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活著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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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怎麼玩兒,才會刺激,堪稱歡場老手的李南方,應該比沈雲在更清楚。

  毫無疑問,沈雲在說的非常正確。

  當著她親人的面,以這種極度淫靡的姿勢,鐵定會是最刺激的。

  藏在李南方氣海丹田內,才休息不大工夫的黑龍,率先被刺激到了,再次嗷嗷地叫著撲了出來,促使宿主儘快來狀態,來配合美女的邪惡舉動。

  可就在李南方剛要有所動作時,就聽沈存冒悲聲斷喝:「沈雲在!」

  沈雲在卻像沒聽到那樣,只是加快了上來下去的速度,催促李南方快點動起來。

  李南方看向了沈存冒,從他眼裡看出了絕望的無奈,和心痛。

  無論他要提出的那三個條件,有多麼的不合理,也無論他為什麼要把沈雲在關在這兒,眼睜睜看著她被巨蟒糟蹋——李南方覺得,現在最好不要配合沈雲在,來玩這麼刺激的事。

  更何況,還有段香凝,段零星姐妹倆都在呢?

  如果李南方無視這些人,只為刺激而和沈雲在再次鏖戰,那麼他就是在褻瀆人類文明。

  人類文明,和男人不要臉是兩碼事。

  因為唯有畜生,和島國那些愛情動作片巨星,才會無視身邊的所有,全心全意享受性福的。

  李南方不是畜生,也不是島國巨星,所以在沈雲在動作越來越快時,果斷抬手,重重斬在了她脖上。

  沈雲在的腦袋,一下子歪倒在了他肩膀上,身子也軟了下去,荒淫的鼻音,也隨之嘎然而止。

  「呼!」

  緊接著,七號房內就傳來幾個人同時鬆了口氣的聲音。

  就好像剛才經歷了多危險的事那樣。

  沈存冒放下手槍,對李南方九十度彎腰,低聲說:「謝謝。」

  「真想感謝我的話,那就讓她們兩個走。」

  李南方抬手指了下段香凝,又回頭向黑洞那邊看了眼。

  「不行。」

  沈存冒抬起頭來,語氣很堅定的說:「我感謝你是一回事,但放不放她們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南方皺起眉頭,看著他想了想,才說:「那你總該讓人送兩身衣服來吧?」

  沈存冒愕然。

  他以為,在他語氣堅定拒絕李南方的要求後,這廝在很生氣後,說不定還會威脅他,要弄醒沈雲在,來人一起好好刺激下,來讓沈家顏面盡失呢。

  真要那樣,他寧可沈家顏面盡失,也不會鬆口的。

  可是讓沈存冒沒想到的是,李南方壓根沒有那樣做,只說要兩身衣服。

  「怎麼,這個小小地要求,你也不想答應嗎?」

  看沈存冒總是傻乎乎地樣子不說話,李南方越來越不耐煩了。

  「答應!當然要答、答應了。請您稍等,我馬上打電話通知上面。」

  沈存冒這才如夢初醒,連聲說著,拿出了手機。

  不知不覺間,他再和李南方說話時,用上了敬語。

  但也僅僅是如此罷了。

  尊敬李南方,並不代表著沈存冒就要放棄他想要的條件,不然他早就讓李名都放開段香凝,再去上面拿衣服,而不是打電話了。

  沈存冒匆匆對電話說了幾句什麼後,七號房內就忽然靜了下來,唯有混合著甜香、以及某種淫靡的血腥氣息,在空氣中緩緩地遊蕩。

  李南方有些不習慣這種氣氛,雙手托著沈雲在,向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巨蟒身上後又說:「最好是再拿盒煙來。事後一顆煙,可是每個男人的最愛。」

  「我、我這兒有。」

  始終不敢放鬆挾持段香凝的李名都,這時候輕聲回答。

  絕對是第六感在作怪,才讓李名都在看到李南方後,就立即意識到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別看這廝光著身子,懷裡還抱著沈家的小公主,那玩意——咳,但李名都的第六感總是提醒他,李南方要想殺他,絕對是分分秒秒的事。

  所以,實在由不得他不小心。

  不等李南方說什麼,被李名都勒著脖子的段香凝,忽然說話了:「我能幫他把香菸拿過去嗎?我想和他說幾句心裡話。你們放心,我就說幾句。說完後,我會主動再過來被你們挾持。請你們能相信我,我從沒這樣認真過。」

  對段香凝這個很認真的要求,李名都可不敢擅自答應。

  段香凝可是要挾李南方不要輕舉妄動的籌碼,一旦放她離開,李名都不覺得他和沈大少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但沈存冒卻偏偏同意了:「好。」

  「大少!」

  李名都大吃一驚,剛要提醒沈存冒別這樣做,卻看到他皺起了眉頭。

  沈大少不高興了。

  拖家帶口的李名都,死都不敢招惹大少不高興啊。

  再說了,大少都不怕,他一個爪牙,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謝謝。」

  段香凝抬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回頭對沈存冒鄭重道謝後,接過李名都拿出來的香菸,緩步走向了李南方。

