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9章 她要勇敢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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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皮再厚的男人,也不喜歡被人看到他趴在女人身上的樣子。

  這些不經許可就擅闖進來的人,讓李南方很不滿意。

  天大的事,就不能等他從美女身上爬起來,找點什麼東西遮住身子再說嗎?

  可人家已經進來了,李南方覺得就算厲聲呵斥他們都滾粗,貌似也不會有誰會聽他的話。

  他根本不用回頭,僅僅是根據敏銳的第六感,就能清晰地察覺出,他被危險鎖定了。

  一個想搞掉他的人,會聽他的話嗎?

  不會。

  所以李南方唯有暫時拋棄顏面,腳尖挑起了一件衣服。

  這件貌似開叉褲裙的衣服,是沈雲在的褲子。

  原本是白色的,因為上面濺滿了巨蟒的鮮血,變成了紅色。

  李南方的衣服,都被巨蟒的胃酸給腐蝕,又在剛才和沈雲在的激戰中,被她撕成了一片片的,實在沒法穿了。

  所以一件開叉了的褲子,當然不夠兩個人穿的了。

  僅僅只夠李南方遮住胯間重要部位,找回幾分文明。

  可問題是,李南方如果把褲子纏在腰間,那麼沈雲在就要坦露在別人目光下了。

  女孩子,可是比男人更需要文明的。

  但當前李南方能拿到的衣服,就只能是這一件了。

  那麼,該給誰用這件破褲子呢?

  李南方實在不習慣光著屁股和人打交道,又不忍心讓沈雲在坦露在別人面前——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李南方左手抱住沈雲在的後背,稍稍抬起,右手變成一匹長布的褲子,就從她腰肢後面纏過,再纏過他的腰,從中間系住。

  也可能是心靈啊,身體相同著的緣故,沈雲在在李南方稍稍用力抱起她時,就很配合的摟住了他脖子,方便他用最快的速度,把兩個人的下面包住,再緊貼在他胸口。

  可她的雙腿,卻依舊纏在李南方身上。

  於是,兩個被一塊破布纏繞的男女,就始終保持某處緊密相連的極度淫靡姿勢,從充當了一個多小時席夢思上的蟒身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時,李南方很自然的用手,托著沈雲在的臀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緩緩地轉身,看向了鐵門那邊。

  鐵門那邊的三個人,都滿臉呆逼的樣子,呆呆地望著他們。

  他們發呆,肯定是因為看到了一條可怕的巨蟒。

  但最重要的,則是這對男女當前的淫靡姿勢,實在讓人看到後,無法不發呆。

  儘管他們也很清楚,這是李南方能想到最後的辦法,用一條遮羞布,來極度挽留最後的文明了。

  「是、是大伯。」

  雙手摟著李南方脖子,雙腿纏在他身上,緊貼在他懷裡的沈雲在,微微側臉,飛快地向後看了眼後,臉蛋就刷地通紅,慌忙閉上了眼。

  李南方不知道門口那兩個男人,哪一個才是沈雲在的大伯。

  他只是在看到段香凝後,眼裡浮上明顯的喜色後,就很快就被尷尬所代替,用唯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悄聲說:「你最好是假裝昏過去。」

  假裝昏過去,才是此時避免尷尬的最佳辦法。

  冰雪聰明的沈雲在,立即就「昏過去」了。

  「香凝,你來了。嘿嘿,兩位好。你們誰發揚下助人為樂的風格,去幫忙拿兩件衣服過來?」

  李南方滿臉訕訕地笑了下,又看著李名都,用很誠懇的語氣說:「你能把刀子拿開嗎?我老婆的皮膚很嫩,你一個不小心,就能給她劃破的。」

  進來就呆呆望著這對男女的李名都,這時候才驀然驚醒,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不該被他看到的,當然是和李南方以極度淫靡姿勢緊貼在一起的沈雲在了。

  無論沈雲在是因為何種原因才被投進七號房的,但她終究是備受漢城沈家全家呵護的小公主,可不是他一個下人能褻瀆的。

  驀然驚醒後的李名都,馬上就低下了頭,對李南方的可笑要求,聽而不聞。

  李名都不說話,有人替他說。

  當然是沈存冒了,陰惻惻地笑了下,緩緩地說:「想讓他拿開刀子,其實很簡單的。你只需答應我三個要求,我不但會讓人拿開刀子,還會派人把她,還有黑洞那邊的小姑娘,一起安然無恙的送回華夏。」

  「唉,我不用費腦子,也知道你這三個問題對我來說,肯定很過分——」

  李南方剛說到這兒,總算從眼前這驚人一幕中清醒過來的段香凝,嘎聲打斷了他的話:「南方,不要答應他!」

  「南方?」

  李南方雙眼微微眯起,看著臉色煞白的段香凝,問:「你能告訴我,我究竟是叫葉沈呢,還是該叫李南方?如果我該叫李南方,那麼為什麼你給我看的身份證,咱們的結婚證上,都是叫葉沈呢?」

