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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問題,白笙選擇無視。

  因為她給不出答案,也給不起。

  聞楓是出了島嶼後在照陽山脈被抓走的,他們的傷勢嚴重得連自身妖力都控制不住外泄,所以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正舉辦會仙盟大比的隱陽城附近。

  既然猜出了方位,自然刻不容緩。

  白笙牽著她的手剛走進林子,迎面正好撞上帶著一大隊人怒不可遏趕過來的殷九里。

  滄海碧玉劍直指她身旁女童,像受了欺騙一樣怒目而視:「師叔,枉我一直相信你絕對不會跟魔修同流合污,可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誰是魔修,我才不是魔修!」聽到娘親被污衊的聞雯掙脫開相牽的手,張開雙臂擋在她面前。

  「呵,天底下有哪個魔修會承認自己是魔修。」

  收到傳音符的闕五音正御劍而來,待見到她和身旁女童,眉心緊蹙成川:「小白,你在做什麼!你怎麼和一個魔族在一起。」

  只見聞雯的身上突然冒起了一縷縷魔氣,血脈純正得不像是普通被魔氣感染,或是想走捷逕入魔的魔修。

  第83章

  她身上溢出的是在純正不過的魔氣, 放任她逃離魔爪找到她,再到現在。

  一環接一環,妙啊!

  「小白, 你和這個魔修是什麼關係。」與她劃清界限的闕五音看她的眼神帶著斥責, 恨鐵不成鋼。

  「雙葉掌門連這麼明顯的關係都看不出來嗎,這個魔修肯定是這個女魔頭的女兒。」一個男人立刻跳出來侃侃而談。

  「之前被爆出和妖修有染一事我就覺得奇怪, 還噁心, 誰知道一個正道修士居然自甘墮落得和魔族攪合在一起,還生下了兩個孩子,要我是………啊!疼!」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原先口出狂言的男修吃疼地捂住鮮血直流的嘴,他腳邊突究地多出一截鮮紅舌頭。

  「不會說話,想必這根舌頭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氣場冷然的白笙收回手, 寒冰在始作俑者之間游移, 「欲加之罪, 何患無辭。」

  「我才不是魔修,我娘親更不是你們嘴裡說的這種人。」聞雯見到這群人如此污衊娘親, 氣得頭髮根根豎起, 小拳頭攥得青筋直冒。

  「是與不是, 可不是僅憑你一張嘴就能說清楚的哦,小魔修。」殷九里尾音拉長,透著無限譏諷。

  「我不是魔修!」

  「不巧, 我們昨天恰好在林子外抓到了一個試圖混進隱陽城的魔修,模樣看起來和這個孩子差不多大。」殷九里一拍手。

  林子的盡頭很快由兩匹青銅馬拉著一輛蓋著黑布, 旁邊貼上了幾張符咒的馬車駛來。

  黑布掀開, 只見裡面用鐵鏈鎖著一條下半身魚尾, 魚鰭藏在亂發, 身上遍布傷痕的小少年正被紫雷如游龍攀附折磨。

  「師侄依稀記得,師叔甘願為其生兒育女的那個男人也是長了一條這樣的尾巴,不知道師侄說得對不對,這個小魔修長得還同師叔旁邊的女童一般大,倒是有緣了。」臉上掛著善意笑容的殷九里往囚籠里貼上一張天雷符,疼得聞楓帶動鐵鏈滾動。

  「啊!」

  本就被折磨得皮肉綻開的少年疼得蜷縮成一團直打哆嗦,一條魚尾拍上鐵籠晃得作響,空氣中瀰漫著腥臭黑焦。

  「住手,你給我住手!」只是一眼,雙目猩紅的聞雯恨不得衝上去要將她給撕成碎片,「住手!你這個瘋女人放開我哥哥!」

  「娘親,你快點救哥哥,你要是再不救哥哥,哥哥就要被那個壞女人給折磨死了。」

  斂下殺意的白笙不曾理會聞雯的哭鬧哀求,冷眼掃過:「你們想要做什麼。」

  「怎麼是我們想要做什麼,應該是師叔想要做什麼。」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殷九里才沒有繼續折磨。

  「放了他。」

  「師叔,這個魔修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你要是說放就放,我怎麼和其他哥哥姐姐們交代,而且關在籠子裡的可是魔修,又不是普通的阿貓阿狗,誰知道放出來後會不會突然發瘋攻擊我們。」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本尊說,放開他。」白笙碾碎指間寒冰,用著相同的語速說著同一句話。

  「呵,之前我們還尊稱你一句尊者,如今想來當初還真的是瞎了狗眼,髒了自己的嘴,呸。」另一個看不過眼的男人朝地啐上一口濃痰,目光鄙夷。

  「要我說,就不應該讓女人修仙,要不然都會像這個女人一樣修了仙,用盡了宗門一切好資源,結果上趕著倒貼給魔族生孩子,長久以往,人家魔族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我們修真界占為己有,畢竟這些女人生的可都是他們的後代。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一年生三寶,再………」

  「本尊說,放了他。」

  「我們就不放,你能怎麼著,有本事………」

  所有人都在期待男子作死的下文,只見男子被一隻幻化的冰手桎梏了脖子,高高抬起。

  隨後耳邊傳來清脆的「咔嚓」一聲,大量冰渣子從頭頂上落下。

  「有本事就殺了你,對嘛。」白笙好心地為他接了下半句,嫌髒的將手指用帕子一根根擦拭乾淨。

  殷九里和一干人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切了一個人的舌頭還不夠,還當場殺人。

  「我就說她是魔修了!現在敢當著我們的面殺人,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打開連通魔界的大門,好讓她的同夥殺進來。」目睹屍體結冰碎成渣滓的男人早已嚇得雙腿發軟,嘴巴卻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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