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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蕭子淵看到了,他一愣,手下就放鬆了,可隨憶那邊還在用力掙扎。

  於是,隨母便聽到了身後的驚呼聲,一轉頭就看到隨憶摔倒在地上,恨恨地瞪著蕭子淵。

  蕭子淵一臉愧疚,他當時是想去拉她的,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馬上向隨憶伸出手要拉她起來,「對不起,有沒有摔到哪裡?快起來。」

  隨憶滿臉怨恨,一把推開蕭子淵的手,自己從雪地上慢慢爬起來,還沒站穩便感覺到腳下又是一滑。

  這次蕭子淵穩穩地扶住了她。

  隨母笑眯眯地旁觀,看著女兒在雪地里打滾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只是動動嘴,「地上滑,小心點。」

  隨憶出了這麼大的丑就要惱死了,卻又聽到隨母的聲音,「子淵啊,這丫頭平衡能力不好,你牽著她走吧,免得一會兒又摔了。」

  說完也不管兩個小朋友在後面怎麼解決矛盾,便自顧自地往屋裡去了,邊走邊笑了起來。

  阿憶,你不知道媽媽看到你這個樣子有多開心,你不知道相對於你的乖巧恬靜,媽媽更願意看到你像個孩子一樣生氣撒嬌。在蕭子淵面前你能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是不是表示你已經放開了過去的一切?這個男人能喜歡你的溫婉淡定,能包容你的任性淘氣,能護你周全,已經足矣。

  蕭子淵站在雪地里看著隨憶氣鼓鼓地垂著頭,忽然笑了出來,走了一步上前把隨憶擁進懷裡,緊緊地抱住,下巴擱在她的頭頂,緩緩開口,「阿憶,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想你。外人都說富貴權勢好,可是高處不勝寒又有人多少人知道呢?我從小看得多了,看著多少人落馬,看著多少人栽在一個『錢』字上,我不得不小心,不得不謹慎。在認識你之前,所有的巧合在我眼裡都是刻意的,可是在認識你之後,我願意相信巧合,願意相信緣分,我願意相信的前提是你,不是別人。我所有的錯都是因為那個時候不知道你的好……」

  隨憶趴在他胸前,他的氣息縈繞著她,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心跳和體溫。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她惶恐、委屈、不確定,現在她被他擁在懷裡,之前那些不安定的情緒全都不見了,只覺得安心,不想放手。

  隨憶忽然開口,「療養院的事,是不是你?」

  蕭子淵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猜到了,只能承認,「是。」

  隨憶嘆了口氣。

  他說的對,他就算誤解過他,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很久以前,他們不過是普通朋友,她又生什麼氣呢?

  大年夜,又下著雪,他連外套都沒穿就跑來找她,如果只是玩,不用下這麼大的功夫,還有那座療養院,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工作才能重新動工。

  回想他們在一起的日子,蕭子淵對她的心她怎麼會不明白。或許一個人的嘴巴可以騙人,可是他的心是不會騙人的。既然如此,她又折騰什麼呢?

  蕭子淵半天都沒得到回應,輕聲叫了一聲:「阿憶?」

  隨憶緊抿著唇,伸手去攬蕭子淵的腰,有些懊惱地問:「我是不是無理取鬧了?」

  蕭子淵低頭去吻她的發頂,笑了起來,「沒有,就算你真的無理取鬧,我也會好好哄你。」忽又想起蕭母的話,遲疑了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半晌後才鼓起勇氣保證似的加了一句,「之前我做的不夠好,以後會好好改進。」

  隨憶沒聽明白抬頭去看他,他的心跳是亂的,今晚的蕭子淵似乎和之前氣定神閒的形象差別有點大。

  蕭子淵眼神閃爍,誇張的吸了吸鼻子,顧左右而言他,「我們可以進屋了嗎?我都快凍成雪人了。」隨憶這才反應過來,拉著蕭子淵往屋裡走。

  剛踏進屋門,就看到隨母穿戴整齊走出來,看到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笑了,「你們坐會兒啊,豆豆這會兒還沒過來肯定是她爸爸媽媽不許她過來,一定在哭鼻子,我過去看看啊。子淵還沒吃飯吧,隨丫頭,你去熱熱飯菜。」說完,留下兩個人在家,自己施施然出去了。

