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9章 岳清科要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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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蘭扶蘇的婚禮,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

  當然不是。

  最起碼,還有一道流程沒有進行。

  作為新人,總是要把婚禮禮服換成稍微正常點的服侍,然後再回到宴會廳,去給所有到場賓客敬酒的。

  只要扶蘇公子還會回宴會廳,那麼岳清科和賀蘭群星之前商量的那件事,總是有機會辦成。

  所以,賀蘭群星沒什麼太大損失。

  真正受損失的,是岳清科。

  岳大少在這眼巴巴等了那麼久,就等著看岳梓童什麼時候上台去,宣布傳遞家主之位的事情。

  結果,在賀蘭扶蘇等人離開宴會廳的同時,岳梓童竟然也走人了。

  只憑這一點,能不讓岳大少感覺被人耍了,而心中惱火嗎。

  他心裡不痛快,就不能讓別人過的太好。

  低頭過去,沖段襄悄聲說出他的決定。

  緊接著,岳清科才第一次看向賀蘭群星所在的位置,準備和那傢伙產生眼神上的交流。

  交流是真的有了。

  可為什麼會感覺賀蘭群星一副邪笑面孔,似乎也是憋著一股子壞勁的樣子。

  岳清科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當前的場合,並不適合直接去找賀蘭群星,問問那傢伙想幹什麼。

  算了。

  管那傢伙想幹什麼呢。

  反正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賀蘭群星就算再怎麼傻缺,也不可能主動去把船給推翻。

  岳清科清醒安撫下躁動不安的心。

  段襄那邊,也已經將他的命令傳遞了下去。

  「清科,我已經通知阿威了。時間就定在半小時之後,那時候大領導應該會離開,所有人都回去歡送領導,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段,讓阿威把林老太帶到大廳後面去。然後——」

  段襄手上做出個抹脖子的動作。

  岳清科微微點頭。

  抹脖子,並非是直接殺了林老太,而是把那種失敗的藥劑,注射到老太婆的身體裡。

  所有人被注射了那樣的藥劑之後,都會變得瘋狂,失去正常的人類意識。

  只要趁著賀蘭扶蘇和林依婷在主席台上敬酒的時候,把發狂的林老太往外一推。

  到時候,無論是賀蘭扶蘇面對一個瘋子會怎麼做?

  會不會為了保護新婚妻子,直接出手把人給殺了呢?

  哈哈哈,多麼完美的計劃啊。

  只可惜,當時不是岳梓童或者李南方在主席台上,如果換成是這兩個人,岳清科的心情會更好。

  誠如之前所說,這場婚禮,賀蘭扶蘇的所有行動都是確定的。

  而其他人都沒辦法出現在岳清科的控制範圍內。

  岳梓童已經走了。

  那李南方——

  不對,其實李南方也是能出現在可控制範圍內的。

  岳清科心思活絡起來,猛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敬酒的過程中,總要有人端著酒盤在一旁候著,李南方既然是伴郎,這種活當然是他來做了。

  那也就是說,敬酒時,李人渣也會出現在主席台上。

  好!

  很好!

  這是給了他岳大少一次一石二鳥的機會。

  無論賀蘭扶蘇和李南方誰出手殺人,那都是守著所有人的面,把林老太殺了。

  哪怕是京華林家表面上不會說什麼,私下裡難道不會嫉恨殺人兇手嗎。

  岳清科越想越開心,即將奸計得逞的感覺,稍稍沖淡了被岳梓童欺騙的那種憤懣。

  他扭頭看向四周,試圖去尋找李南方的身影。

  可他也不想想,李南方現在還怎麼可能待在大廳里。

  宴會廳後方的某個套房客廳里,李南方和陳魚兒並排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賀蘭扶蘇和林依婷換好敬酒時要穿的衣服。

  男人總是輕鬆一點,換號了服裝,稍稍整理下髮型就可以。

  最麻煩的是女人。

  林依婷還要補妝、換頭飾什麼的,天知道要在這浪費多長時間。

  新郎新娘在幸福當中,不覺得時間過得快慢。

  而對於閒不下來的李南方而言,在這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尤其是身邊的陳魚兒,是不是帶著點幽怨的目光瞥他一眼,更讓他如坐針氈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陳魚兒率先打破沉默,主動問道:「李南方,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大理段家發生的事情?」

  「啊?什麼事?」

  「李南方你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雖然那時候你是失憶的,但是你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更不可能忘記失憶那段時間做過什麼。我現在就想問問你,我在你心中算是什麼地位。為什麼你會對賀蘭群星追求我的事,無動於衷?」

  這些話憋在陳魚兒的心裡已經好久了。

  試問天下,哪個少女不懷、春的。

  李南方強勢霸占了她嶺南陳五的小嘴,於情於理都是這個人渣的女人。

  陳魚兒很清楚自己的命運。

  她也從來沒有抱怨或者後悔過。

  直到前段時間,在明珠市局,為了提走麥青的事情,兩人再次相遇。

  李南方這個該死的人渣,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陳魚兒心裡能沒有怨氣嗎。

  後來故意借著賀蘭群星的追求,跑去南方會所,就想看看李南方是哥什麼態度。

  結果那傢伙的無所謂樣子,又深深刺激了她。

  別的女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陳魚兒不知道。

  她只知道這幾天越悶了好久之後,重新認識到一個既定事實,她這輩子只能是李南方的女人,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直接和對方面對面把話說開了。

