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他終於愛上了岳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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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又像只過了一瞬間,岳梓童才清醒過來,看著李南方的眼神,靈動起來。

  特意修飾過的紅唇,劇烈顫抖著:「男、南方,你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她幻想了無數句看到李南方後,該說什麼話。

  結果到頭來,她在真看到李南方後,卻問他吃飯了沒。

  「吃,吃了。」

  李南方嘴裡好像喊著一根黃瓜,模糊不清的回答。

  在岳梓童發呆時,他又何止不是在發呆。

  就像他小姨總是幻想,有朝一日看到他後,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所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他也是想過好多次了。

  相愛的人,就這樣。

  整天膩在一起時,因為蚊子腿般的事,就有可能吵的臉紅脖子粗,甚至極度厭惡對方,恨不得他立即出門左拐,找輛大卡車撞死拉倒。

  可當不得已的分開,而且有可能這輩子再也不能相見後,卻又做夢都想把對方揉進身體裡了。

  李南方真心想給小姨一個驚喜的。

  他小姨卻反過來,給了他一個砸破他腦袋,都無法想像的大驚喜。

  身無寸縷把她姣美身材徹底暴露在燈光下不說,臉上還描眉化眼,當前最流行的妖精妝,眼角有血紅的火焰,嘴唇紅的好像要滴血,烏黑髮絲斜披下來,遮住了小半張臉。

  不但沒有遮住她的美艷,反而營造出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另類性感,讓男人只看一眼,就會覺得口乾舌燥,鼻血長流,恨不得撲上去把她撲倒,就地正法。

  尤其她最傲人的部位,顫巍巍的,上面還掛著無數個血紅色的小紅水滴。

  空氣中,有濃郁的酒香在瀰漫。

  不用問,她身上灑了紅酒。

  在女孩子雪白的胸前,灑上紅酒,再用舌頭去舔——話說,這也是男人最愛的調調之一。

  李南方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慢慢滑落到她的胸前,看著那些小紅水滴,笑了。

  很古怪的笑。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笑。

  可他就是想笑。

  想狂笑,昂首向天。

  但當他張大嘴巴,已經做出狂笑的動作來時,卻又一點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只因,悠忽間,他又很想哭。

  嚎啕大哭,像個孩子那樣。

  岳梓童現在的樣子,就像數以萬計的刀子,咻咻的飛過來,狠狠插在他的心裡。

  在清晰感受到這種無法描述的痛苦後,李南方知道,他愛上了岳梓童。

  他,終於,愛上了岳梓童。

  無可救藥的。

  岳梓童沒穿衣服,與別的男人,或者女人,在子夜時分,做這種該和李南方才能做的事,假如是被迫的話,李南方不會有當前心如刀絞的感覺。

  想法,他還會更加的自責,以後加倍的呵護岳梓童。

  只因岳梓童被人欺負,與他有著直接的關係。

  正是他的衝動,無能,連累了她。

  問題是,岳梓童不是被迫的啊。

  被迫的女人,誰會在遭到別人的性侵犯時,還要描眉畫眼呢?

  休說岳梓童這種具備一定武力值的小刁蠻了,就是普通弱女子,也不會這樣做吧?

  妖精裝,紅酒灑身,很有情調嘛。

  這時候,如果有人告訴李南方,說他小姨是被迫的——神說抽神,佛說抽佛,不把滿嘴牙都打碎,誓不罷休。

  這一刻,李南方所看到的,所想到的,都已經被岳梓童當前的性感妖精形象所左右,全然忘記了她真有可能是被迫的。

  她被賀蘭小新暗算,染上了毒癮啊。

  染上毒癮的女人,為了能吸毒來填補無法描述的空虛,休說是讓她化妖精妝,身上灑紅酒了,就算讓她圍著青山市裸奔一圈,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真特麼的一賤人。

  我早就知道她是個賤人了,怎麼還那樣想她?

  我就不該著急回來。

  永遠留在金三角,與隋月月,愛麗絲她們過那種醒掌殺人權,醉臥美人膝的生活不好嗎?

  幹嘛要火燒尾巴似的,非得跑回來找她呢?

  我不來,她過的更好,這小日子更充實。

  唉。

  望著左手捂著胸口,右手捂著下面,輕搖著腰肢慢慢走過來,滿臉都是我好想你樣子的岳梓童,李南方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瞬間,意興闌珊。

  「南方,你、你笑什麼?」

  岳梓童走到李南方面前後,才發現他臉上的笑容很古怪,忍不住地問道。

  就像李南方終於承認,他已經愛上了她那樣,岳梓童也沒覺得,光著身子站在他面前,有什麼不妥。

  反正,她已經是他的人了。

  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

  既然是兩口子,私下裡呆在一起時,穿著衣服多礙事?

  愛他,就坦誠相見。

  這就是岳梓童對愛情中心思想的理解,把自己的優點,缺點,全部讓她男人看清楚。

  倆人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起,都已經忘記地上還躺著一個賀蘭小新呢。

  發現這個敢拿拳頭痛扁她的人,居然是李南方後,新姐的懵逼指數,相比起這對男女來說,只高不低。

  正如岳梓童從被她狠虐的瘋狂動作上,所分析的那樣,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李南方能回來,她也不會相信。

  只因她為了能讓李南方老死在異國他鄉,可謂是絞盡腦汁,費了天大的心血。

  就算有秦老七等大人物的幫襯,那又能怎麼樣?

