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窗戶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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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梓童今天白天的表現,讓賀蘭小新很生氣。

  同時,也升起了更大的優越感。

  她的智商,絕對碾軋岳梓童十八個不止。

  如果她是岳梓童,那麼她就算再幸災樂禍,心中暗爽,也不會表現出來。

  這就是智商不足的短板啊。

  岳梓童明明有求於新姐,拿腳踹都踹不走,只會打哈欠流淚的哀求給顆煙抽,又怎麼可能不好好討好新姐,非得嘲笑呢?

  賀蘭小新覺得,身為岳梓童的好閨蜜,好「丈夫」,她有理由,更有義務與責任,用非常手段,來儘快提升她的智商。

  以往那種綿軟的手段,已經不足岳梓童發自內心的「尊敬」她了。

  那麼,就採取強硬的吧。

  呵呵。

  房門被那個軟骨頭敲了足足半小時後,新姐才給她開了門,以全新的形象。

  很多年後,李南方都沒想通,島國人對某方面的腦洞,大到讓人無法理解,居然設計出了專業奧特曼服裝,披上紅披風,搞得好像二百五的半吊子那樣。

  偏偏,賀蘭小新在穿上奧特曼裝時的樣子,特別的邪惡,性感。

  就是腰間扎著的那個狗屁假貨,讓他覺得反胃。

  不但他會覺得反胃,今晚的岳梓童也是這樣。

  房門被打開,看到賀蘭小新穿上這身衣服,手裡拿著皮鞭後,她就知道今晚有罪可受了。

  她想反抗。

  反抗毒癮發作時,那種比萬蟻鑽心還要難受的滋味。

  沒誰能抗得住這種滋味。

  岳梓童也不行。

  所以她明知道今晚有罪可受了,可還是哀求著,要賀蘭小新給她一顆煙。

  出乎她意料的是,賀蘭小新輕易就給了她。

  她貪婪的猛吸,幾口就把香菸吸完了。

  但那種滋味,卻更加的清晰,可怕,根本不用賀蘭小新再多說半個字,她就解開了睡袍帶子。

  賀蘭小新給她的這隻香菸里,只含有一丁點的一號。

  不吸,或許還好受些。

  一吸,就好比快要渴死的人,只喝到一滴水後,反而更渴了。

  岳梓童更加無法抗拒,唯有乖乖的任由賀蘭小新擺布。

  那張大床,已經滿足不了賀蘭小新的遊戲戰場。

  她選擇了窗口。

  她要打開窗戶,讓光光的岳梓童,趴在窗戶上——那樣,才更刺激,更有味道不是?

  情動了的岳梓童,稍稍拒絕了下,就放棄了反抗。

  賀蘭小新立即順勢揮起了皮鞭,抽在了她身上。

  恍惚中的岳梓童,還是知道疼的,張嘴發出了一聲慘叫。

  只是那慘叫聲,很是沙啞,真像是貓兒在哭泣,分貝也不高,卻能在賀蘭小新猛地拉開窗戶,動作粗暴的把她推倒在窗口上時,隨風傳出很遠。

  賀蘭小新才不管她會不會疼,只知道在還沒有給她香菸時,無論讓她做什麼,無論遭受何種的鞭撻,都只能乖乖的忍著,配合著。

  男人愛玩這一套,女人同樣愛玩。

  而且賀蘭小新玩起來,還特別的瘋。

  不許岳梓童總是在受罪那樣,要拿出很享受的表情,極力配合她。

  岳梓童只能乖乖照辦,雙手抓著窗戶,嘶聲喊著,賀蘭小新在她耳邊,說出的那些話。

  風,忽然大了,吹散了岳梓童喊出來的話。

  李南方卻聽的很清楚。

  是好人兒,快點給我,我受不了了

  告辭千里相送的包臀女郎後,沒打算這麼快露面的李南方,決定先偷偷看看他小姨,在他不在家的這些日子裡,是怎麼思念他的。

  他也知道,這麼晚了,岳梓童可能早就睡了。

  就算他偷偷潛入後院,也肯定聽不到什麼。

  不過這沒什麼,他只需躲在窗外,感受下岳梓童的氣息,就會心滿意足的離開,蔵在暗中,等待好的契機,再腳踩七彩祥雲的出現,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他沒有給人驚喜。

