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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守的侍衛叫明江,謝相迎一來而去也與他熟識。
「為何今日不行?」謝相迎問道。
「這微臣可不知道。」明江見謝相迎一頭霧水,湊近進了些,提醒道,「今兒陛下過來時氣沖沖的,想來是今日心情不悅。太傅就別往陛下氣頭上幢了。」
「不悅……」
「心情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
第11章 滿心為國,一心為他
這小崽子還會心情不好呢,他不就睡過頭了麼。
「你讓我進去,我是真有要事要見陛下。」
明江也很無奈,他雖知謝相迎是個和善人,但凌琅下的令不得不遵守,遂勸道:「若你在此地吵嚷起來,給旁人知道,微臣的這官可就沒了,實在是對不住了,公子,今兒您指定不能進去。」
「我……」
謝相迎看著高高的朱牆,只恨自己沒有翅膀不能飛過去。他總要見到凌琅,許多事只要見到,就不會,可是他又如何才能見到凌琅。
正一籌莫展之際,只見孫良玉遠遠走來。
「孫總管!」謝相迎喊了兩聲。
孫良玉原打算裝沒看到,見謝相迎實在鍥而不捨,怕他驚動了人,只能先走過來。
「謝太傅。」孫良玉行了禮。
謝相迎臉上帶笑,問他道:「陛下親自造訪竹籬,可有什麼要緊事?」
孫良玉搖了搖頭,道:「並無十分緊要之事,只是看看姜姬傷勢如何,今日陛下未傳喚太傅,太傅請回去吧。」
「陛下怎麼不見我?」謝相迎又問他。
孫良玉只見凌琅發脾氣,卻並不知所謂何事,這位謝公子雖沒什麼大本事,哄陛下高興還是有一手人。凌琅不應該會生謝相迎的氣。
孫良玉思量片刻對謝相迎道:「今兒怕是不行了,過些時候陛下接見東陵太子,太傅提前帶著姜姬進宮候著便是。」
「這麼久。」
這一句話,給他打發到好幾天之後了,這怎麼能行。
孫良玉見謝相迎還要言語,也不再陪著,告了句別,轉身欲走。
謝相迎一下拉住孫良玉的胳膊。
孫良玉看著謝相迎,謝相迎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央求道:「麻煩總管把這個給陛下,陛下不見我,我總要把該說的說了。」
「這……」
孫良玉雖不願接這差事,但看謝相迎這胡攪蠻纏的樣子,只能先答應下來,打發人走。
謝相迎的書信放在通幽殿的案上。
凌琅到案上多出來的東西,隨口問了一句,聽孫良玉說是謝相迎的,忍不住問他道:「帝師來找過我?」
孫良玉點頭:「被攔在西門,太傅大人把這個交給奴才,讓陛下一定要看。」
「誰要看他的東西。」
凌琅一把拿起來,正欲撕爛,孫良玉忙道:「太傅大人想是為了國事,陛下還是看一看為妙。」
凌琅聞言,這才不情不願的打開那信。
人嘴上說不願意,眼睛卻看的認真。信上的字跡極丑,謝相迎把自己接下姜姬為其療傷的事說了一遍。還特意叮囑,要細細追查東陵太子遇刺一事。
謝相迎這信里滿心為國,一心為他。
凌琅心中的氣,消了大半。他把把信小心翼翼裝回那紙封里,對孫良玉道:「告訴太傅,下次把字寫清楚些,不必為了掩人耳目,寫成這龍飛鳳舞的樣子,朕都快看……不懂了。」
「是。」
.
東陵太子進京了。
卓螢在街上見車隊,一溜小跑回了攝政王府。
「拖拖拉拉兩月有餘,這人總算是來了。」謝相迎放下手裡的東西,吩咐道,「找人把姜姬帶過去,我隨後就到。」
謝相迎吩咐完,去裡屋把自己這一身玄色的錦衣脫了,照舊換成謝家公子的衣裳。
人北門入,來通幽殿見過孫良玉之後,便去待客的慶元殿尋姜姬。
姜姬今日仍舊一身紅衣,淡妝微施,整個人嬌艷欲滴。
她斜斜依在七香車上,嫵媚的眸子鎖在走進偏殿的謝相迎身上。
「前輩。」
「我記得要說什麼,公子不必擔心。」紅唇帶著淺淺的笑意,眼眸落在謝相迎滿是擔憂的臉上。
這是第一個為她擔憂的人,謝相迎在竹籬小院對她□□多日,此事關乎身家性命,為了自己姜姬也會做好。
耳畔絲竹之聲漸起,謝相迎看了看殿門,對姜姬行過禮,往殿外去。
舞姬陸續上殿,謝相迎趁亂溜進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攝政王的位子空著,卓螢立在旁邊。今日一早,卓螢便以攝政王身子不適告了假。
東陵太子右側的位子上,正舉杯對凌琅說著話。
謝相迎抬眼去看那東陵王子,聽人說這東陵太子極為俊美,乃是東陵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見總覺得平平無奇,倒也不是不好看,只是北齊這樣清秀的人太多,便是年紀稍長些的國舅爺,也比那太子要更能稱得上「俊才」二字。
反倒是這人身邊跟著的幾個下人,還有些看頭。
謝相迎的眸子落在旁人身上,主位上,凌琅的目光剛剛從謝相迎身上挪開。
「這東陵太子,原來就長這樣……」
「我看還不如謝公子長的好看。」
「那是,咱們北齊水土養人,比那邊塞不知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