  別忘了,那些鳥人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國家去。

  自負慣了的新姐,覺得她就是國家——所以,才能放開膽子,盡情享受她的性福生活。

  現實,卻像李南方砸到她下巴上的重拳,一下子讓她懵逼。

  李南方的臭腳,就踩在她胸膛上,也感覺不到疼了,只是呆呆望著他,雙眸中的憤怒,早就被恐懼所代替了。

  她不敢想像,被她恩將仇報的李南方,等會兒會怎麼折磨她。

  瞬間,她自己都覺得,做的好像過分了些。

  蠱惑李南方挺身而出,為她當替罪羊,不感激人家,反而為他有可能偷著回國,布下層層的殺人陷阱也倒罷了,關鍵是,她還欺負人家未婚妻啊。

  這,特麼還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此時的新姐,是多麼希望,她能化成一隻螞蟻,找個地縫鑽進去,永不見天日。

  希望,有時候就是扯淡。

  所以,在李南方的右腳還踏在她胸口上時,她只能乖乖的躺在地上。

  嗯,那個什麼,靜觀其變吧。

  除此之外,也沒別的辦法了不是?

  踩在某處很舒服的李南方,看著岳梓童,眨巴了眼睛,有些奇怪的問:「我笑了嗎?」

  「你笑了。你一直在笑。笑得,很,很討厭。你笑什麼?」

  岳梓童定定的望著他,抬起捂著胸前的右手,去撫摸他的臉。

  她的手指,即將碰到李南方的臉時,始終掛在他臉上的笑容,驀然收斂,揮手:「笑你。」

  啪。

  一記相當清脆的耳光,在岳梓童左臉頰上綻放。

  力氣不是很大。

  無論岳梓童有多麼的對不起李南方,她都是他的小姨。

  李老闆身為晚輩,就算必須抽她耳光,又怎麼能太用力了呢?

  岳梓童的臉,被李南方一巴掌抽的向後,身子踉蹌了下。

  為維持身子的平衡,她捂著下面的左手,本能的向旁邊急促揮舞了下,把旁邊化妝檯上的一杯紅酒,順勢掃在了地上。

  嘩啦一聲輕響,玻璃杯摔碎,酒水迅速在淡青色的地板上蜿蜒流淌,像一條小蛇。

  更像,血。

  岳梓童的心,隨著玻璃杯的摔碎,碎了。

  她盼了他那麼久,忍辱負重的。

  終於盼到他來了。

  雖說沒有腳踩七彩祥雲的,可他剛才窗外空調外機上空翻進來的樣子,好帥啊。

  簡直是帥的一塌糊塗。

  只是,就在她努力強撐著最後一絲堅強,強怕自己別撲在他懷裡放聲大哭——那樣,他的心,會很疼,很疼的。

  她為他想了那麼多,就像她企盼了他那麼久,結果卻等來了一記耳光。

  無論這記耳光的力氣,有多大,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這一巴掌,把岳梓童所有的愛,委屈,都抽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像木偶那樣,保持著被抽耳光的動作,側臉看著那張粉紅色的大床。

  大床上,擺放著好多遊戲道具,可謂是應有盡有,有皮製的,鋼製的,甚至還有一套木質的枷鎖,就是什麼戲曲里演的《蘇三起解》時所戴的那玩意。

  這些道具,都是賀蘭小新從國外搜羅回來的,造價不菲。

  基本上,岳梓童倆人都已經試了個遍。

  別問感覺怎麼樣——如果可以留言評論的話,賀蘭小新肯定會給賣家連點三十二個贊。

  想到自己好像性、奴那樣的被折磨時,依舊堅信李南方會回來的岳梓童,望著那滿床的道具,呆愣很久後,笑了。

  不能不承認,畫著妖精妝的岳梓童,在笑起來時,比最妖媚的妖精,還要更勝三分。

  「南方,你打我?」

  岳梓童嘴角輕輕抿了下,慢鏡頭般的回頭。

  李南方沒說話。

  能動手解決的問題,就沒必要浪費口舌。

  不知道為什麼,葉小刀曾經說過的這句屁話,從李南方腦子裡閃過,然後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這一次的力氣,要比剛才那一耳光還要小。

  為毛要小呢?

  岳梓童明明依舊自甘墮落,卻恬不知恥的還笑,就該把她嘴巴打歪,讓她笑個夠才對。

  「唉。」

  岳梓童閉上眼,輕輕嘆了口氣,睜眼問道:「還打麼?沒打夠的話,我替你好了。其實,我也無比討厭自己這張臉的。如果,它能被巴掌打丑了,那麼我會幸福很多。」

  話音未落,岳梓童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右手剛落下,左手又抽了上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左右開弓。

  她自己抽耳光的力氣,可比李南方抽她時的大太多。

  應該是全力!

  幾個耳光下去後,就有鮮血從她嘴角淌了下來,髮絲凌亂,目光呆滯。

  能幾巴掌就把自己抽的目光都呆滯了,這也是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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