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0章 誰的婚房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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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清科和段襄選取的時機恰到好處。

  今晚整個七星莊園的安保力量,八成都是為了保護大領導而提前預備下的。

  隨著大領導準備離開,所有安保都會跑去前面,負責維持秩序。

  而等大領導真的離開時,最高警衛局和明珠市局的特工、警員,也會一同離開。

  這個時候,便是七星莊園宴會廳後方,安保力量的真空時期。

  只要抓住這段時間,讓那個叫「阿威」的,把林老太從後門送進宴會廳里來,後面的事情便可以水到渠成,完全按照岳清科他們所預想的方向發展。

  阿威完美執行了岳大少的所有命令要求。

  把車開到宴會廳的後門,與兩個同伴一起,把裝在麻袋裡的林老太從後備箱拎出來。

  抬進宴會廳的後廳,上到二樓,躲在與一樓大廳主席台垂直上下的走廊那裡,然後等到岳大少那邊再次下達命令。

  他便可以將特殊藥劑注射進林老太的身體內,隨後,順著走廊欄杆往下一推。

  一場好戲就此開始。

  如果運氣好點的話,說不定還能讓從二樓墜落的林老太砸死個把人,給這場好戲加點料。

  無比順利地來到了二樓走廊。

  阿威準備掀開阻擋在面前的大廳幕布,看清楚一樓的環境,只是一隻手剛碰到幕布的邊緣,突然間就感覺一股熱流噴到他的後脖根上。

  什麼東西?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

  明明已經摸到了脖子,可為什麼大腦里沒有傳遞過來任何觸感。

  有的只是整個世界迅速變得黑暗,渾身的力量像是被抽水泵強力抽走,身體軟綿綿躺到下去。

  阿威努力想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只可惜,只能是等去了另一個世界,問問管生死薄的大佬,到底是誰殺了他。

  也是這個時候,宴會廳再次變得喧鬧起來。

  歡送領導的人群,回歸宴席上。

  眾人有說有笑,氣氛無比熱烈。

  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主席台正上方的幕後後面,正有三具屍體被人拖走,悄悄轉移。

  這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出生,有人死亡。

  隨便死掉三個無名小卒,不可能影響到任何人。

  最起碼,不會影響到李南方此刻的好心情。

  大領導臨走前,專門只把他喊到身邊,囑咐兩句話,這是連那些氏族子弟都沒有的待遇。

  俗話說的好,人要臉、樹要皮。

  做人爭的是一口氣,要是的一個面子。

  倍有面子的李老闆,心情大好之下,更加認真地旅行伴郎職責,打算在敬酒的過程中,再享受下萬眾矚目的待遇,有什麼不可以嗎?

  當然沒有。

  但是,如果別人不給他去享受那些崇拜目光的機會,那感覺就不太好了。

  從前院回宴會廳的路上,賀蘭小新抓住李南方,壓低著聲音說:「待會兒你不要陪扶蘇上台去敬酒了,你這個伴郎已經圓滿完成任務,愛去哪玩,就去哪玩吧。」

  「賀蘭小新你什麼意思?卸磨殺驢嗎?」

  「沒錯,就是卸磨殺驢。剛才大領導在這,你搶走的風頭太多,如果再站在扶蘇身邊,會讓所有人忽略新郎這個主角的。我好不容易安排了這麼場婚禮,是給扶蘇謀取利益,不是讓你出風頭的。聽話啊,乖乖這個地方歇著,等晚上我再補償你。」

  賀蘭小新說完這番話,快步走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去囑咐賀蘭扶蘇什麼話了。

  可李老闆心裡鬱悶啊。

  憑什麼那種出風頭的機會,就要讓給賀蘭扶蘇?

  好吧。

  你是新郎,你是主角,老子不搶了。

  李南方伸手撤掉戴了大半個晚上的領結,總算是能夠呼吸自由。

  不當伴郎,也有好處。

  最起碼不用穿的立立整整,假模假樣微笑、奉迎別人。

  所有賓客都回了宴會廳。

  賀蘭扶蘇接上已經換裝完畢的林依婷,去往前廳,做好敬酒的準備。

  所有人的關注點,又回到婚宴上面。

  而閒下來的李南方,則是再次對上了陳魚兒。

  伴郎已經被賀蘭小新提前撤銷,與之一起的便是伴娘也失去了用處。

  陳魚兒只是帶著一分小小的責任心,在那間為新郎新娘準備的套房裡,收拾凌亂的婚紗禮服。

  李南方站在門口瞥了一眼,便被陳魚兒那身禮服短裙下,高高翹起來的豐潤半圓,吸引了目光。

  誰在說,李老闆看見女人就挪不動腿?

  他挪不動腿,就要被看成是種馬,使勁貶低嗎?

  別鬧了!