  「你、你叫——」

  段香凝張嘴說出這三個字後,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她很想告訴他,你叫李南方。

  可話到嘴邊,卻又猶豫了。

  如果她這樣說,就等於她以前是欺騙他的。

  這時候說出真相,無論是對李南方,還是對她,對段零星,都不是好事。

  就在段香凝張口結舌時,李南方就聽懷裡的沈雲在,輕聲說:「你叫李南方的。木子李,北雁飛南方的李南方。」

  對一個人的看法,男人和女人的心態改變,有著天壤之別。

  男人要是認定某個人後,是絕不會輕易改變態度的。

  女人則不同。

  反覆無常是她們最大的特點。

  不過,凡事都有特例,也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

  也有意志堅定的,比方沈雲在。

  毫無疑問,她最愛的男人是段儲皇,而她又是一個思想比較傳統的,在被漢姆綁架之前,總以為是非他不嫁的。

  甚至,在被漢姆放回來,惡作劇讓李南方奪走她的清白,她覺得自己被玷污了,再也配不上深愛的男人,才暗中發誓這輩子要死死纏著他,給他生個孩子來報復他之後,依舊被段儲皇的深情給打動,決定放棄仇恨,安心去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可誰能料到,就在沈雲在剛下定決心時,卻被投進了七號房。

  在這兒,她經歷了不堪回首的驚恐,荒唐。

  她剛清醒過來,就清晰的意識到,她瘋狂時都發生了那些事。

  如果不是李南方的出現,她做鬼都會夜夜哀嚎。

  還有什麼事,能比女孩子被野獸摧殘致死,更悲哀的事嗎?

  李南方雖說是被她恨到骨子裡的人渣,可他終究是個人的。

  所以,沈雲在應該感激他。

  尤其想到她和他的兩次交合,都是在春毒的催動下——沈雲在唯有無力的認命,覺得這可能就是老天爺的安排。

  要不然,她總共和李南方見了兩面,卻都是以相同的方式呢?

  更何況,她現在正和他以極度淫靡的姿勢,緊緊相連在一起,被大伯等人「圍觀」。

  事已至此,她如果還不接受李南方,依舊執著的追求她的愛情——暫且不說段儲皇當前正深陷絕密軍情被泄露的風浪中,無法自保,就連她也清晰的,絕望地的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結束了。

  以後,她都只能是李南方的女人。

  如果她還有勇氣活下去的話。

  她為什麼不勇敢的活下去呢?

  她必須活下去。

  就為她被原本那麼疼愛她的爺爺,投進七號房內,任由她差點被巨蟒糟蹋的殘酷現實。

  這其間,肯定有爺爺不得不這樣做的隱情。

  但再大的隱情——沈雲在也不覺得,這是導致爺爺放棄祖孫親情,以近乎於滅絕人性的行為,來對付她的理由。

  在她被投進七號房時,她就已經被漢城沈家所拋棄。

  既然她被以這麼滅絕人性的方式拋棄了,那麼她為什麼還要以沈家人而自居呢?

  沈家對她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遠遠比不上他們對她滅絕人性的傷害。

  所以,她要活著。

  勇敢地活下去。

  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漢城沈家其實有多麼的卑鄙。

  她最大的仇家,就是沈家!

  沈雲在要報仇。

  一個當初被李南方玷污清白,就想嫁給他,再給他生個孩子來亂、輪報復他的女孩子,在遭到親人滅絕人性的拋棄後,如果能因血脈親情、養育之恩而忍氣吞聲,才奇怪呢。

  有些女人的心眼,天生就只有針尖那么小。

  千萬不要得罪這種女人,要不然她會讓你無比後悔,當初怎麼就得罪了她。

  很遺憾,沈雲在就是這樣的女人。

  所以在她清醒過來後,那滿腔的仇恨,就對準了她的家族,她的親人們。

  她沒覺得有這樣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總不能只允許你不仁,卻不許我不義吧?

  就因為這樣,沈雲在的心態才在最短時間內,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把李南方當做了她生命中的男人。

  也是這個原因,所以她才在發現李南方竟然不知道他是誰後,立即敏銳的察覺出了什麼,這才小聲提醒他。

  聽到她這樣說後,李南方低頭看了她一眼,笑了:「我究竟是誰,現在好像並不重要啊。重要的是,要想你大伯放開香凝,我就要答應他三個條件。」

  「你一個條件都不要答應他。」

  沈雲在用力咬了下嘴唇,忽然挺身向上,和他額頭抵著額頭,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因為我敢保證,他要求的這三個問題中,肯定有一個是讓你去死——」

  「雲在!」

  沈存冒的斷喝聲中,帶著明顯的怒氣:「你在胡說什麼?」

  「是我胡說嗎?」

  沈雲在回頭,目光冰冷地看著沈存冒:「大伯。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伯了。大伯,你不要看著別處,你該看著我,看著以前被你們寵愛的小公主,是以何種的醜態,出現在你面前的。」

  「雲在,你先聽我解釋。」

  沈存冒沙啞的說著,艱難地看向了沈雲在,剛要說什麼,卻看到她身子忽然往下落,接著又抬起。

  她的下巴昂起,微微閉上雙眸,發出了醉人的喃喃聲:「李、李南方,如果你還是個真男人,你就該很清楚這樣玩兒才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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