  反而是岳梓童,給了他太大的「驚喜」。

  老劉這種慫人,都能通過粉紅色窗簾上的人影,看出什麼來了,五官更加敏銳些的李南方,實在沒理由看不到。

  有一點,他不如老劉。

  看到窗簾後面,出現個好像披著披風的人影時,老劉知道那是身材豐滿的美女。

  李南方卻不知道。

  他以為,那是個男人。

  還以為,這是賀蘭小新找來的男人,大半夜的要瘋玩。

  畢竟這是賀蘭小新的臥室。

  李南方很生氣的。

  儘管腹黑的賀蘭小新恩將仇報,但從實際意義上來說,她終究算是李南方的女人了。

  現在,他的女人趁他不在家時,和別的男人鬼混,自凡是個男人,就會很生氣的。

  可讓李南方更生氣的是,在他剛把老劉放風箏似的,放出鐵柵欄外,窗戶就開了,渾身光光的女人,上半身趴在了窗戶上。

  讓女人這個樣,是李南方最愛玩的遊戲之一。

  被葉小刀稱之為小婊砸的蘇雅琪兒,就最愛這種遊戲了。

  但他卻萬萬沒想到,趴在窗戶上的女人,不是賀蘭小新。

  而是,他朝思暮想的岳梓童。

  上半身趴在窗戶上的岳梓童,雖說是面朝外,背對著屋內的燈光,可今晚的月光太亮了,李南方一眼就認出她是誰了。

  生氣,這個詞,或許都無法形容李南方在認出岳梓童後的反應。

  應該是殺人。

  唯有殺戮,才能讓他憤怒跳動的心臟,平息下來。

  抽在身上發出響亮聲音的皮鞭,就像抽在李南方的心上。

  他不想再多看一眼,岳梓童此時的醜態。

  也不想再聽,她說出的那些淫、聲浪語。

  他只是死死盯著岳梓童背後的那個人,雙眼迅速浮上嚇人的淡紅色。

  那個揮舞著皮鞭的人,身上穿著奧特曼的服裝,帽子,根本看不出長什麼樣子,又是誰。

  「無論你是誰,你都死定了。」

  李南方從牙縫裡吐出這句話後,雙拳緊攥著,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他走的很慢。

  他怕走快了,無法控制心中的怒火,不問青紅皂白,撲上去把那對男女,殺死。

  岳梓童怎麼會在賀蘭小新的房間裡?

  賀蘭小新又去哪兒了,等等問題,都已經被心中怒火焚燒的李南方忽視。

  他走過只有幾米寬的後院,用了足足十秒鐘。

  「人——窗外下面,有人!」

  被賀蘭小新拿皮鞭狂抽的岳梓童,忽然看到一個人,出現在被汗水模糊了的視線內,全身猛地一顫,身子迅速後仰。

  她以為,她喊叫的聲音足夠大。

  是很大。

  卻被已經玩到很嗨的賀蘭小新忽視了,以為她在胡說八道什麼。

  玩這種遊戲時,女人嗨到極點,不都是會胡說八道嗎?

  「嘿嘿,寶貝兒,給老子趴下!」

  極力扮演岳梓童「好丈夫」的賀蘭小新,說話時的語氣,口吻,自然是要學個惟妙惟肖,聲音很粗,語氣很霸道,動作更粗魯,一把抓住岳梓童頭髮,重新用力按在了窗戶上。

  「來,讓大爺好好爽一下,哈,哈——啊!」

  賀蘭小新粗粗的嗓音,狂笑著再次揮起鞭子時,忽然看到了一張臉。

  一張被憤怒,給扭曲到極其可怕的臉。

  正嗨著呢,忽然出現這樣一張臉,又算怎麼回事?

  換誰,誰不會被嚇個半死啊。

  賀蘭小新只是被嚇得驚叫一聲,沒有馬上昏過去,就已經算是很大膽了。

  不等她的驚叫聲落下,更沒等她看清來者是誰,一個拳頭就迅速在眼前放大,重重擊打在了她下巴上。

  李南方狂怒之下打出的一拳,能把人身上最結實的頭蓋骨打塌陷了。

  同樣,能一拳把人的下巴打碎!

  可就在他準備把這個男人的下巴打碎時,卻在心思電轉間,收回了大部分的力氣。

  把一個人的下巴打碎,那麼他就沒法說話了。

  李南方需要這個男人說話,需要親耳聽他說,他怎麼會和岳梓童有這種關係的。

  儘管他說的這些話,每一句,對於李南方來說都是狠狠的羞辱。

  李南方也必須聽。

  饒是李南方這一拳,收回了大部分的力氣,可在擊打在賀蘭小新的下巴上後,還是把她打的慘叫著,身子向後飛了出去。

  慘叫聲,還在粉紅色主調的屋子裡迴蕩,李南方已經腳尖一點空調外機,漂亮的前空翻,從岳梓童頭上風一般刮過,恰好落在賀蘭小新身邊。

  賀蘭小新剛要翻身坐起,一隻大腳就踩在她胸膛上,砰的一聲,讓她後腦重重磕在了地板上。

  幸虧還有地毯,也有奧特曼的頭套保護著,要不然新姐那漂亮的後腦勺,這下肯定會被磕破。

  「你、你特麼的誰啊!」

  接連劇痛下,賀蘭小新當然沒心情,再去學男人粗聲粗氣的說話了,露出了她的本色雌音。

  正要用力,先踩斷她幾根肋骨,發泄下心中怒火的李南方,頓時呆愣了下,有念頭從腦海中閃過,聽起來好像是個女人呢?

  「滾開,拿開你的臭腳!」

  眼前金星直冒,除此外什麼都看不到的賀蘭小新,卻能感覺出踩著她胸膛的是只臭腳,揮起右手裡的皮鞭,用力往上抽去。

  啪地一聲,李南方伸手抄起了鞭子。

  背後,傳來岳梓童劇烈喘著粗氣的聲音:「你、你是——」

  李南方回頭。

  四目相對的瞬間,岳梓童傻了。

  這個忽然鬼魅一般撲進來的人,居然是這些天,她都朝思暮想的小外甥。

  李南方的忽然出現,給她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震撼,壓過了她渾身仿似萬隻螞蟻吞噬的苦楚,大張著的小嘴裡,幾乎能塞進個鴨蛋去。

  這些天,她總是在想,李南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回來時,他們又是在哪兒相見。

  相見時,她要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這是最重要的。

  岳梓童已經幻想了千百句要說的話,比方溫情脈脈的看著他,說你回來了。

  比方咬牙切齒的模樣,厲聲叱喝,你特麼的還有臉回來嗎,給我滾粗!

  再比方——總之,她想了那麼多倆人相見的場景,要說的第一句話,卻獨獨沒想到,他們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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