  兩個人靜靜的站著,尷尬再一次充斥在兩人之間,蕭子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掛掉了。

  他的家人一定在等他吃年夜飯,他又這麼著急肯定沒交代就跑了出來。這麼想著,隨憶有些過意不去,倒了杯熱水遞給他暖手,主動開口問:「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蕭子淵一臉疲憊地坐到沙發上,沖隨憶招手,「不吃了,一會兒還要回去,我們說說話?」

  隨憶知道這次自己是任性了,一句解釋都不聽就跑了回來,還不接他的電話,讓他千里迢迢地追過來。

  她垂著頭坐到蕭子淵旁邊。

  蕭子淵幫她拍掉身上的雪,理了理她的頭髮,在一片柔滑軟香中緩緩開口,「我想讓你知道,我不過是個平凡的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沒有經驗,我也有很多做得不好不對的地方,就像這次一樣。女孩子的心思我也會捉摸不准。你生了氣可以問我,可以和我吵架,但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不接我的電話,這樣我會很擔心。」

  室內的溫度宜人,隨憶一直有些反應遲鈍的大腦也恢復了正常,聽著聽著就愣住了。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件事,道理明明在她一邊啊,怎麼一轉眼就都變成她的不是了?蕭子淵到底是怎麼成功逆襲的?

  聰明如隨憶當然不會去背這個大黑鍋,避重就輕地問了一句:「我們吵架……你會讓我嗎?」

  蕭子淵手裡把玩著隨憶的發尾,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反問:「你覺得呢?」

  他剛才在雪地里站了半天,臉上、身上都是雪花,進了屋溫度一高,雪花便融化了,此刻他的頭髮和眉毛帶著水汽,連那雙深邃的眸子都是濕漉漉的,漆黑如墨。燈光下的那張臉稜角分明,那雙眼睛狹長幽深,勾魂攝魄。

  「那……還是算了吧。」很識時務的某憶敗退。

  蕭子淵笑著去握隨憶的手,還沒笑完就悲劇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個號碼卻不敢再掛斷,瞄了隨憶一眼,一臉悽然地接起來。

  隨憶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虛,湊過去聽。

  電話那邊的老人聲如洪鐘,倒也沒問蕭子淵去了哪裡,只是別有深意地囑咐了一句:「雪大路滑,回來的路上小心點,慢慢開。明天一早一起賞雪吧。」

  掛了電話,兩個人面面相覷。

  隨憶還心存幻想地問了一句:「是不是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你就不要回去了的意思?」

  蕭子淵無奈地笑,「老爺子沒那麼溫柔,他想說的是讓我馬上滾回去,而且最好在路上想好了理由,如果明天一早還看不到我……」

  「會怎麼樣,家法伺候?」隨憶想起蕭子淵挨罰的場景,竟然沒來由地興奮。

  蕭子淵想起老爺子的「手段」,眯起了眼睛,聲音里難得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懼意,「我倒真希望打幾下就完了。可是老爺子從不動手,笑呵呵得把你送到部隊的炊事班上去,切土豆絲,要細要薄要完全符合標準,切到手提筆都發抖為止。」

  隨憶眨了眨眼睛,不自覺地提了口氣,果真是……酷刑,果真是……高人。

  隨憶看到蕭子淵還一副閒散的模樣坐在沙發上,立刻站起來拉蕭子淵,「那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走!」

  蕭子淵還在歪著頭逗她,「我得想好理由啊。」

  隨憶拉著蕭子淵往外走,「你路上想啊。」

  走到門口,隨憶又想起來蕭子淵沒有外套,看著蕭子淵一臉討好的笑,試探著問:「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到了車上再脫下來?」