  反正,第一次的時候也是她主動去勾引。

  早就不要臉了,還在乎第二次、第三次的嗎。

  所以,她只想問問,她在李南方心中是個什麼身份地位。

  如果是那種可以擺在明面上的女人,就想賀蘭小新那樣,她當然高興。

  如果只是這傢伙需要時,偶爾泄憤的工具,陳魚兒也只能認命。

  誰知,她的問題問出來之後。

  李南方竟然苦著臉,好半天都不說話。

  「怎麼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陳魚兒的語氣變得更加幽怨,竟然直接翻身,騎坐在李南方的雙腿上,說:「你看著我!

  告訴我,我到底是你什麼人。

  哪怕只是床上的一個玩物,我也不在乎。

  我只要你給我個確切的答案。

  別讓我像現在這樣,總是抱著什麼美好的幻想,希冀著可以在你心中占據太重要的位置。

  就想古代皇帝那樣。

  我是個能有名位的嬪妃,還是個只被你臨幸過一次就忘了的宮女。

  你告訴我啊。」

  話說到這份上,當真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李南方無語地撓撓頭,被逼無奈之下,才開口說道:「陳魚兒,不是你在我心中沒地位。主要是、主要是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當初我們是怎麼開始的。我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確定我為什麼會對你做那些。你讓我怎麼說,我自己都是懵的。」

  「你是懵的?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再想像第一次那樣,認認真真想清楚對我的感情是什麼樣的?好,我給你機會,就算是這次真的會死,我也不在乎了。」

  陳魚兒語氣堅定。

  只因為兩人的第一次,全都是因為她動用玄門之術,試圖窺探李南方身體內那條黑龍的真容,因此受到懲罰。

  今天在這裡。

  哪怕是再受到那樣的懲罰,陳魚兒也不在乎,她就是想知道,李南方對她到底是什麼情感。

  她深吸一口氣,就要將目光定格在李南方的臉上,施展些特殊的玄門技巧。

  恰在這時,就聽到套房臥室的房門門鎖咔嚓一聲響。

  正處於各種糾結狀態的兩人,總算意識到,這地方不是他們除了私人情感的正確場合。

  今天是賀蘭扶蘇和林依婷的大婚典禮,總不能婚禮都沒結束,他們這伴郎伴娘就要守著新郎新娘,做些讓人難堪的事情吧。

  說時遲,那時快。

  李南方迅速出手,將陳魚兒從身上舉了起來。

  陳魚兒也是順勢扭動身子,反轉到沙發上,拉了下裙子,端莊坐好。

  與此同時,臥室門開啟,賀蘭扶蘇邁步走了出來。

  「南方兄弟,前廳那邊傳消息來說,大領導要走了,我們一起去送送領導。魚兒,依婷還沒有補妝好,就麻煩你在這裡幫忙看一下了。」

  賀蘭扶蘇完全沒意識到沙發上的兩人有什麼異常,說完這番話,快步向外走。

  李南方好像是終於找到了解脫的機會那樣,長出一口氣。

  「陳魚兒,我們的事情等會再說。」

  他低語一句,迅速起身,追上賀蘭扶蘇。

  說到底,大領導都是李南方邀請來的。

  雖然大領導真來到這的時候,並沒有對他這個主動邀請者過多關注,但是走的時候,還是給了李南方不同的待遇。

  無數人走出宴會大廳歡送領導。

  直等到出了莊園的大門,所有人包括賀蘭家和林家的那些主要人物在內,都被警衛人員隔離到遠處。

  最後,只留下了李南方獨自站在大領導身邊。

  「南方同志,多謝你的盛情邀請和款待,你讓我看到了個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明珠。這個七星莊園不錯,以後,就作為政口方面的定點招待酒店吧。南方健身會所,也很不錯。等我下次來明珠,一定要好好享受下你那裡的健身服務。希望,我再來的時候,還能是你招待我,並且讓我看到南方會所在你的管理下,成熟發展起來。」

  領導說完這番話,便坐上車離開了。

  別看只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可實際上卻是給李南方加了兩道護身符。

  一道是七星莊園的護身符。

  頂著個政府招待酒店的名頭,試問誰還會在這裡惹是生非。

  另一道是南方會所的護身符。

  昨天邀請領導來參加這場晚宴時,李南方用的理由,不就是說許多人想要爭搶他的南方會所嗎。

  現在,領導都說了,希望看到「南方會所在李南方的管理下發展」。

  試問,誰還敢去爭去搶?

  大人物就是有大人物的威能,僅僅一句話,可敵千軍萬馬。

  無數羨慕的目光注視下,李南方朝著領導的車隊揮手告別。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七星莊園宴會廳後方,岳清科手下的車堵住了大廳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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