在寫著什麼。

  雪白的衣裳之上繡著仙鶴,栩栩如生。

  烏髮披散在雙肩,烏黑順滑得仿佛上好的綢緞。

  她走上前。男子似乎是剛剛沐浴完,身上隱約傳來香氣。

  見到他,蓁蓁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人不請自來,對這裡熟得像是在自己府中似的。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著實嚇了一跳。二人面面相覷。

  其實,這地宮打他走後,就該廢棄了的,但她夜裡睡不著,會特地來此淺眠。

  一來二去,這裡就成了她的另一個寢宮。

  見到有人堂而皇之,出現在自己香閨之中,不驚訝是不可能的。白雨漸卻是坦然,還說什麼想見娘娘。搞得她無語凝噎,而這傢伙直白地表達了一句,就坐在一邊靜靜地辦公,看上去正經得不得了,一點都不像來私會她的。

  「丞相大人,怎的今日又來了?」

  她嘆了口氣,看了看那密道機關,想著改天是不是找人來改良一下?

  「大人你這,來得頻繁了些。」

  就像是主動走進來被她囚.禁。

  白雨漸合上文書,轉過身來,嗓音清寒:「娘娘海涵,微臣只是來送一樣東西。」

  蓁蓁這才看到桌案上有一個玉枕。

  「這是?」

  「娘娘患有失眠之症,此玉枕,微臣用了一些藥物浸泡,想必可以緩解娘娘的症狀。」

  上一次他來,送的是香囊。那香囊被他裝了乾花,有寧神靜氣之效。蓁蓁卻沒看玉枕,而是看著男子如同冰雪般的容顏。

  難免想到把他綁在榻上的那些日子,

  從白雨漸的臉,看到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再偷偷瞄了眼他腰間緊束的玉帶。

  忽然覺得有些遺憾,

  怎麼當時就綁著換了一身衣裳。

  沒有干點別的什麼呢?

  她不禁嘆了口氣。

  「娘娘可是有何煩心之事?」

  她的手指被他握住,他隔著燭火看來,一雙桃花眼極為溫柔繾綣。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她笑了笑,索性就這麼被他牽著,扭身坐在了桌案上,雙腿自然垂下。

  「大人上回送香囊,這回,送本宮玉枕……莫不是有那,自薦枕席的意思?」

  倒打一耙這種事,她可謂是輕車熟路,

  少女的手指,輕輕抬起他的下巴,然後往下滑落,點在他凸起的喉結上,笑得天真。

  「娘娘。」指腹下的喉結上下一動,他眼眸變深。

  這個眼神……

  她倏地收回了手,卻晚了,一道修長的陰影籠罩而下,身子被他打橫抱起來。

  他抱著她似乎在掂量重量,繼而輕輕嘆了口氣,眉頭也擰了起來。他垂眸看她,一雙桃花眼中滿是勾魂的水光,看得她一時間忘記了掙扎。

  被平放在榻上,三兩下就被拆乾淨了的蓁蓁,還有些懵。

  等……等?

  他喉結一滾,面對此等美景卻是閉上了眼,啞聲道,「微臣確有此意。」

  唇瓣被覆上,滿是他的松香氣息,還有沐浴後的清香,他閉眼親吻著她,克制而又溫柔。

  一個吻結束,他還觀察她的表情,看她沒有表現出抗拒,方才守禮地詢問道,「可以嗎?」

  蓁蓁心裡模模糊糊地想,現在甭管有多君子。

  男人在做事的時候,都是禽獸。

  不過她想岔了。

  白雨漸這個人在榻上,一向是個溫文君子,

  極為照顧她的感受,基本都會等她充分有了感覺,才會進行下一步。

  半山腰時,他忽然停了下來,壓抑著,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看著她因動情而泛紅的眼,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卻充滿了歉意:「有一件事,想要告訴娘娘。長命蠱雖解,但微臣體內的毒,會時不時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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