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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鴉:……
「大、大佬,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他指了一下面前脆成紙片的凶邪紙紮人,語氣顫抖。
薄歲不知道黑烏鴉怎麼這麼一副語氣。
喝了杯水之後才懶洋洋的打字。
「他昨晚來偷東西,被我順手撿到了。」
「怎麼了嗎?」
薄歲只是隨意的瞥了眼,但是接連制服自己和A級的紙紮人,還用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鬼鴉看向薄歲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這位大佬接連制服自己和紙紮人,絕不可能是巧合。顯然是知道它和紙紮人都是同屬於那位不可言說存在的旗下的。
但是大佬卻毫不畏懼,甚至還淡定不已。
這時候還有空和他這樣說話。
顯然是並不害怕。
難道這位大佬是有什麼倚仗?
或者說……是和那位不可言說的存在同樣的級別的?
這樣一想,鬼鴉瞬時站直了身體。
薄歲不知道這小烏鴉在這兒腦補什麼呢,有些疑惑地從冰箱裡拿出麵包來,睡醒起來吃東西真是太舒服了。
薄歲喝了口水之後。
鬼鴉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問。
「大佬,既然……撿到了這個紙紮人。」
「您準備拿它怎麼辦呢?」
他特意克制用詞,順應著大佬的話用了「撿」這個詞。又道:「這個紙紮人性格可能不怎麼好。」
紙紮人不像是它一樣圓滑,只要能苟命,到哪兒都行。這東西是紙做的,沒有多少腦子,只憑藉一身凶煞做事。
現在還是那位不可言說存在的信徒……
要想馴服它可不容易。
薄歲完全不知道小烏鴉已經替他打算了那麼多了。在聽到性格不怎麼好時皺了皺眉,他本來是準備在易懷咎回來後悄無聲息的將他扔出去的。可是這樣要是嚇到人怎麼辦?
雖然在打這個紙紮人的時候,薄歲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什麼不好的氣息,打了他也沒有吸收到願力。
說明這個紙紮人只是天生的紙煞,並沒有做過什麼惡。
但是性格不好……也很要命。
大半夜的出去要是碰見心臟有問題的人豈不是會被嚇出問題。
薄歲瞥了眼桌上不占用什麼位置的紙片人,頓了頓打字:「先等等吧。」
鬼鴉頓時覺得大佬胸有成竹看向大佬的目光更加敬佩。
莫名奇妙的薄歲:……?
這小烏鴉今天怎麼看著怪怪的。
算了,不想了。
他等會兒還要直播呢,還是等易懷咎回來再說吧。
這樣想著,薄歲抬頭有些疑惑。說起來……易懷咎怎麼還沒回來?
這都報警了一天了吧?
薄歲還有些奇怪,卻不知道易懷咎在昨晚從天師堂的路上回家時被人攔住了。
他在回去手機充上電時就收到了警局的電話。說是有人報警他家好像被小偷盜了。
易懷咎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不對,因為一般的小偷根本不可能進的了他家家門。他在門上貼的符籙會將普通人攔的死死的。
但是現在……警局的人卻說是確實被盜了。
因為在門口看見了他被拿出來的物品。
易懷咎皺了皺眉,瞬間就意識到去他家的可能不是正常人類。
他面色微變,心裡正好擔心這些警察正好撞上那邪祟遇到危險。
但是沒想到回去的時候卻遇見了麻煩,莫名奇妙的被人攔住了,居然整整糾纏了一晚上。
易懷咎神情難看,在打開手機時,這才眉梢鬆了些。幸好……在有人報警時那去他家的邪祟好像已經走了。
那幾個警察並沒有遇到什麼。
易懷咎鬆了口氣上樓,在走到電梯門口後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陰氣。
果然是邪祟,而且級別不低。
他打開門之後就看到了滿屋的凌亂。
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扔在一邊,抽屜也被人拉開。
易懷咎轉頭看了眼旁邊的符籙眼神沉了些,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這邪祟進他家來到底是想找什麼?
易懷咎眉頭皺起,又進了書房。
這才發現自己書房裡的文件都被翻過了。而且——鎖住了的抽屜里之前在天師堂存留的U盤不見了。
是為資料來的?
他看了一圈之後才得出這個結論。
臉色卻並沒有好轉,因為易懷咎忽然想到了自己剛才回來時被攔住的事情。
今天晚上他去天師堂的事情就連特殊管理局的人都不知道,只有天師堂的人清楚。
可是他今晚沒回去。
那個進他家裡偷盜的邪祟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在有人報警之後,還有人趕來攔住他。
怎麼會這麼巧合。
易懷咎微微垂下眼。即使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想:天師堂出內奸了?
有人想要從他這兒拿走什麼?
那U盤明顯是沒有找到真正想要找到的東西才拿走的。
他出神的時間長了些,拿出手機來想要打電話,卻還是停了下來,看向自己昨晚買回來的糕點。
這東西拿著還沒有碎。
易懷咎在看了眼凌亂的屋子,撕了符籙叫了一個保潔上來收拾之後,提著糕點先去敲了薄歲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