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章 大爺,給點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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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夫妻對拜後,花夜神整顆心,整個人,都屬於李南方的了。

  她無論做什麼事,都會站在他的角度上去考慮。

  他想要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來對懟他小姨?

  好啊。

  身價億萬的美嬌娘,絕對能把婚禮舉辦的比岳、賀蘭兩家聯姻還要更大。

  至於花那麼多錢,會不會引起長老會的不滿,派人前來阻止,破壞,花夜神不會考慮。

  有偉大的王上在,那些老不要臉的就別想翻起浪花。

  理由很簡單啊,誰家養的奴才,能像他們這樣欺騙主人,讓楊逍很為是個窮光蛋而自豪?

  啊,不對,不是自豪,是羞愧,羞惱成怒!

  那些人不來便罷,趕來?

  呵呵,就別想吃到直立黃瓜。

  但要舉辦一場力壓岳,賀蘭兩家的超豪華婚禮,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做到的。

  得提前做出大批量的準備。

  場地,酒宴,婚紗之類的問題,對花夜神來說根本不算問題。

  是問題的是,該邀請哪些重量級的嘉賓到場觀禮。

  別忘了李南方希望他們的婚禮,能和岳梓童的婚禮,都是在七星會所內舉辦的。

  凡事,就怕個比較。

  到時候,如果岳梓童的婚禮上嘉賓如雲,而花夜神的婚禮上只有小貓兩三隻——不用李南方說什麼,夜神姐姐自己就得一腦袋撞死在柱子上。

  丟不起這人啊。

  可問題是,就如美女永遠都是緊俏資源那樣,貴族圈裡的嘉賓也是。

  幾隻手數來數去,在華夏能成為重量級的嘉賓,也就那麼多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嘉賓都應該接到了岳家,與賀蘭家的請柬。

  不看僧面看佛面。

  在華夏,沒有誰希望得罪岳,賀蘭兩家,所以屆時肯定會前往婚禮上捧場。

  不是陰婚,而是正兒八經的活人大婚,必須得去露臉的。

  如此一來,所有的嘉賓都去岳梓童的婚禮上,又有誰來花夜神的婚禮上呢?

  在老一輩眼裡來頭很大的花總,撒出請帖後,估計那些豪門大族的家主,都該為此事而頭痛不已了。

  唯有兵分兩路,前往同一個地方,參加兩場婚禮。

  於是問題又來了。

  派誰去參加岳梓童的婚禮,又派誰來參加花夜神的婚禮,就會成為家主們很難抉擇的難題了。

  畢竟,每一個家族裡,不可能出現兩個威信相當的人。

  真心說,李南方提出要以婚禮來對懟岳梓童,不但是給她添堵,更是給各大豪門添堵。

  花夜神也很清楚這個道理。

  不過她不管。

  休說只是送丈夫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了,就算讓她把天捅個窟窿——只要她有這本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婚禮上可能只有小貓兩三隻?

  不要緊。

  只要有李南方,就好!

  花夜神也不會因此,就責怪那些豪門看不起她。

  只因她——壓根就看不起所謂的豪門。

  可不管怎麼說,她都得在十幾天內,為籌辦這場盛大婚禮,而加班加點的工作。

  肯定會忙的要死,哪兒還有空陪某個小不要臉的在這兒鬼混?

  「等等。」

  就在花夜神挎著小包,快步走到門口時,李南方喊出了她。

  花夜神回頭,故作無奈樣子的聳聳肩:「老公,又怎麼了?」

  李南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有錢沒?」

  李老闆現在可是億萬富豪,錢多的加上腳趾頭都數不過來。

  不過他那都在岳梓童,隋月月和上島櫻花那兒呢。

  他匆忙回國時,一向大方的白大衛,也沒給他多少錢——現在全身上下可以說是分文全無了。

  沒錢的男人,晚上能去哪兒浪?

  看著很是不好意思的李南方,花夜神掩口嬌笑了足有半分鐘後,才好不容易止住了。

  她知道,李南方和她要錢,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回來了。

  不然,他以與花夜神舉辦婚禮來對懟岳梓童的計劃,就會泡湯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老公向老婆要錢話,不是天經地義嗎?」

  也唯有李南方這種不要臉的,才能把吃軟飯的話,說的如此振振有詞。

  花夜神走過去,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李南方剛要拿,她卻又縮了回來:「給大爺笑一個。」

  放在昨天以前,從來都是婉約有禮,貴婦氣質十足的花夜神,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她現在說出來了。

  就證明她現在很幸福。

  李南方可以做出無數噁心的事,來噁心別人,但他絕對捨不得打破花夜神的幸福。

  立即,他奴顏婢膝的樣子,諂媚的笑著:「謝大爺賞賜。」

  「嗯。乖。」

  花夜神強忍著笑意,咽下了想說的某些話,抬手伸向了李南方的胯下——

  動作輕佻的。只想讓李老闆把她撲倒在地。

  也再次證明了色界前輩們常說的那句話:「女人一旦放開了,天地都變了顏色。」

  「大爺,歡迎下次常來哦。」

  李老闆很享受被美嬌娘調戲的感覺,戀戀不捨的送到門口,倚在門框上,媚眼兒一個勁的拋,手指頭還填進嘴裡。

  噁心死了。

  花夜神走了。

  帶著滿滿地幸福。

  就像知道李南方會在窗口注視著她那樣,在揮手擺住一輛計程車,上車關車門時,給他來了個飛吻。

  這似曾相識的動作,讓李老闆想到了他的白牡丹。

  唉,男人就是這種東西。

  除非把他的第三根腿打斷,不然他總是吃著碗裡,再看著鍋里的。

  十幾分鐘後,李南方悠悠嗒嗒的走出了連鎖酒店,順著人行道信步向西前行。

  肋下夾著楊逍偷來的那包衣服,鞋子。

  幾乎是陪著夜神姐姐睡了一整天,雖說他沒少干那種有損體力的活,但因身體素質超級變態,此時不但沒有該有的疲倦,反而精神百倍的。

  可能是因為肚子太餓的緣故?

