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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落帆也有些傻眼,一時語無倫次:「可、可是他不說話。」

  殷辭月看清眼前狀況,感受到這位面無比枯竭的靈氣,得到這不是好地方的結論,他不自覺蹙眉:「我帶你回去。」

  「回哪兒?」

  宴落帆手腕已經被抓住,腦子短路了一瞬,但這並不妨礙他注意到殷辭月不太對勁。

  殷辭月沉聲道:「你該待的地方。」眼前的人毫無靈力,在這種無法修煉的地方不過百年便會化作一捧黃土,哪怕沒有記憶,他也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宴落帆也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要被帶回去了,下意識掙扎了一下,不過沒有效果,反而換來了殷辭月越發皺緊的眉宇。

  他趕緊看向身後的悟謙,前後看了眼,「能多帶個人嗎?不對,悟謙你想要回去嗎?」

  悟謙眼睛一亮,當即起身,想也不想地回答:「想啊,特別想!加我一個行嗎,這位……道友?」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自己小說中的主角。

  殷辭月依舊保持抓手腕的動作,眸光微冷,看向情絲另一頭的作為道侶的存在:「不帶他,你便不走?」

  宴落帆:「……」那倒也不是。

  只是面對悟謙尊者懇求的眼禾日禾日神,這也太難說出口。

  殷辭月將這短暫沉默理解為承認,「好。」總歸併非難事。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瞬,房內三人同時消失。

  作為位面土著帶個被驅趕的人回來並非難事,只要稍加偽裝便可,與將人召喚到位面相比較能用輕而易舉來形容,可殷辭月心底抗拒多帶個人,見身為他道侶的人目光落到另一人身上,他注意到情絲的閃爍。

  不可否認,這小騙子確實擁有萬中挑一的出挑皮相,就連要挾人也不會令人心生厭煩,可他做這些不過是想滿足過往執念罷了。

  若是小騙子還以為能像以往那樣輕鬆拿捏他,便是大錯特錯。

  殷辭月垂眼看到懷中人難看的臉色,嘴角抿平,將其護得更為周全。

  嬌氣。

  宴落帆不知道抱著他的人腦袋裡正想些什麼,肉身穿越位面讓他頭暈眼花,幾乎要嘔吐,不過一邊的悟謙尊者看起來要狼狽更多,大概是因為殷辭月無法顧及周全。

  也就是半炷香的時間,三人到達懸雁門崖邊。

  宴落帆緩了緩,那麼久沒見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了,他維持抱著殷辭月的動作,踮了一點腳,將頭放在殷辭月的肩膀上,小聲說著最為真心的話:「我好想你。」

  「你這是做了什麼?」

  林詩溪風風火火地趕過來,遠遠看到殷辭月帶著兩個奇裝異服的凡人出現,還與其中一人糾纏在一起,頓時受到莫大驚嚇。

  只是仔細觀察起來,其中一人怎麼那麼像當初的好看妹妹,就殷辭月的道侶?不應該正毫無聲息躺在臨谷峪寒冰窟,而且受層層禁制保護嗎?她試探道:「宴落帆?」

  宴落帆不好意思地將踮腳放下,點點頭。

  林詩溪搞不清楚狀況,但她看到殷辭月的情絲依舊老實待在手腕處,不由得疑惑道:「他情絲都拔了,不是忘記你了嗎?」

  嗯?

  嗯?!

  難怪那麼冷淡。

  宴落帆怔愣,然後默默拉開和殷辭月的距離,這才正色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除了暈得昏天黑地的悟謙尊者,沒人注意到殷辭月在被鬆開後不自覺攥手的小動作。嗯,若要仔細觀察,臉色也不好看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第86章 為此知足

  接下來林詩溪將拔除情絲的前因後果全都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一邊說著還在心底忍不住琢磨,眼前這位公子怎麼看都像是凡人一個,她也聽說了宴落帆是金丹修為來著。

  雖說她心懷疑慮, 但還是做了最後的強調:「他現在應該是沒有任何有關你的記憶。」

  話是對宴落帆說的, 但林詩溪的目光卻是看向了一旁面無表情的殷辭月, 以求得答案。

  殷辭月也沒搪塞,實話實說:「確實如此。」

  宴落帆:那、那他剛才把人抱住是不是占便宜痴漢行為?

  很難去表達知道道侶已經遺忘他的複雜心情, 反正宴落帆一想到自己對毫無記憶的殷辭月表達想念,還將人抱住,如此直白!腳底下宮殿都要摳出來了。

  別的不多說, 現在殷辭月應該和原文中主角的人設毫無區別, 甚至過之不及。

  宴落帆耳尖通紅,尷尬得一絲笑都扯不出來,看向自家道侶手腕上擰成圓鐲的情絲, 乾巴巴地詢問:「你、那你為何要將我給帶回來?」在這種情況下明明毫無理由。

  了卻執念。

  可殷辭月下意識拒絕將這冷淡的理由說出,而是反問:「你不想回來?」

  宴落帆回答:「想的。」

  話題就此終止,氣氛陷入某種凝滯,彼此相望卻又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撇開, 尤其是感覺風中凌亂的宴落帆,正思索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展開, 在半晌後重新開口:「這情絲沒辦法裝回去嗎?」

  林詩溪搖頭:「本來應該是可以的, 但不曉得哪裡出了問題。」

  宴落帆為這回復感到失望, 剛垂下眼睫, 就聽到如今更為寡言少語的殷辭月突然開口:

  「暫時不行。」

  言外之意是之後會可以。

  不過很可惜,宴落帆沒注意這畫外音, 他在環顧一周後發出疑問:「這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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