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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太自信。”我說,“SAM甩掉你你哭都來不及。”

  “哈哈。”她笑,“除非他真是白痴。像我這樣能文能武的美嬌娘到哪裡找?”

  阿朵說得對,我少的就是她那樣的自信。罵完自己。我終於鼓足勇氣去見他的家人。在這之前我一直怕和他母親打jiāo道,那個打過安子一巴掌的女人,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個不可理喻的貴婦人,一定很難相處。

  雖然我做過無數的想像和準備,但是和她見面的時候我還是嚇了一大跳,不知道是用的何種保養手段,她看上去相當相當的年輕,不過五十歲的樣子,而且,非常的漂亮。

  “這是嘉璇。”胡月海跟她媽媽說,“我們很快會結婚。”

  我有些拘謹地坐在她對面,她微笑著對我說:“月海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呵呵,我媽努力調侃,“但願他不是說我壞話。”

  “怎麼會,”她說,“都是誇你。”

  就在這時,胡可凡從樓上蹦到我面前,細聲細語地問我:“童姐姐,你真的要嫁給我爸爸?”

  “是。”我笑著點頭。

  “哦,安子會嫉妒得殺掉我。”胡可凡像個小紳士一樣地問我說,“你可會照顧好我爸爸?最起碼替他選衣服,他穿的衣服都夠難看。領帶也很老土。”

  胡月海跟兒子揚揚拳頭,可凡顯然不怕他,繼續吩咐我:“還要讓他少抽菸少喝酒,有空多呆在家裡陪我們。”

  胡月海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看來他並沒有告訴他家人我們要出去住。

  “最後還有,”胡可凡說,“我不能叫你媽媽,因為我有媽媽。”

  像個小小的談判專家,弄得我只有點頭的份兒。

  “這家裡很大,你會不會覺得害怕?”胡可凡的母親忽然問我。

  我被她這麼一問忽然覺得真有些怕起來,胡月海握住我的手說:“走,嘉璇,我帶你到樓上去參觀參觀。”

  “走走走,什麼都是走!”她母親聽到一個“走”字不知怎麼的就激動起來,“這家裡就一分鐘也呆不住?”她站起身來,一把拉住我另一隻手說:“童小姐,你看,這家很大,你會不會害怕,啊,你會不會?”

  她的勁好大,手指甲深深的陷進我的ròu里,我疼得臉都青了,忍不住尖叫起來。

  胡可凡叫來了傭人,那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女人和胡月海一起用了很大的勁才拉開了他的母親,他們架著她一直往樓上走去,她一邊上樓一邊回頭對我喊著:“你說,嚇人不嚇人,嚇人不嚇人咯?”

  我嚇得雙腿發軟。

  胡可凡給我倒杯茶說:“童姐姐你別怕,我奶奶就是這樣的。過會兒就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

  “她是神經病。”胡可凡不以為然地說,“你在這裡玩,我約了安子去溜冰。已經要遲到了。”說完,抱著冰鞋就出了家門。

  我發現自己在發抖,一直抖一直抖。

  好在胡月海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他把我一摟說:“對不起,嘉璇,我應該提前告訴你。”

  “沒事。”我儘量鎮定地說,“為什麼會這樣?”

  “從我爸爸去世後,她就這樣了,不過是間歇xing的,時好時壞。所以,上次安子的事,也是個意外。”

  “哦。”我說,“治不好嗎?”

  “一直在治。”胡月海說,“可收效甚微。我第一個妻子,就是因為這個離開我。”

  我抱緊了他,這個在外面風光無限的苦男人。

  “嘉璇。”他也抱緊了我,“你是個多麼特別的女子。請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生活。”

  這是他第一次給我說這麼ròu麻的話,我不由自主地濕了眼眶。

  我靠在他懷裡,主動說,“這房子這麼大,其實我們也不必搬出去住。”

  他不做聲。

  我又說:“老人孩子會寂寞。”

  “我們可以常回來。”他說,“我不想節外生枝。你對我非常重要。”

  我聽到他的心跳,我知道他沒有撒謊。

  結局

  ……新年到了,我在家裡沒什麼事qíng可做,又過上了那種悠閒的日子。老媽還是經常打牌!時常的嘮叨幾名。

  日子還是這樣一天天的過,我和胡月海不是每天都見面,其實他很忙的。但還是總有電話來往。只到突然有一天,有一個女的來敲門,說找童嘉璇,我說我就是,她看了我一眼,走進我家說要我離開他。我聽了還沒反應過來,那女的就連著又說了一遍要我離開他。

  我挺生氣的就問:“你是誰啊?你要我離開誰?”

  她說“我是胡月海的女朋友,當然是要你離開胡月海。”

  頓了頓她又說道:“他是不會和你結婚的。不要再纏著他了。”

  我看了看她,原來她就是前陣子跟胡月海鬧緋文的女明星,於是輕蔑的笑了一笑說道:“你是胡月海女朋友一事,是他說?”

