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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江初意看向他，「那你給我說說，這本裡面都講了什麼？」
賀斯昭張了張口：……
無意終於無法控制住自己，發出震耳欲聾的大笑。
「原來是這樣！」他大聲說，「老大是把小意當流浪貓養了啊！我說怎麼有些行為看起來那麼奇怪，對人的時候不太對，把對象換成貓之後一切就正常了起來。」
在他的笑聲下，車裡的氣氛變為一片寂靜。
蘇墨不動聲色地向另一邊靠了靠，離他遠了一點。
陸千知也悄悄把座椅往前調了一點。
等無意後知後覺地停下笑，發現四隻眼睛正直直地盯著他。
來自副駕駛座上的那兩個人。
「流浪貓？」江初意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賀斯昭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臉。
「……不是！」無意立刻否認，然後就像不想直視這個爛攤子，裝死地閉上了眼睛，「啊我困了，剛才都是在說夢話，不是真正的我說的，大家晚安。」
江初意看向賀斯昭，眼睛裡明白地寫著給她個解釋。
賀斯昭放下手，露出一臉的義正言辭。
「那都是無意說的，不是我。」他說，「我的確只是養過一隻貓。」
無意猛地打了個哆嗦，閉著眼睛的臉上露出幾分悲憤。
但他什麼都不敢多說，只好默默地背上了這口黑鍋。
「別理他，他說話一向不經過大腦。」賀斯昭積極地幫江初意把書翻開，「你看這個男主角，和我一樣是個軍人，不知道會講一個什麼故事。」
江初意本來就沒有生氣，她只是滿心都是匪夷所思。
她記得蘇墨說過，無意這人沒腦子，現在賀斯昭也說他說話不經過大腦，看來他的確大腦有些問題，她也不和他計較。
「如果無意腦子有問題，還是去看看醫生吧。」她看在同行這麼久的份上，好心地建議，「人類有病不治的話，會越來越嚴重的。」
陸千知的嘴角因為忍笑瘋狂地抽搐起來，無意默然無語地咽下一口辛酸淚。
「好的，我會向他建議。」賀斯昭滿臉嚴肅地點頭。
江初意自覺已經特別體貼了，就低下頭去看書。
在賀斯昭剛剛松下口氣的時候，她忽然又抬起頭：「對了。」
賀斯昭一凜：「什麼？」
「剛才我換下來的裙子，回頭給我洗乾淨。」江初意說，「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條。」
在等蘇墨出來的時候，她自己在車裡換了一條乾淨的裙子，那條染血的被賀斯昭拿走了。
賀斯昭表情僵了下，錯開江初意的眼神點頭：「好的。」
江初意滿意了，開始窩在他懷裡看書。
看著看著她又開始犯困，就順從心意舒服地睡了一覺，醒了又繼續看書，任由開車的人換了幾波。
到天際擦黑的時候，已經不適合再趕路了，賀斯昭決定就近拐入城鎮，尋找住宿的地方。
為了儘快回到總基地，他們走的是最好走的國道，壞處也很明顯，一路上過於空曠，他們能看見喪屍，喪屍也能將他們一覽無餘。
縱使有個傷員，這些人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他們很快找到城市郊外一片空曠的別墅區，清理掉範圍內的喪屍後，迅速撬開一個門鎖沖了進去。
因為有了江初意的空間，他們也不用搬運什麼東西，動作十分迅速。
別墅里已經停止供電，賀斯昭帶著江初意，以及受傷的連日晴等在門邊，其他人迅速將別墅上下搜索了一遍。
「一樓乾淨。」
「二樓乾淨。」
「三樓乾淨。」
確認沒有喪屍之後，三人才往裡走去。
「我們運氣不錯，這裡面雖然沒電，但是居然還有水。」程毅驚喜的聲音從二樓傳出來。
「我知道了，這附近就是水庫，他們的水都是自給自足，設計很特殊，因此沒有受到影響。」程維的聲音緊跟著響起，「這麼好的地方，他們為什麼要逃啊？」
「兄弟，你看看這周圍，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他們如果留在這裡，吃什麼活著啊？」無意說。
「哦，也是。」程維撓撓頭。
「就算是個天才，也好歹睜眼看看這人間究竟是什麼樣嘛……」無意笑嘻嘻的聲音逐漸遠去。
在聽到有水的時候，江初意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她扯住賀斯昭的衣服：「浴室在哪裡？我要去洗澡。」
在外面風餐露宿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只能靠擦洗來清理身上，早就非常不舒服了。
賀斯昭早就猜到了她會這麼說，看到江初意在昏暗中亮晶晶的眼睛，沒忍住伸手颳了下她的鼻頭。
「只是有水而已，沒有煤氣和電，你想用涼水洗麼？」
不等江初意的臉拉下來，陸千知的聲音響起。
「這個問題，我想我可以解決。」他臉上掛著陽光靦腆的笑，在指尖浮出一束小火苗，目光十分單純地看向江初意，「小意要洗澡的話，我可以幫你燒。」
賀斯昭盯了他一眼。
江初意這才想起來，這個男主可是控火天賦來著，沒想到還有這種用處。
「可以，那現在就去吧。」江初意頷首，就像給予了天大的恩賜，「記住，我要四十五攝氏度的水，把握好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