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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讓人渾身不舒服。

  玉清只覺得作嘔,手中攻擊的動作越發不客氣,帶刺長鞭幾乎快出殘影。

  對面那人生生受下幾鞭,也生出惱意,他作為金丹中期完全不需要害怕,正準備端正迎戰,可攻擊還沒使出來呢,玉清自行跳下擂台,展顏一笑,「我敗了。」

  本來也贏不了,她得注重形象,可不能悽慘落敗。

  那人心中什麼旖旎心思都無,感覺自己是被挑釁逗弄了一通,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乾脆轉過身去將目光落到那層疊帷帳中的人影:「我又勝了。」

  宴落帆已經和身側的花朝準備好新的說辭,此刻回以兩聲輕咳,用極為失望且為難的語氣:「這有些……」

  花朝如同捧哏一般,刻薄道:「原來這也能稱為勝?真是丟人,原本阿清還對你有所期待,沒想到竟是讓人如此失望。」

  那人聞言慌亂難掩,上前幾步試圖辯解,可方才花朝的言語已經讓不少人為之生妒,眼下一個兩個都爭著跳上擂台,就在這時特意趕來的金舒容陰陽怪氣地輕嘖一聲,眉眼中儘是不屑和傲慢:

  「還真是一群蠢的。」

  眾生譁然。

  金舒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話語到底有多討打,彈著寇紅的食指,坐於轎輦之上,「說什麼與第一美人相媲美,不過是拿來抬高自己的小把戲,這場比武招親細說起來定是已經決定好了最終勝者,管他是否好看,只好談好價錢讓勝者在外吹噓兩句,便將你們哄得團團轉。」

  她勾著紅唇,眸光銳利刺向帷帳中人,其中並無笑意:「若真是天姿絕色,摘了面具又如何?」

  哇,宴落帆倒沒想到以往整日笑眯眯的金舒容,竟然是如此鋒利驕橫的個性,倒不會為此感到氣惱,只是覺得將認知刷新了,可是擺在眼下的問題必須要解決。

  星希尊者在場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她柳眉微蹙:「舒榮,不要鬧事。」

  金舒容不情不願地輕哼一聲,反正她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也就隨便找了塊淨地入座。

  宴落帆鬆了一口氣,輕聲詢問:「繼續嗎?」

  花朝頷首,依照流程行事:「是否還有挑戰者?」

  因方才的小插曲,原本試圖上場的人此刻彼此相望,一時躊躇,大家都願意給游雲一份薄面。而剛剛下場的玉清看著帷帳中的朦朧人影,她是聽過落落用男聲說話的,眼下越發覺得熟悉,靈光一閃,恍悟拍手:「原來如此!」

  「弟弟,潮笙,快上去快上去。」

  玉清不禁連聲催促。

  只是想過來湊份熱鬧的潮笙不知自家阿姊是著了什麼魔,被推搡兩下後越發摸不著頭腦:「我上去做什麼?」

  還沒等玉清說出理由,合歡派來了位不速之客——

  范玉黎當場氣結:「顧恭如,你居然還敢出現!」

  雖說就算被調侃也不會表現激動,可當她看到這個欺師滅祖的混蛋再次出現在面前時,直接怒火攻心,譏諷的言語不經思考脫口而出。顧恭如這個混蛋實在讓掌門丟盡臉面,還傷透了心。

  顧恭如被質問,一襲黑衣,表面上仍是溫柔和善,可是他眉眼中流露出陰狠:「玉黎已經忘記我們的同門情誼了嗎?當初你……」

  范玉黎回想起來覺得自己是腦子進了水,才會纏著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閉嘴!你現在便同我回門派跟掌門認錯!」

  「我有什麼錯?」顧恭如不屑反問,不過是找到了更適合自己的修煉方式僅此而已,相反那些試圖阻撓他繼續變強的人才是真的該死,少拿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義道理糾纏。

  當然,他現在要處理的人是這個膽敢攀扯阿宴,不知天高地厚的合歡派弟子。

  范玉黎都要被氣昏頭了,居然還問「有什麼錯」,這些年他殺了多少修士剜去靈根以供自身修行?「不知羞恥!」

  可是顧恭如已經對那粉紅帷帳出手,不過在場那麼多修士也不是吃乾飯的,紛紛出手阻攔,只是在這種突然出手的情況之下還是有所疏漏,宴落帆面前的所有帷帳全被掀起,整個人毫無防備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花朝愣住,想要去擋,可是已經來不及。

  眾人為之怔愣片刻,這是哪怕戴著半臉面具都無法遮擋的清姿絕色,面龐光潔白皙上面帶著因無措而泛起的薄紅,如同桃花瓣最根部的部分,不知湊近是否能聞到淺香,而半張的嘴像是含著櫻珠,帶著殷紅的濕潤,被面具花樣包圍的雙眼,濃密而卷翹的眼睫正在輕顫。

  所謂「眉如遠山含黛,膚若桃花含笑」該是如此。

  嗯,美人正在緊張,在場的人無論男女都為之心悸一瞬,感同身受地擔憂。

  可是宴落帆以前那些熟人在回神後卻是陷入迷茫,不由得心生懷疑,這真的只是長相相似而已嗎?

  容不得思考,星希尊者已經和顧恭如動起手來,二人一時難分上下,並非星希尊者實力不高,只是顧恭如吸納他人修為靈氣,剜去旁人靈根所換來的魔力磅礴,又時不時地使陰招,這才難以招架。

  眼瞅著自家師父要被利刃刺中,宴落帆也顧不上遮掩了,場面陷入混亂,「師、尊者!小心背後。」

  可就是這一聲提醒,讓失手的顧恭如將矛頭對準了他,鏈刃甩出。

  由於清閒太久,宴落帆早就沒了隨身備武器的習慣,此刻連個能遮擋的工具都沒有,就算閃躲那鏈刃也似長眼睛般如影隨形,在他馬上就要被刺中的那一刻,還聽到了顧恭如那個沒腦子的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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