  一整天都和花夜神膩在床上,水都沒喝一口,又是在重體力下,肚子不餓才怪呢。

  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家小飯館,李南方決定先去那兒墊墊飢。

  手裡這團衣服怎麼辦?

  不能總夾在肋下吧?

  堂堂一大老爺們兒的,卻夾著一身女人穿過的行頭招搖過市,會被人誤以為壞人的。

  根據李南方對女士服裝的眼光來判斷,這身衣服自然不是太貴重。

  但也不是打工仔捨得買的。

  僅僅是這雙鞋子吧,沒有個三兩千的是別想買得到。

  所以李南方能斷定,這身衣服的主人,肯定是個小資。

  他倒是想把衣服還回去,也聽楊逍說起過,這是從連鎖酒店對過的醫院裡偷來的。

  可他沒法還。

  一來是楊逍並沒有說,是從哪棟樓的更衣室內偷的。

  二來是失主肯定報案了,他這時候再去送衣服,就是自投羅網,要接受法律嚴懲的。

  那麼想來想去,李南方唯有把這身衣服扔掉。

  再衷心祝願那位丟衣服的美眉,趕緊去買彩票,說不定就能中大獎了呢。

  快走到小飯館時,李南方看到路邊有綠色垃圾箱了。

  小飯館十五米內,必有垃圾箱。

  「唉,抱歉了。」

  李南方嘆了口氣,拿起衣服正要投進垃圾箱內時,卻聽背後有人冷冷地說:「一聲抱歉,就能彌補蔣默然失去它的悲傷嗎?」

  李南方的眉梢眼角,猛地一抖,扔衣服的動作僵硬在了半空。

  足有十秒鐘後,他才緩緩回頭,就看到一個算不上偉岸的身影,緩步走上了小飯館的台階。

  和荊紅命這種人在一起吃飯,就是一種折磨。

  第一,他總是會主動請客,卻不會點能讓人吃飽的飯菜。

  第二,他就像個啞巴,吃飯時從來都不說話,細嚼慢咽還很有規律的樣子,會讓人覺得他就一台吃飯機器。

  第三,他可能在生氣。

  在他走進小飯館內時,李南方是有機會逃走的。

  可他不能逃跑,不然用不了半小時,大街小巷就會貼滿緝捕他的通緝令。

  再說,這是真心關心李南方的人。

  不然,人家為毛幫他養情人呢?

  所以李南方唯有抱著衣服,乖乖坐在他對面,看著他那筆在菜單上,總是勾畫那些薑汁藕,皮蛋豆腐之類的。

  難道,他不知道李老闆當前急需大魚大肉來進補嗎?

  更可氣的是,他就點了兩個菜,要了一碗白飯,視服務生那幾乎要翻出眼眶的白眼為無物。

  這是擺明了他吃,李南方看。

  李南方還不能發脾氣。

  長輩給你顏色看時,你卻梗著脖子耍性子,那純粹是找抽。

  幸好,荊紅命也不是太冷血的人。

  用了足足半小時,才把兩個盤子,一個碗都吃的比狗舔的還乾淨後,才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對一手捂著肚子,不住咽口水的李南方說:「等會兒,會有人陪你吃飯,喝酒。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哪怕用酒水洗澡,那個人也只會花痴的看著你。」

  他沒說那個人是誰。

  李南方也沒問——在外面時,荊紅命就已經說過了。

  「十叔,我現在不想暴露回國的消息,倒不是故意瞞著您——」

  李南方剛說到這兒,就被荊紅命打斷:「我知道。不用說了。」

  李南方還是說:「我也不知道這身衣服,會是、是她的。這衣服,是一個大魔頭替我偷來的。」

  「你先閉嘴,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就在李南方剛故作隨意的去拿水杯時,荊紅命卻搶先端走了水壺,開始給他講故事。

  荊紅命覺得,李南方唯有在又累又餓時,才會對蔣默然的故事記憶深刻。

  李南方只好撓了撓耳朵,表示洗耳恭聽。

  剛開始聽時,他還因肚子越來越餓而心神不定。

  但聽了片刻後——相信有人拿刀子擱在他脖子上,讓他去吃飯,他也不會吃了。

  得知蔣默然對他這樣用情,把對他的思念都寄托在那雙鞋子上後,李南方假如還有心思去吃飯,那麼他還算是個人嗎?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現在有什麼感想?」

  荊紅命拿出香菸,自顧自的點上了一顆。

  李南方想了想,才說:「我會告訴她,只要她不嫌棄我是個有婦之夫,我就會對她好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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