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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你知曉冒犯阿宴的下場。」

  宴落帆:「……」

  他的大腦比鵝毛還要蒼白幾分,下意識閉眼,然而痛楚卻久久沒有傳來,就算這是個小說衍生出來的世界,也不應該有如此不合常理的時停現象。

  所以宴落帆在做好心理準備後睜眼,卻在看清眼前人是誰後,陷入越髮長久的怔愣,他不自覺喚出那個姓名:

  「殷辭月。」

  現在的殷辭月真如小說強勢歸來劇情中所描述的那樣,鳳眸中褪去了一開始的鋒芒而愈發沉鬱,眉眼長開了些,分明是極為俊美的容貌神情卻冷淡得可怕,硬直長睫半分顫動也無,漂亮修長的手指輕鬆抓住那黑色鏈刃,正直直地注視顧恭如所在的方向,似乎對一切都掌握手中。

  宴落帆思緒混亂,這是……

  不願看他的意思?

  然而,殷辭月其實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淡定冷靜,在趕來看到阿宴即將受傷的那一刻,什麼都來不及多想,體內的血液幾乎停止流動,等意識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人攬入懷中,而那鏈刃則是被抓住。

  阿宴,在他身邊,正在看著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殷辭月得到了長久以往無法實現的滿足,幾乎要喟嘆出聲,只能靠緊緊抓住鏈刃用力到骨節發白,在輕顫暴露心跡的那一刻,他將鏈刃用力拽過丟到一邊。

  當然,在所有人因突然出現的已死之人感到震驚時,顧恭如徹底失控,獰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根本沒死,居然還在我面前出現,你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被你算計折辱?做夢!」

  殷辭月將懷中的人安置好,薄唇輕動,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期間與其更沒有任何視線相交,然後迅速於原地消失,出現在半空中,含霜割破了顧恭如那隻試圖傷害阿宴的手腕。

  趕緊過去將人帶到守衛中央保護的金舒容,先是憨笑兩聲:「這、這裡比較安全。」

  若在帷帳被揭時僅僅是心存懷疑,可等殷辭月出現的那一刻,雖說不明白這男子身份算怎麼一回事,眼前人身份確為落落可以說是十有八九,她回想一下自己方才的話忍不住腳趾抓地,就當現在也不知道好了!

  做好心理建設的金舒容默默端來一份瓜果:「安清是吧?吃一點?」

  宴落帆回神,正努力消化眼下情況,嘴中突然被塞了一顆剝好皮的葡萄,他茫然地眨眨眼:「謝謝?」

  對上澄澈漂亮的熟悉雙眼,失而復得,金舒容想用力抱住眼前人,可礙於種種忌憚勉強克制,清了清嗓子開始推銷起自己:「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游雲當今掌事人,我有的靈石說是堆成山也不為過,奇珍異寶更是應有盡有,你……」

  「你什麼你?」

  玉清拉著潮笙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剛才話說得如此難聽,現在倒說起胡話。」

  金舒容是不吃虧的個性,「哈?」了一聲後,當仁不讓地反駁:「那你是過來做什麼的?別以為我沒聽說,玉清花魁不是為了撕下面具而來嗎?還說不摘是由於太醜?!」

  玉清被當場揭短,一時語塞:「那、那也比你不懂禮節強多了!」

  宴落帆將嘴中葡萄咽下去,懷疑自己馬甲已經掉乾淨了,也顧不上觀看戰局趕緊擺明立場:「我不在意這些。」

  剛說完這話,宴朝瑜已經走了過來,一貫溫和的臉上此刻黑如鍋底:「你!」

  在想起不好挑明後,他將剩下的指責言語咽回,化作無奈輕嘆,「方才有沒有傷到?」距離太遠反應不及,也就沒能幫上忙。

  宴落帆搖搖頭,視線緊盯著半空中的月白人影,要說擔心確實沒有,強勢歸來的主角在小說中可是能碾壓修真界所有的人物,就算顧恭如修魔也不可能打過。

  果不其然,與其說顧恭如落於下乘,倒不如說是毫無還手之力,還被當作炫耀實力的工具。

  就剛才那一回合,殷辭月明明有將其擊殺的機會,偏要像是貓逗鼠,挽出利落漂亮的劍花挑斷顧恭如的腳筋。

  星希尊者將一切看得真切,有些失笑地看向自家傻徒弟,這算什麼?孔雀開屏。

  不過這點小心思也就只有高境界的人才能看出,至少金舒容是看不出來的,她還惦記著剛才殷辭月不願多看宴落帆一眼的事,想著兩人該不會是鬧彆扭了?

  最後顧恭如不敵,墜入擂台之上,這一切仿佛百年前門派大比的重演,依舊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在即將閉眼的一瞬間他突然注意到所疏漏的,掙扎著看向宴落帆所在的位置。

  所以,那是落落?他方才差點傷到了落落,幸虧被攔下了,幸虧——

  失血過多渾身發冷,顧恭如再度回憶起兩人相識的冬夜。

  一直心懷不安的范玉黎跳上擂台,懇求道:「能否讓我們安溪門處置他?」

  她知曉自己這話說得毫無道理,畢竟一點力都沒出,可是還是想讓掌門自行了斷,「行嗎?」

  殷辭月並未第一時間給出答覆,而是在落地後第一次看向他的阿宴。

  宴落帆對上那視線,莫名知曉其中含義,猶豫道:「可以吧?」

  那便是可以,殷辭月微微頷首,卻並沒有走下擂台。

  合歡派掌門摸不准這是什麼意思,試探道:「你是臨谷峪掌門之徒?多謝你求下我們安清,你不用比的,會額外安排安清同你當面道謝,接下來便要比擂繼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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