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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林初離去時怪異的樣子,鐵匠眉頭皺了皺,還是有些不悅:「尊夫人今晨的確是來過我這裡,讓我把這些鐵礦練出來。不過後來有人叫走了尊夫人,好像是說……府上的小公子不見了。」

  聽到此處,宋拓心中已經有了不妙的感覺,有人用計騙走了林初?

  燕明戈面沉如水,將那枚木蘭花耳墜用力捏在掌心,嗓音如冰刀,切開一室的沉寂:「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走的嗎?」

  如果是從他們方才來的路回去的,這一路搜尋過來,不可能沒有發現林初。

  「我當時忙著火爐這邊的事,沒注意到。」鐵匠說的是實話,他當時被氣得不輕,哪有心情看林初走的哪條路。

  燕明戈只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留下一句:「把人看管起來。」

  宋拓跟了燕明戈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到了聲得罪,點了幾個人留下看住鐵匠。

  鐵匠面色不悅,不過細想林初當時突然變得尖銳的態度,以及現在大動干戈尋她的人,鐵匠約莫猜到府上是出了什麼事,終究沒有說什麼。

  出了鐵匠鋪子,宋拓追上燕明戈的腳步。

  偌大的宅院,出了此起彼落的腳步聲,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音,突然壓抑得有些難以呼吸。

  宋拓本想說點叫燕明戈寬心的話,可是一看燕明戈的臉色,又看了看這還沒搜尋的最後半座宅院,突然什麼也說不出。

  夫人……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一行人正走著,燕明戈突然停下,撿起了落在路邊的另一隻木蘭花耳墜,他看著前方的拐角,眸子眯了眯。

  侍衛們四下搜尋,一個侍衛發現旁邊的草叢有道明顯的拖拽重物後壓倒雜草的痕跡,而那痕跡消失於一片長滿濃密爬山虎的院牆處,侍衛走近,用佩刀撥開那片爬山虎。

  待看清掩於爬山虎後的人,侍衛瞳孔一縮,大聲叫道:「主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不許嫌棄我短小【叉腰】

  等我按照**現在的避免被鎖範圍 把後文改好,估計從明天起就闊以進入日萬征程啦啦啦!

  ☆、第六十六章

  燕明戈正打量前方院牆處明顯的劃線, 還有躺在地上的一根削斷的手腕粗樹枝,切口平滑,看痕跡, 不像是刀劍所致,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這樣的手法……不該是那個人啊。

  聽見旁邊侍衛的大喊,他這才收起思緒大步走了過去。

  看清倒在爬山虎後的人是荊禾,而且荊禾周身滿是血污,燕明戈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

  「宋拓。」他低聲喚了一句, 嗓音里似乎壓抑著什麼,明明無比冷靜, 卻總是給人一種他離暴怒只差毫釐的錯覺。

  宋拓見荊禾這般也是心下一沉, 立即上前查看, 用手在荊禾頸側探了探, 才欣喜道:「主子, 還有呼吸!」

  他又在荊禾身上幾處大穴用力一點, 陷入昏迷的荊禾幽幽轉醒,虛弱掀開眼皮, 看到燕明戈的剎那, 目光似乎才一下子有神了,強撐著道:「快救……救夫人……」

  荊禾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割傷, 看起來都不像是刀劍所致。

  燕明戈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他心中約莫已經有數了,沉聲問:「他們把夫人帶著往哪裡走了?」

  荊禾慚愧搖頭,她雖然找到機會偷襲了, 但依然不是那個侍衛的對手,那個侍衛使用了一種琴弦一樣的武器,靈活如蛇,鋒利若刀。

  若不是那侍衛以為林初不會武功,對林初毫無防備,以至於被林初逮到空子一板磚拍在他腦門,怕是她手腳都要被侍衛的絲弦勒斷。

  燕明戈面若寒霜,叫人把荊禾抬回去找大夫治傷,自己則帶著宋拓一行人繼續尋人。

  翻過西牆,看到院外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屍體,宋拓都覺得脊背一寒。

  闖進府中的無疑是個高手,不然哪能半點動靜都沒弄出就殺光了西牆這邊的守衛。

  宋拓小心翼翼打量燕明戈一眼,卻發現燕明戈的目光落在了府外一顆榕樹上,這榕樹有些年頭了,樹幹粗大,只是底下的樹幹有一道分外明顯的砍痕。

  燕明戈走過去,用手推了一下砍痕上方的榕樹樹身,只聽「轟——」的一聲大響,幾丈高的大榕樹從砍痕處斷裂,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在場的人皆面露驚駭。

  燕明戈冷冷吐出四字:「斧王葛洄。」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

  上次六皇子遇襲後,他就派人查過,那使用絲弦的黑袍人在江湖上號稱鬼螳,是二皇子收納的一批江湖殺手。

  斧王葛洄是慕行風的人,慕行風如今為三皇子做事,這二人同時出現在關外,有些叫人費解了?

  眼下有三條岔路,宋拓正想問燕明戈要不要分頭派人去追,就見燕明戈突然上前幾步,撿起了掉在地上的一截白色絲弦。這東西看起來有些像琴弦,宋拓當即想起了上次交手的那個黑袍老怪,雞皮疙瘩有些不受控制的迸了起來,他道:「主子,我去把您的弓拿來!」

  燕明戈眸色冰寒,食指放在唇邊吹出尖銳的哨響,須臾,地面一陣顫動。抬眼望去,只見遠處的街頭,一匹大黑馬狂奔而來,它身後緊跟的是數百騎兵,每個騎兵馬鞍上都掛著兩把鐮刀一樣的耀白彎刀,血戾逼人。

  宋拓瞳孔一縮,這是……狼騎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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