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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舉個例子。」

  「不要拿這種事情舉例。」陸珩聲音低沉,手掌不覺握緊了王言卿,「類似的事情,哪怕是假如,我也不想聽到。」

  王言卿低低「哦」了一聲。錦衣衛見陸珩回來,上前問接下來怎麼辦。陸珩說:「去季家逮捕季渙,路上安靜些,不要讓其他人聽到。」

  錦衣衛抱拳,吹滅了火把,迅速三五結陣走了。陸珩拉著王言卿落在後面,四周靜悄悄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王言卿走了一會,輕聲問:「哥哥,你還在生氣?」

  夜風轉大,陸珩將王言卿擁到自己身前,說:「我沒有怪你。我只是……」

  他只是害怕。他光想想王言卿將來可能恢復記憶、重新愛上傅霆州的畫面,都覺得要發瘋。他可以占有她的身體,用婚姻將她綁在自己身邊,卻無法關住她的心。

  王言卿用其他事情開玩笑,陸珩都不在意,因為他知道這不會發生。唯獨她變心這一點,陸珩一丁點都無法忍受。

  陸珩似乎想說什麼,停了一會,最終低低嘆氣:「算了,我沒事。季渙之事,你是怎麼看的?」

  「我沒你那麼厲害。」王言卿說,「我只是感覺到季渙在撒謊。」

  陸珩牽著王言卿的手,不疾不徐道:「這已經很厲害了。旁人要跑好幾個現場、排查許多人證才能得到線索,而你只是一照面就能鎖定嫌疑人,還不夠厲害嗎?他在哪裡說謊?」

  「街坊鄰居敲門,告知簡筠韓文彥死了的時候。」王言卿說,「季渙眼睛睜大,半張著嘴,一副很驚訝的模樣。」

  陸珩挑挑眉,不由問:「不對嗎?」

  「剛聽到熟人死了,驚訝很正常。」王言卿輕哼了一聲,說道,「但隔壁報信的人都跑出去了,他還表現的一臉驚訝,時間未免太長了。真正的驚訝往往出現在一瞬間,來得快消失得也快,超出兩次眨眼時間的驚訝,大多都有表演成分。後來我們第二次去季家,季渙一個勁暗示韓文彥是因為身體不適,失足落水致死的,我就覺得他更可疑了。」

  王言卿輕哼的那一聲又軟又嬌,語氣中充滿了「這麼拙劣的演技也想來騙我」的驕傲感。陸珩忍俊不禁,剛才的氣悶不知不覺消散了:「卿卿好眼力,想騙你可真難。」

  王言卿被陸珩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佯裝鎮定地岔開話題:「哥哥,季渙為什麼要殺人呢?」

  「卿卿。」陸珩低頭看王言卿,意有所指道,「僅妻子移情別戀這一點,已足夠讓一個男人起殺機了。」

  王言卿覺得陸珩話中似乎有其他意思,但又琢磨不出為什麼,只能暫時擱下:「那他怎麼知道韓文彥昏迷,並且找到私會地點的呢?」

  前面就是韓家了,陸珩抬眸,淡淡朝前方掃了一眼:「我們馬上就知道了。」

  第93章 殺友

  季家大門如往常一樣緊閉,但是陸珩推開,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屋裡,季渙身上還穿著中衣,已經被錦衣衛堵住嘴巴,壓著跪在地上。

  季渙看到陸珩和王言卿走入,睜大眼睛,先是不可置信,但隨後想想竟然也不意外。

  今日天黑後他如往常一般歇下,但白日發生了不少事情,季渙睡得並不踏實。他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噩夢,猛然驚醒,發現身邊是空的。他吃了一驚,掀開被褥站起來,在屋中尋找常汀蘭的蹤跡。還不等他想明白常汀蘭去了哪裡,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捂著嘴將他撂倒。

  季渙這才發現,門窗被人撬開了,一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潛入到他家裡,伺機對他下手。季渙不停地想這夥人到底是誰,是誰要置他於死地?莫非真是前段時間那本書惹上了禍事?

  直到看到一個男子帶著一個女子進門,季渙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白日他就覺得這兩人不像租客,以這兩人的相貌氣質,怎麼會需要租房呢?而且他們一直抓著韓文彥的死因問,未免太熱心了。

  屋裡暖和多了,陸珩安置王言卿在裡面坐下,隨後,自己才走到主位,大馬金刀坐在上首。

  錦衣衛取走了季渙嘴裡的布團,控制著他跪在陸珩腳下。陸珩彈了彈衣袖上沾染的灰塵,懶洋洋開口:「說吧,你和韓文彥都發生過什麼。」

  考中了秀才就可以不下跪,季渙連見了武定侯都不卑不亢,此刻被人強迫跪倒,心裡極為牴觸。他垂著眼帘不說話,陸珩嘆了口氣,說:「你妻子已經被押到詔獄了,我以為,你會比她識時務些。」

  季渙聽到「詔獄」二字,手指蜷緊,顯然他也知道詔獄代表著什麼地方。他臉側的肌肉不知不覺繃緊,說:「我認識武定侯,和侯爺還算說得上話。」

  陸珩看著季渙,輕聲笑了下:「你以為,我會怕郭勛?」

  錦衣衛乾的就是監視群臣、查辦勛戚的髒活,還怕得罪人嗎?何況,季渙不過一個小小的書生,郭勛願不願意替季渙出頭還是兩說呢。

  季渙搬出武定侯是為了威嚇這群無法無天的鷹爪,陸珩若不上套,季渙也毫無辦法。陸珩見季渙還不配合,沒什麼波瀾說道:「拔他兩個指甲下來,要不然,他還真以為錦衣衛是做善事的地方。」

  兩邊人聽到這種話毫無動容,直接有人拿著鉗子上來。季渙看到鉗子上黑紅色的鏽跡,嚇得魂飛魄散,忙道:「大人饒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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