  蕭子淵挑眉看著隨憶,不說行也不說不行,直到隨憶被看得低下了頭,自己小聲認錯,「這樣似乎不太好,是吧?」

  蕭子淵拉著隨憶的手往外走,「算了,今天氣溫不算低,就這幾步凍不著,走吧。」

  夜黑如墨,小鎮路邊的牆上留了一路的照明燈。橙色溫暖的燈光下,雪花翻飛。孩子們玩累了早已回家,小鎮的雪夜萬籟俱寂,只聽得見腳下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和耳邊撲簌簌的落雪聲。

  兩個人靜靜地走了很遠,直到看見靜靜趴在巷口的黑色轎車。

  隨憶一直握緊蕭子淵的手,似乎想要把溫暖傳遞給他。

  蕭子淵捏捏她的手心,「沒事,我不冷。」

  隨憶皺著眉,有些擔心地問:「你想到理由了嗎?」

  蕭子淵伸手去撫平她眉間的「川」字,悠然自得地逗她,「要不,我實話實說,就說我惹他老人家的未來兒媳婦兒生氣了,我跑來追媳婦兒了?」

  「不行!」隨憶立刻一臉認真地反對,那她豈不是直接上了黑名單?

  「要不你跟我一塊回去得了,這也是個機會,讓你見見我們家的人,難得湊得這麼齊。」

  蕭子淵還在笑著說著,隨憶卻忽然沉默了,眼前雪花飛舞,她的心也亂了。

  蕭子淵伸手貼上她的臉頰,低聲笑著,「我說著玩的,我怎麼會把你推出去做擋箭牌。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不顧的就把你帶到家裡去,一定安排妥當了再帶你去見家裡人。」

  隨憶並不是擔心這個,「上次你媽媽生病住院的時候,我見過你父親,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對於這個蕭子淵一點也不擔心,緩緩開口解釋:「我父親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喜怒不形於色,誰也摸不准他的喜好。不過我確定的是,只要是我媽媽喜歡的,他都會愛屋及烏。而且,我知道,我媽媽很喜歡你。」

  隨憶很快調整好了情緒,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了,她就應該相信他,所有的困難總會有辦法解決,這麼想著,隨憶微微笑了出來。

  她摘下脖子上圍巾,踮起腳尖,仔細給蕭子淵圍上,迎著漫天的雪花看著蕭子淵,笑著開口,「這條圍巾是素色的,看不出是女款,你回去還要好幾個小時,萬一高速上封了路會冷,你戴著吧。」說完之後又去看蕭子淵的眼睛,似乎有些捨不得。

  她的睫毛上落了雪,蕭子淵看著看著便忍不住垂頭去吻她的眼睛,冰涼的觸覺馬上化成了濕意,沾在他的唇邊。

  雪花紛紛,落在兩人的臉上,從眼睛到鼻子,蕭子淵一路慢慢吻化她臉上的雪花,最後覆上她的唇。

  帶著涼意的舌尖細細勾畫著她的唇形,柔軟香甜,又覺得不夠便去撬開她的貝齒,一顆一顆纏綿地滑過,最後探進她的口中,勾著她的舌和他共舞,引誘、包裹、糾纏,耐心地引著她慢慢滑入他的口中,溫柔而霸道地吮吸著。蕭子淵覺得她又軟又甜,似乎下一刻就會在他口中融化。

  他越吻越深,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亂。隨憶感覺到舌根處痒痒的,忍不住踮起腳尖去纏繞上他的脖子。

  蕭子淵再冷靜自持,終究是個男人,會有需求,會衝動,他知道再這麼吻下去他就真的把持不住自己了。他又深知,她雖然看上去對男女之事並不在意,又時不時冒出一兩個黃段子,但是內心深處還是很傳統的。

  若是他要,她會給。可是,他不忍心就這麼要了她。

  最後,蕭子淵強行把理智推到上風,慢慢鬆開她,溫柔而纏綿地抵著她的額頭,後又輕輕地去吻她的鼻尖。

  兩個人急促的呼吸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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