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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落帆不小心說出了聲。

  殷辭月正在將典籍接過去,聽到後產生了點茫然,「什麼?」

  宴落帆把頭搖成撥浪鼓,破罐子破摔地坐過去,眼睜睜看著那典籍被翻開,上來便是赤果果的兩個帶把小人,煩了,明明畫工如此一般卻偏要把那個位置畫得如此細緻,不得不說美感是完全沒有,不產生陰影都是萬事大吉。

  他麻木臉。

  殷辭月繼續往下翻,順便觀察著身邊人的表情變化,試圖找到一些偏好,然後在這本都快要被翻完的時候,宴落帆終於瞪大了雙眼,不過並非感興趣,而是這套動作實在突破人體極限。

  「這合理嗎?」

  他發出靈魂質問。

  殷辭月本是草草帶過,聽到這話後認真觀察片刻:「可以,阿宴要試試?」

  宴落帆抬手將殷辭月的臉推遠,一口拒絕:「完全不想。」

  「阿宴是不是不願……」

  宴落帆差點就回答「當然」了,不過在此之前他看到了殷辭月疑似受傷的神情,將那些典籍扒拉到一邊,又強行扯出個笑:「這些太複雜了,我們才第一次,不好,先簡單一點行不行?」

  有人能拒絕這種請求嗎?至少殷辭月不行,所以他輕輕頷首,帶著無法藏匿的迫不及待將人壓倒在床上。

  這對宴落帆來說有點猝不及防,一直等到殷辭月再次咬上嘴巴,他那顆活蹦亂跳的小心臟才安分了些,甚至很是無奈,含糊地請求:「能不能…別總咬一個地方?」快禿嚕皮了!

  殷辭月在這時倒是很聽話,落下的吻慢慢下移,從唇瓣到頸部,又到鎖骨,然後微微用力在上面留下痕跡。

  「阿宴,阿宴,我好想你。」

  宴落帆有點吃痛,緊接著是無語,本來在脖子那裡蹭來蹭去就很像是大狗了,現在還咬人?事到如今聽到這話他完全生不出感動的心思,甚至還在懷疑是不是漏字了,不是「我好想你」,而是「我好想要你」。

  他在這種情況下的出神讓殷辭月不滿,於是——

  「不許咬那裡!」

  宴落帆想說髒話了,明明在修真界裝女子那麼長時間他都快忘記怎麼說髒話了,可是在被咬的那一瞬間,一萬句國罵湧上心頭。

  嗚,肯定腫了,這主角是不是屬狗的?

  ……

  常見疏於鍛鍊體能為廢渣的宴落帆昏過去好幾次,期間朦朦朧朧地想是如何發展到當下局面的。原本是打算就此隱居,主要是害怕知曉真相的殷辭月失望,以及再被宴城主那老混蛋利用,嫌麻煩,現在都不是需要擔憂的問題。

  他從未喜歡過誰,但覺得這份心意大概屬於「心悅」,乾脆任性一次,無論什麼結局都接受。

  哦,不夠完全,他不接受被做昏過去這一條,和想像中的純愛相差甚遠,仿佛無意走進了某花市的片場。

  「殷辭月,我……」

  接下來被用力一撞,剩下的言語化作嗚咽。

  夜色還長,抵死纏綿,耳鬢廝磨。

  於是等到第二日,直接被做昏過去的宴落帆生動詮釋了什麼叫「惱羞成怒」,將殷辭月箍著他的胳膊強行掰開,臉臭臭的也不講話。

  貪得無厭,不可理喻,厚顏無恥!

  宴落帆想不出更多的四字詞語了,不過這只是他詞彙量的極限,並非怒火的極限。一想到昨日他在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被殷辭月哄騙,居然真的將那典籍上的動作實踐了一遍,甚至那個連那個很不合理的姿勢也是一樣。

  他將自己的裡衣拽開一點,看著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跡,最後目光落到那被重點照顧的粉紅兩點上,一個腦袋比兩個大。

  果然還是腫了,都說了不要咬,偏不聽!「不許裝睡了。」

  殷辭月聽話地將眼睜開,弱弱地喚了聲:「阿宴,不要生氣。」

  嗯,他的確有錯,沒忍住,可是阿宴香香甜甜的怎麼親也不夠。

  宴落帆毫不留情將那張試圖靠近他的臉推開,聲音有些喑啞,在輕咳兩聲後興師問罪:「讓你停下,為什麼不聽話?」

  殷辭月鍥而不捨地繼續湊過去,「我想要阿宴更舒服一些。」

  好吧,其實有舒服到,宴落帆最後還是沉不住性子,無法長久維持生氣的狀態,只是垮著一張小臉抱怨:「你看看這像什麼樣子?」

  殷辭月認真看了一眼,然後耳根慢慢爬上一層薄紅,他偏過頭去面帶不舍地說道:「阿宴,你、你受不住了。」

  宴落帆:「……」

  理解成誘惑了?

  他一時間咬牙切齒,將被子丟到殷辭月的頭上,然後狠狠捂住,威脅道:「不許說了,再繼續說就沒下次了!」

  現在光風霽月的主角在宴落帆心中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條疑似口欲期沒過的蠢狗。

  他惡狠狠地橫了一眼被乖順捂住的殷辭月,由於腰酸腿痛的後遺症正在思索:為什麼自己如此自然地成為了被上的那一個?就很離譜!

  宴落帆想不通,正準備穿衣服所以動了動腿,然後聽到鈴鐺般的清脆聲響,他不敢置信地將被子一把掀開,看到一串光澤像銀,可硬度完全不可相提並論的單只腳銬連著細長鎖鏈,安靜地出現在他的腳踝上。

  怎麼回事?

  他後知後覺猜測到自己並未聽清的那句話是何含義,大概是永不分離一類的?不然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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