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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問兩句,蘇語惜正好來送點心——她近些日子常常在這個時辰來送點心,以防只今日來太過巧合引起王爺懷疑。

  蘇語惜聽了這事,立刻說應該讓明珠前來對質,以防這書生胡亂污衊郡主清白。

  盛王聞言看她一眼,蘇語惜有些緊張,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但盛王什麼都沒說,只點頭同意了她叫明珠來的提議。

  結果喊了明珠來,她一句輕飄飄的沒見過,盛王就立刻信了,蘇語惜目瞪口呆。

  但她好不容易做的局,又特意等到宋學士上門拜訪時發作,就是怕盛王根本不聽黃書生說話,直接選擇包庇女兒。

  有外人在場,盛王怕傳出去不好聽,就必定會想辦法當著外人的面澄清此事。

  而蘇語惜的計劃,是當著外人直接想辦法坐實明珠與書生私相授受的事實,以此逼迫盛王,為保全女兒的名聲,將女兒許給黃書生。

  這樣的機會,蘇語惜豈能就這麼讓盛明珠輕飄飄一句話帶過?

  她忙插話:「王爺,雖然我也相信明珠不會做出這種事,但這樣的問話是不是太草率了。」

  盛王又淡淡看她一眼,轉頭對明珠道:「這位黃書生說這是你的荷包。」

  明珠又搖頭道:「女兒確實從未見過。」

  蘇語惜給春蟬使眼色,使的眼睛都要抽筋了,也不見春蟬有任何反應,不由心裡暗罵,這賤丫頭,之前對好的台詞,這會兒卻仿佛忘了一般。

  她不及細想,不願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便親自上陣:「哎呦。」

  「怎麼了?」盛王看她。

  「臣妾只是覺得這布料甚是眼熟,像是極其珍稀的軟煙羅。上次府中得了匹這般花色的軟煙羅,似是……似是……」

  「有話直說。」

  「似是全送到了郡主的院子呢。」

  第13章

  「你確定這是軟煙羅?」盛王神色不明地看了蘇語惜一眼。

  「臣妾確定,這般天青色的軟煙羅,又叫作雨過天青,極其名貴。」蘇語惜急著陷害明珠,並未注意到盛王的神色。

  盛王點點頭:「明珠,你還記得那匹軟煙羅在何處嗎?」

  「女兒不記得了。」明珠搖頭。

  蘇語惜以為明珠見到軟煙羅有些慌了,開始說謊。她有些得意,指出自以為的事實:「明珠,那麼珍貴的東西,你怎麼會不記得?」

  「對你來說很珍貴而已。」明珠語氣平淡,不急不緩,但話中透出的輕視之意卻讓蘇語惜暗暗咬牙。

  「明珠。」盛王叫了聲她的名字。

  明珠領會了他的意思,換了委婉些的說法:「母妃這話可是問錯人了,一匹布料而已,哪值得我天天惦記著,我又不是您……房裡的嬤嬤。」

  從她的斷句,蘇語惜有理由相信她本來是想說「我又不是你」,配合明珠慣有的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讓蘇語惜心下暗恨。

  這個賤丫頭,看你一會兒還囂不囂張?

  想到自己的計劃,蘇語惜強自按捺下來,又繼續問道:「那紫韻和春蟬呢,總不會連她們也不記得了吧?」

  按原本的計劃,春蟬此時會裝出緊張心虛的樣子,被一再質問後,才說出這軟煙羅的確是郡主之物。

  但此時的春蟬低著頭,也並不接話。

  而面對蘇語惜的質問,紫韻也權當沒聽見,直到明珠示意她回答,她才開口。

  這個細節又把蘇語惜梗到了一下。

  「回王妃的話,這軟煙羅當時郡主拿到就隨手賞人了。」紫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蘇語惜更氣了。自己口中珍稀、名貴的布料,在明珠眼裡就只是可以隨意賞人的東西。

  她咬了咬牙,強迫自己露出一個憂心忡忡的表情:「胡說,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會隨意賞人呢,怕不是你這個丫頭為了維護郡主,便信口胡言。」

  沒人接她的話,她又繼續道:「不要怕,明珠,就算這軟煙羅真是你的又如何,你說實話,你父王不會責怪於你的。」

  「紫韻說了已經賞人了,母妃為何話里話外還要把這荷包往我頭上扣?」明珠問,「想知道這個荷包是哪裡來的,不去問拿著這隻荷包的黃書生,卻要一再盤問於我,追問我一卷布料,又是何道理?」

  蘇語惜一滯,她太過急切了,加上春蟬的不配合,讓她已經有些失言了。

  她忙看向盛王,見後者沒什麼表情,才勉強放下心來道:「母妃也是關心則亂了,既然你要問黃書生,那便問吧。」

  明珠走到黃生面前:「既然你說這是本郡主的荷包,那你又是從何處得來?」

  黃生擺出一副猶豫的樣子:「實話實說恐於郡主名譽有損。」

  「讓你說你就說。」盛王冷哼一聲,他自然是不信自己的女兒在已有婚約的情況下會與他人有私的,此時對黃書生吞吞吐吐的樣子甚是不滿。

  「是郡主的一個丫鬟給晚生的,說郡主邀晚生於今夜亥時在花園見面。」

  「是哪個丫鬟,叫什麼名字?」

  按照早排演好的,黃瑜此時應該指出春蟬,而春蟬會就勢認下。這樣就算盛明珠咬死不認,兩方口供加一份軟煙羅也能讓她百口莫辯。

  但與蘇語惜不同,黃瑜一眼看出春蟬的沉默怕是意味著反水,他不敢按計劃指認春蟬,便說道:「晚生並不知道那個丫鬟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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