  “當然!”那個女明星趾高氣揚的說著。

  “那就請他來跟我講清楚吧!”沒有看她,轉身拿起身邊的電話給胡月海打了一通電話,說有個女的找你,你來一趟我家。聽到那邊說了一聲:“馬上來!”我就掛掉了電話。

  那個女明星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表qíng,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我沒躲過,捂著被打的臉,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一陣敲門聲,我起身開了門,胡月海跟我打了聲招呼,進來看了看她,又望了望我,就對那個女明星說:“走,我們出去談!”轉身拉著她就走了。我立在門邊,不知說什麼,臉上還火辣辣地。覺得自己很屈rǔ,看著他們下樓,眼前一陣模糊。心裡想著,你來怎麼著也要跟我解釋一下吧,不解釋也要講清楚吧。就算什麼都不說,哪怕是在她面前的一個擁抱,也是一種證明、一種安慰吧!可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是啊!他為什麼要跟我解釋,為什麼要在她面前證明些什麼,他為什麼要遷就我,以前跟王樂平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遷就我,讓著我,疼著我。難道想要他這樣嗎?我跟他算是真的完了。

  心裡挺煩的,想出去走走,披了件大衣就出門了。出門時打了一個電話給阿朵,想跟她聊一聊,但電話沒人接。走了走,就招了一輛的士。上車後,搖下了車窗,寒風chuī到臉上,像刀子一樣,刮著疼。是啊,我的心此也是這樣的感覺。司機問我去哪時,我才回過神,我能去哪呢?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只有回家了,也就有家才是安全的。就對司機說出了家的地址。

  車子裡正播著新聞,一個很好聽聲音說著:有一年青女的,開車撞到了馬路上圍欄,整個車到翻了,可能是自殺。司機接了一句:“有什麼想不開,跑去自殺!”我聽著新聞,車子很快的開到了家。

  回到家,倒在chuáng上就睡了,也只有睡覺才能不想這些煩心的事!

  清早,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我,我拿起電話喂了一聲,那邊就傳來:“嘉璇,我是Sam,阿朵出車禍住醫院了。”我愣了,馬上起chuáng梳洗。

  到了醫院,看見Sam站在走廊上,問他是怎麼回事?

  Sam說:“阿朵看見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想跟她說清楚,可是她不聽,拿著車鑰匙就走了,本來我想躲著她,本來說好到外國去辦婚事,可是……”

  他沒在繼續說下去,我看著他,想起了安子的媽媽。想起了昨天新聞里說的那個出車禍的女的難道是阿朵,她想自殺!

  這時醫生出來了說:“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但外傷很重,要好好修養。她想見這位女士。”臉轉向我。

  我走進病房,看見纏著紗布的她,臉上沒有任何顏色。她看到我,眼淚流了下來,我的眼淚也陪著她流了下來。哭了一會我走近她,對她說:“有我陪著你,我們一起好好過。”阿朵看著我,嘴巴張了張想說,但終沒說什麼。我讀懂了她的意思,我說:“是的,我們也分手了!”她望著我,像是要安慰我。

  在阿朵住院的這段時間,Sam沒再來過。胡月海也打了幾通電話給我,我都沒接。而阿朵也jīng神不振,沒再說過一句話。我看著阿朵這樣,心裡真是難受,於是做了個決定,找Sam來看看阿朵,去他開的灑吧,員工說他很久沒來了。我茫然了,到哪去找他呢?腦子轉了轉,對了,到安子家,去問問安子的媽媽,她肯定知道。

  到了安子家,見到了安子的媽媽。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漂亮,自信。

  “嘉璇,好久不見了,找安子嗎?她不在,出去玩了。”安子媽媽說道。

  “不是的,我是找你,想要你去跟Sam說一聲,要他去看看阿朵。”

  “Sam!”她看著我。“你還是走吧!”起身要送我出門的樣子。

  我看著她,跟在她身後,走到門口,她回頭對我說:“嘉璇,你知道嗎?在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會讓自己的男友去見以前的女友的。我也不例外,不過你和你朋友都要看開一點,什麼事qíng都會過去的。”

  “你愛他嗎?”我問她

  “愛?目前是愛的,以後嘛……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撫了一下後頸,還是這個動作。

  “你會和他結婚嗎?”我繼續問她

  “男人通常只跟自己愛的女人結婚!”她望著我

  我知道她是說給我聽的,可能她已經知道我跟胡月海的事了吧!

  出門後,看了看天,招了車往醫院去了。

  是嗎?愛是這麼簡單的事嗎?

  阿朵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我跟她說話,她都是抿抿嘴,想說什麼,但都沒有說出聲。我發現有什麼不對,找醫生來。在醫生的檢查後得出結論是:阿朵喪失了語言能力。

  我看著阿朵,眼淚不住的流,她像是知道,對我笑笑,用力的握著我的手。

  阿朵出院後,為了方便照顧她,我搬去跟她一起住。每天,我們都坐在陽台上看星星,有時沒有星星,就看天。我們互相靠著,互相“安慰”著。雖然沒有jiāo談,但彼此那顆受傷的心是相通的。

  雅蘭姐來看過我們,她現在正想著寫一本小說,師大兩朵花被遺棄的故事。還問我要不要繼續寫作,把自己的事和阿朵的事都寫進去,出書,書上屬上自己的名字。錢不少喲。我想了想,反正現在我和阿朵沒有工作,又很閒,點點頭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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