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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溫良的目光落在王明浥身邊半寸,不顯眼的暗中觀察,她也覺得王明浥可不像是只會悶頭幹活的人,當年或許她有些看走眼了,這人怕不是會將佳文吃得死死的,聽聽他張口閉口就是聖上關切秦舟,關心老夫人的話說得極為漂亮,好像真的李承胤那麼在乎的祖母與兄長。

  「王爺得搬進王府,今兒只怕有得忙,我就不打擾您了,改日王爺宴請同僚可得記得喊上我。」王明浥生得一張國字臉,天然有股正派正氣,不像心思深沉算計的人,但他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火上澆油,原本秦青松與王氏夫妻倆只是嫉妒生氣,現在怕不是得恨透秦舟。

  偏生王明浥恍若未覺,他先是朝秦老夫人行禮,又同秦舟拱手告辭,前後花費不過兩刻鐘時間,視線都沒落在秦青松身上,把人忽視得徹底。

  王明浥前腳剛走,秦青松後腳便拂袖而去。

  這筆帳秦青松又會算在秦舟身上,接手這王位也是花了大代價,這應該是李承胤怕秦舟與秦青松不鬧翻留的後手。

  經過王明浥的一通挑撥,再好的關係也會出現裂縫,懷疑的種子種下,等著其生根發芽,到時候李承胤就能兵不血刃、坐收漁翁之利。

  這做法果然符合這人步步為營、深沉算計的心思,這也幸好他們本來就準備對付秦青松,也算是猜中他的心思,秦舟如今承襲王位對他們有利。

  秦溫良再次踏進王府,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在這裡才算真正回了家。

  「李……」秦溫良差點將『李承胤』三字脫口而出,她這是喊習慣了他的名字,幸好她及時收住,「你如今是鎮南王了,很多事情處理起來也方便,府里舊人應該都等著見你,我便不跟著你過去了,等日後有機會再見幾人就好。」

  鎮南王府的人都聽到消息,得知秦舟已繼任鎮南王之位,管事全都肯定會前院等著他見,秦舟順理成章的接管鎮南王府,那些人得好生安頓,秦溫良也得去後院讓人把住處收拾出來。

  只要把她父母留在秦家的東西,以及中正堂祖母用慣的物件搬來安置,她立馬就能把祖母接來,接過來她放在自己跟前她才能安心。

  「行,那我先與隨隨過去。」秦舟抱著隨隨一塊兒過去,這是告訴眾人他始終都是秦家人,鎮南王一脈有人繼承,也是藉此寬那些人的心。

  秦溫良叫秦舟彎腰附耳,輕和嗓音在他耳邊低聲交代,道:「你先去我書房書架上第三排第二格後面隔間拿秦家徽章。」

  身為鎮南王府的人,他們自會恭敬對待鎮南王,但只有秦舟手持徽章,他們才會認可他。見秦家徽章如見秦家家主,他們認的是傳承,不是『鎮南王』這個名頭。

  秦舟錯愕地看向秦溫良,這般重要的東西她幾句話交給他了?

  「原來我對你的信任,你還需質疑?」

  秦舟揉了揉她的腦袋,眼底是能將人溺斃般的寵溺笑意:「自然無需質疑。」

  第69章 例外  那些事情就叫她埋在心裡好了……

  秦舟與秦溫良就此分開, 她徑直往鎮南王府後院走去,這一路下人見到她會停下等她先行,可是誰也沒有提出給她帶路, 就任由她在府里這麼亂走。

  她看似是漫無目的亂躥, 這裡瞧瞧, 哪裡看看, 實際上不過是把自己五六年沒有回過的鎮南王府重新在走一遍,各個角落都不放過。

  秦溫良隱晦的掃了好幾處地方, 留守鎮南王府的人不僅有在明處的奴僕下人, 還有藏身暗處守護府里安危的暗衛。

  走入一處竹林後,她明顯感覺到盯著自己的視線更多, 突然從旁邊有奴僕躥出, 是名著褐色釵裙的侍寰。

  她躬身垂首, 看不清容貌, 但是聲音略顯沙啞道:「夫人恐怕不能再往裡去了,這裡面尚且住著人。」

  「府里尚有客人?」秦溫良詫異地看向丫鬟,她倒是不知有誰會搬進王府,至少她在時鎮南王府只有她住, 「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府內客人是父親母親的故人, 還是溫娘的故人。以後王爺與我長住鎮南王府,若客人覺得留在王府舒坦想繼續住下去可以的, 但是至少讓王爺與我先見上一面吧?」

  當年秦青林去世後, 秦舟身為養子沒能承爵,也沒有落在秦家其他人身上, 先帝就像是忘記了王位傳襲這事,鎮南王之位就一直懸空,哪怕秦溫良走到主帥、被封大將軍都沒能接任鎮南王之位。

  不過在秦溫良掛帥之後, 秦舟為避嫌搬出去了,秦溫良沒有王爺的名頭,但實際上手裡權利不少,這些年她為了保存她父母生活的痕跡,從來不招其他人住進來,她沒料到現在竟然住進來人。

  秦溫良讓侍寰進去跟那位客人稟告,誰知道她睜著杏眸看了她眼,不僅沒有如秦溫良的意思通稟,反而是站在她面前擋住前面去路,猶如雕塑般杵在那兒,「您還是先行回去吧,那位不喜歡有人打擾。」

  五六枚飛鏢直接沖秦溫良面門而來,帶著強硬的勁風,甚至還能聽見空氣被劈裂開的響聲。

  秦溫良堪堪躲過飛鏢,但是面紗卻就此打落,就連耳邊髮絲也被削掉幾捋,她抬眸望向竹林深處,從那裡走出一著厭羽灰長裙的女子。

  她背脊直挺、面容嚴肅走來,看不出她喜歡秦溫良還是不喜歡秦溫良,掃視一眼秦溫良:「回來了的人果然是你。」

  「裴英姨……」如果是眼前這人,那秦溫良就能理解她怎麼能住下了,這是看著她長大的人,也是她父母的生死至交,恐怕她是不放心王府才搬進來看守。秦溫良連忙快步走上去,同她屈膝行了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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