  李南方說話了,看著沈存冒:「現在我相信,你們肯定有無法抗拒的因素,才把她送來這個地方。同樣,你們應該也很疼愛她。所以,她不該有用那種方式,來報復你們的想法。」

  他說的這個她,當然就是沈雲在了。

  「謝謝您的體諒。但無論怎麼說,是我們對不起雲在的。」

  沈存冒慘笑了下,又低下了頭。

  他的態度,再次表明了他的決心:「我們寧可繼續對不起雲在,犧牲她,也必須達到想要的東西。」

  既然沈存冒都這樣表態了,李南方也就懶得再理睬他了,看向了緩緩坐在他身邊,慢慢抬起衣袖來給他擦拭臉上血污的段香凝。

  李南方就這樣看著她,沒說話。

  段香凝也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的眼眸里,全是醉人的溫柔。

  等她縮回手時,從煙盒裡拿出一顆煙時,李南方才輕聲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給你戴帽子的。」

  「該說抱歉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你怎麼會來這兒呢?」

  段香凝搖頭,把香菸放在李南方的嘴上,替他點燃:「你沒做錯什麼。我在外面時,就已經聽他們說起過了。你,竟然是漢城沈家,等待了千年之久的那個人。就在上面的某間屋子裡,還有個可怕的人,正通過監控器來熱鬧。」

  「可怕的人?」

  李南方立即抬頭看向了鐵門後,問:「那個人是誰?」

  「她說她叫楊逍。」

  「楊逍?」

  李南方嘴角冒出一股煙,搖頭:「不認識。」

  「你肯定認識的。只是你失憶後,忘記她是誰了。」

  段香凝想了想,低下頭說:「南方。你的名字,其實叫李南方。我說你叫葉沈,以及我給你看的那些證件,就是證明你叫葉沈的證件,都是假的。我其實也不是你的妻子。你真正的妻子,其實是花夜神。我謊稱是你妻子,只是趁著你失憶——」

  段香凝的聲音很低,吐字卻很清晰。

  李南方一言不發,依舊雙手抱著沈雲在,嘴角叼著香菸,神色平靜地聽她說。

  左邊數十米外的黑洞那邊,傳來一聲女孩子幽幽地嘆息。

  自然是段零星發出來的。

  她也不知道,在香凝姐說出實情時,她竟然忘記了當前的處境,只覺得惆悵萬分,有了種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茫然。

  段香凝既然已經承認,她不是李南方的妻子了,那麼他當然不再是大理段氏的女婿,段零星也不再是他小姨子了。

  既然不再是他小姨子,她還能喊他姐夫嗎?

  還能,再趴在他背上,享受從沒有過的甜蜜嗎?

  「呵呵,零星那個丫頭對你動情了呢。」

  聽到堂妹的嘆息聲後,段香凝輕笑著抬頭向那邊看了眼,接著用手輕撫著李南方的臉頰,很鄭重地說:「南方,對不起。請你一定要原諒我欺騙了你。也請你,不要管我、我和零星的死活。畢竟,我們兩個只是段家為自保的棄子,命中注定就該這樣的。你——」

  「你不要再說了。」

  李南方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依舊是那樣的平靜:「你可能不是我老婆,我也確實失憶了,忘掉了很多人,很多事。但我卻能看出,這些天你是真心對我的。別的,還重要嗎?」

  段香凝的嬌軀,立即劇顫,淚水嘩地淌了下來,啞聲說:「不重要,當然不重要!南方,你能這樣說,我就算立即死了,也會瞑目的。」

  「別總是死啊死的,我們都會好好活下去的。」

  李南方淡淡地笑了下時,鐵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卻是一個護衛送來了兩身衣服。

  這個護衛很聰明,來到鐵門外後,就停住了腳步,請示沈存冒把衣服放在哪兒。

  沈存冒走出去,把衣服拿了過來,抬手揮了揮。

  那個護衛立即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我們在門外等。」

  沈存冒把衣服放在腳下,給李名都使了個眼色,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李名都緊隨其後,走出鐵門後剛鬆了口氣,正琢磨著找個藉口離開這兒時,沈存冒卻淡淡地說:「你留在這兒。」

  「是。」

  李名都嘴角猛地挑了下,隨即問道:「大少,您怎麼能放心讓那個女人,離開我們的控制?」

  「那是因為,我已經看出她心存死志了。」

  沈存冒抬頭看著天花板,好像在自言自語:「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她出生在豪門世家中呢?投胎時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麼就要承擔普通人無法想像的責任。她們是這樣,我們也是這樣。我們所有人,都要為當初的選擇負責。」

  對大少的話,李名都表示懵逼。

  幾分鐘後,鐵門內傳來腳步聲,李名都探頭看去,段香凝已經走了過來。

  立即,他對沈存冒的判斷,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同時也很驚訝,李南方怎麼能輕易放段香凝過來呢?

  李南方如果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肯定會大罵他傻比:「老子不放她過去,就能帶著她和小姨子倆人,一起闖出這鬼地方嗎?」

  放段香凝過來繼續被挾持,也是李南方為確保她們姐妹安全的無奈之舉。

  他只希望,沈存冒提出的那三個條件,不要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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