  陳魚兒那樣魔鬼般的身材,又是穿著無比性感的抹胸禮服,朝後撅起來屁股時的樣子,是個男人看見都不可能挪動腿。

  如果在這件事情上,還有人斥責李南方沒有做人原則。

  要麼你不是男人。

  要麼,活該你單身。

  李南方邁步走進屋內,隨後關上了房門。

  咔噠一聲響,套房臥室門關閉的聲音,驚動了陳魚兒。

  她猛的轉身,看到了李南方。

  陳魚兒不是什麼清唱老手,但是精通玄門之術的她,簡單從一個人的表情、眼神看透對方的心思,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只是打眼一掃,便能確定李南方想做什麼。

  尤其是那傢伙隨手關上房門的動作,不猶豫、不糾結、不顧忌,便能證明他是把陳魚兒當成了他的女人,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地靠近過來。

  陳魚兒不是什麼喜歡胡攪蠻纏的女人。

  自從段家的那次遭遇之後,她的身體到她的心靈,都已經被李南方體內的那個妖孽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剛才之所以會咄咄逼人的詢問,她在他的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也僅僅是想讓李南方承認她。

  現在,李南方的表現明顯是在承認她的某種身份,她何必再故作姿態。

  欲拒還迎什麼的,都是多餘。

  當務之急就是在之李南方思維正常的情況下,與他真正發生那種關係。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她陳魚兒有個不輸給段香凝、段零星,甚至不輸給賀蘭小新的待遇。

  所以,沒必要說什麼,真正去做才是關鍵。

  她主動迎上前,伸手抱住李南方的脖子。

  「抱我去隔壁房間,這裡是賀蘭扶蘇和林依婷的婚房,我們在這裡——啊!」

  陳魚兒沒能把她想說的話說完。

  李南方在抱住她之後,直接把她整個人往上一提,壓在了床上。

  「我想在哪裡就在哪裡,誰的婚房重要嗎?」

  李南方隨後這麼一問。

  陳魚兒就知道,什麼都不重要了。

  或許,在別人的洞房裡,做些那種事情,更刺激吧。

  古時候,伴郎伴娘還有負責給新郎新娘壓床的習俗任務呢。

  他們在這裡——合情合理。

  這世界上,許多事情的發生,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如果單純解釋理由,只會讓人覺得囉嗦,只要大家知道個結果,不是更好嗎。

  李南方為什麼會突然把持不住,根本不重要。

  他和陳魚兒開心就好。

  就像此刻賀蘭群星和岳清科的想法那樣。

  岳清科為什麼沒有在婚禮儀式上,把林老太弄死在宴會廳里,嫁禍給賀蘭扶蘇,組織婚禮的進行?

  賀蘭群星不知道原因,他也不在乎。

  他只知道,要接著賀蘭扶蘇敬酒的這個機會,做些能讓他無比開心的事情。

  同樣的。

  岳梓童為什麼沒有在婚禮儀式上,當眾宣布把家主之位傳給岳清科,為什麼故意打個沒頭沒尾的電話戲耍人?

  岳清科不知道原因,他現在也不在乎了。

  他只要把他想做的事情做成,親手導演一場大戲,看的開心就好。

  當然了,開心也是分個前後順序的。

  賀蘭群星是個沒有耐心的人,想到什麼,他就會抓緊時間,在最佳時機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來。

  當賀蘭扶蘇和林依婷再度盛裝出場,在婚慶司儀的陪伴下,高高舉起來手中的酒杯,向全場賓客敬酒時。

  群星公子張口便是一聲大喊:「等等!」

  在所有人都帶著祝福微笑高高舉起來酒杯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個人打亂了大家的心境,男人自然而然的就能吸引全部目光。

  賀蘭扶蘇和賀蘭小新姐弟兩人,同時皺起來眉頭。

  早在婚禮進行之前,新姐便猜想到賀蘭群星很有可能在婚宴上鬧些么蛾子,阻擋婚禮的順利進行。

  畢竟,賀蘭扶蘇和林依婷的大婚聯姻成功,將預示著賀蘭群星再也沒有當家主的機會。

  那傢伙不狗急跳牆才怪呢。

  只是,沒想到賀蘭群星會把打亂婚禮節奏的壞水,用在敬酒這套流程上。

  現在大局已定,他就算是鬧破了天,又能改變什麼?

  新姐無所謂地冷笑一聲,朝著賀蘭扶蘇微微搖了下頭。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稍安勿躁,看看賀蘭群星想幹什麼。

  賀蘭扶蘇也夠光棍,得到了姐姐的示意之後,便和周圍的賓客一樣,目光聚焦在賀蘭群星的身上。

  作為婚禮的主角,別人打斷他的好事,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站在主位上看戲。

  最直接的結果便是——

  賀蘭群星好像傻子一樣站在那,沒人搭理他。

  本想著藉此機會開心一下的群星公子,剛獲得個出場機會,就吃癟,別提心裡有多鬱悶了。

  他把這份鬱悶完全歸結在岳清科的身上。

  要不是岳清科沒有按照約定好的那樣去做事,他賀蘭群星又怎麼會強出頭。

  他狠狠瞪了眼岳清科,直把岳大少瞪得脊背發寒。

  隨後,賀蘭群星才裝腔作勢一樣,振聲說道:「各位,今天是我賀蘭家和林家的聯姻大喜,高興的日子,本不應該說什麼喪氣話。

  但是!

  剛才看到扶蘇弟弟和林大小姐在台上,那麼幸福歡笑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好一陣心疼。

  他們是幸福圓滿了。

  可別人呢?

  有沒有人想過,林大小姐那位莫名其妙慘死的哥哥林康白。

  又有沒有人想過,已經失蹤了將近兩個月的林家老太太,現如今是生是死,是好是壞?

  長輩失蹤,晚輩卻在這歡樂。

  不孝。

  真的是不孝啊!」

  賀蘭群星唉聲長嘆。

  賀蘭家和林家的所有主要人物,全都是臉色難看。

  好死不死的,在這種時候提林老太算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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