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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修沉默不作聲,要是換成他們被如此污衊,豈會如此便宜了那個口出狂言的男人。

  「師叔你怎麼能這麼做,浩天師兄他也沒有做錯什麼,他只不過是多說了兩句讓你不高興的話,你就犯得著要他的命嗎。」殷九里嗓音尖銳拔高,恨不得將修真界所有人都引過來看熱鬧。

  用帕子仔細擦乾淨手指,連指甲縫都沒有放過的白笙像是聽見了世間極為好笑的笑話:「要是你們都死在這裡,不就正好死無對證了嗎。」

  「白笙,你可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和魔修有什麼區部!」闕五音不贊同的喝止,唇角揚起一抹極淺的詭異弧度。

  「你們不是都先入為主地將本尊打上魔修,叛徒的烙印,說明本尊現在無論做什麼在你們眼裡都是錯的,與其被你們空口白牙污衊,本尊不如真的坐實了入魔的稱號。」左右都會落人口舌,何不讓自己舒坦。

  今日的局,恐怕就是專門為她設的鴻門宴,設局的主人有兩個,殷九里,闕五音。

  一個不知禮義廉恥,鴞心鸝舌的夜郎自大,一個戚戚小人,善用君子做皮,陰險狡詐偽裝為道德骨的偽君子。

  不得不說,這兩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更沒有想到,她的一時心軟會換來助紂為虐。

  此處的沖天魔氣,先前幾個弟子偷偷傳給各自長老,掌門的訊息,頓時吸引了不少正在外圈巡邏的宗門長老前來。

  氣氛劍拔弩張即將一觸即發,怕死的殷九里眼尖的看見了林承越,大喊道:「掌門,白,白師叔入魔了,你們快點抓住她!」

  「長老,她入魔了!」一聲起,眾海附和。

  「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火速趕來的林承越視線掠過被關在籠子裡的聞楓,被護在白笙身後的聞雯,眉心一跳,「小師叔,這裡是發生了何事?」

  眼梢帶著戲謔,上揚唇角帶著譏諷:「掌門的不是親眼看見了,哪怕沒有親眼所見,也多的是畜生添油加醋說給你聽。」

  聞言,殷九里頓時跳腳出來,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魔修罵誰是畜生。」

  「畜生蠢得自投羅網,又怎是本尊罵的,畢竟也只有畜生上趕著承認自己是畜生的事實。」指尖撣灰,免得沾上污穢。

  「雙葉掌門,這?」林承越見一時問不出真相,只能將視線投向另一人。

  「白笙尊者雖然沒有入魔,但她和魔族中人私通,誕下一兒一女卻是不爭的事實。」闕五音從人群中走出,一臉痛心,恨其不爭。

  與魔族私通的罪名,無論怎麼聽都比入魔,殘殺同族要嚴重。

  「即使我和白笙尊者之間有過不菲的交情,可我不會偏袒她。要是修真界沒有了規矩,豈成方圓,做錯了事情就是做錯了。」這一句,既表明了他的立場,她的罪名也跟著板上釘釘。

  其中一個長老聽後,面色凝重,喝道:「布陣。」

  一個分神期的強者入魔,恐怕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拿下她。

  無論她是真入魔,還是假入魔,都代表不了她會對修真界造成的危險程度。

  「不必了,我跟你們走。」白笙瞧見他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差點兒沒有笑得眼角滲淚,「不過本尊有個條件,讓他們安全地離開這裡。」

  手指一點,囚禁著聞楓的鐵籠瞬間四分五裂。

  一個穿著紅衣服,紅色頭髮紮成小辮子的小女孩快速走向牢籠,手起刀落將禁錮的鐵鏈符紙捏斷撕開,將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小男孩抱出來。

  得以自由地聞楓一句「娘親」還未脫口。

  白笙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嗓音中帶著一絲難欲暗啞:「小燭,你將他們安全帶離這裡,知道嗎。」

  有些事她得要親自前去了解,給他們,也給她一個交代。

  「可………」

  最先從喜悅中回過神的聞雯抱著她大腿,眼淚糊花了臉搖頭:「娘親不要跟他們走,你走了我和哥哥怎麼辦啊!」

  「娘親不要和他們走,好不好。」聞楓虛弱地拉著她衣擺求她不要走。

  可他看見是那抹純白從他傷痕遍布的掌心抽離,一如握不住分毫的陽春白雪,心臟的疼,原來要比軀體被折磨的疼要疼上百倍。

  「去找你們父親。」

  跟著他生活在無妄海,好比過和她在能用道德殺人的修真界。

  「不要,我們不要爹爹,我們就要娘親。」

  「走。」

  剛邁出兩步,一個清瘦如竹的身影持劍攔住她的去路,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相信我師父不會是和魔修勾結的人,師公肯定不會是魔族,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趕來的胥檸看著仍是稚童模樣的聞雯,眼裡閃過一絲震驚,卻不忘遞了一張帕子,一串糖葫蘆給她。

  「有些人永遠只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中,就算真相擺在他面前也會選擇視若無睹。」

  「人啊,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白笙留下最後一句,頭也沒回,轉身朝專門處置犯罪修士的誅仙崖。

  恰逢狂風襲來,吹得纏蓮銀紋衣袂獵獵作響。

  第84章

  「檸哥哥, 他們要帶走娘親,你一定要阻止。」淚滾衣襟的聞雯拉住胥檸的手央求他去帶她回來。

  「我們不是魔修,娘親也沒有和魔修私通。」

  喉嚨堵得難受的胥檸伸手遮住她眼睛, 睫毛划過掌心, 嗓音輕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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