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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獻漁點點頭,幾乎說不出話來,只是憑著本能往謝相迎懷裡蹭。

  「奴願意侍奉殿下……」

  姜獻漁的神情帶著幾分不願,但身子卻與謝相迎緊貼著,被解開的雙手越發不老實。這人身子燙的很,露出來的地方像燙紅的蝦米,誘人的很。

  謝相迎雖喜歡美人,但也僅僅是欣賞,真遇到投懷送抱熱情似火的,他招架不住。人這種東西之所以和豺狼虎豹區分開,在謝相迎眼中很大程度上是多了個兩情相悅。

  謝相迎皺了皺眉,想把懷裡的人推出去。

  「殿下……」

  姜獻漁抬眸看著謝相迎,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在燭火之下格外想讓人憐惜。也正是這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眸,才讓柴弈在數百逃亡的人群中看上了他。

  謝相迎看著懷裡的人,一時整個人僵的厲害。

  姜獻漁的手落在不該碰的地方,謝相迎一怔,下一刻拿過方才榻上的繩子將姜獻漁的腕子又捆了起來,按在榻上。

  「殿下……」

  姜獻漁看著謝相迎。

  謝相迎心一橫,按著他亂動的手,解了姜獻漁細腰上松松垮垮的帶子。

  這是要綁著來?像是受到了鼓勵,姜獻漁正要往人懷裡鑽,下一刻雙腳也被謝相迎綁了個結實。

  「得罪了,姜公子。」

  謝相迎把人五花大綁扔在榻上,轉身去了外殿。

  內殿傳來讓人臉紅的細碎音聲,謝相迎披了大氅在坐榻上陷入沉思。

  柴弈這小王八,一定是想用姜獻漁來蠱惑自己,這人怎麼回事,他又不好男風。

  謝相迎的眉頭緊促,眼下這個時辰也不知凌琅那邊怎麼樣了,是在商討如何救人,還是想放棄他和謝恆雲呢。

  屋外風雪漸大,謝相迎倚在矮桌旁闔了眸子。

  人在雪地里坐了半夜,又在漏風的外殿昏昏沉沉歇了幾個時辰。翌日有宮人叩門時,謝相迎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眼睛。他理了理被壓皺的袖子,去內殿看了一眼姜獻漁。

  此刻的姜獻漁正蜷成一團沉沉睡著。

  謝相迎將一側的被子蓋在姜獻漁身上,披上墨色的大氅打開殿門。

  冷風吹進來,直往人五臟六腑里鑽,謝相迎打了個哆嗦這才看清站在門外的是個十五六的小姑娘。

  「殿下,竟勝王有請。」

  「稍待片刻,本王馬上來。」

  謝相迎說著,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殿下,您沒事罷,可要請太醫。」那小姑娘關切地問了一句。

  柴弈曾吩咐過宮裡的丫頭,要盯著凌傾允絕不可以讓此人有任何閃失。

  謝相迎搖了搖頭,低聲道:「無事,帶路罷。」

  人跟著那小丫頭往關雎宮去,柴弈見到謝相迎,臉上帶著頗為曖昧的笑意,親自為謝相迎帶路往宮中地牢去。

  幾人走到門外時,柴弈停下了腳步。這地牢里比外頭冷上足足十倍,他可不想親自進去受罪。

  「本王就不進去了,你們好生敘舊。」

  謝相迎看了眸中藏笑的柴弈一眼,本想說句話,卻突然覺得實在累的很,便點了點頭,跟著帶路的內室往地牢中去。

  比地上的風雪天還要刺骨的地方,即便燃了蠟燭也看不到全貌,只能感覺的陰森森的。

  內侍將謝相迎領到迴廊的最深處,借著幽微燭火,謝相迎看到了身穿白衣的謝恆雲。

  「謝公子,有位故人來看您了。」

  謝相迎站在牢靜靜看著轉身的謝恆雲。

  那張臉與自己的臉有幾分相似,更多了幾分少年的青澀。

  「是你……」謝恆雲走到門口,看著謝相迎,問道,「怎麼是你,我兄長呢。」

  謝相迎看這孩子滿身是血,還關懷自家兄長,心中突然生起一絲憐愛之意,不惘他千里迢迢來救謝恆雲,謝恆雲真他的好弟弟。

  謝相迎從懷中取出一錠金子塞進那內侍手中,道:「我與謝公子有話要說,還請大人通融通融。」

  那內侍看著手中足足有半個巴掌大的金錠子,舔了舔唇道:「那,殿下記著快些出來。」

  「多謝。」

  謝相迎道了一句。

  那內侍將牢門打開,轉身往走廊那頭去,只留下二人。

  謝相迎走進鋪著乾草的牢房,低聲道:「你生死不明,將軍與將軍夫人都很擔心,謝太傅如今在將軍府中照顧二位,不必擔心。」

  「在盛京便好。」謝恆雲見來人是凌傾允,眼中有幾分失望,卻又因為謝尹沒有冒險而安下心來,他看了謝相迎一眼,低聲道,「他們想拿我威脅陛下,威脅你,是嗎?」

  竟勝國不重農耕,大部分百姓靠著養蠶制絲為生,每逢冬日軍中糧餉總是不足以支撐開銷的。而臨近的洛林郡卻是個梯田遍野的糧倉,竟勝王不可能不動心。

  謝相迎點了點頭。

  謝恆雲冷冷笑了一聲,道:「我哪有那麼大的臉面,殿下回去罷,什麼都不要答應,我不會讓那些小人如願的。」

  他說罷從懷中掏出一隻銀簪就要往自己胸口刺去。

  謝相迎見狀忙一個箭步上前抓住謝恆雲的手腕,搶那枚銀簪。

  二人爭執不下,眼看那簪子就要刺在胸口上,謝相迎心一橫抬手擋了一擋。

  銀簪被這一擋偏了一偏落在地上,謝相迎的手背卻滲出鮮紅色的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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