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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下去了,宴落帆轉過頭追問眼前女子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囁嚅解釋來歷:「我是聽師父的話到這秘境尋找靈草的。」

  宴落帆略一打量,很輕易地聯想到方才被追殺的原因,將劍收起後反問:「你是不是姓林?」

  這位林小姐忙不迭地點頭,一雙杏眼中盈上歡喜:「難不成你認識我?」

  「不是。」宴落帆利落果斷的將其幻想打破,「我們被無辜追殺,那些人嘴裡喊著你的名字。」

  聽完這林小姐面露尷尬,安安分分地介紹起自己:「嗯,我叫林詩溪,是懸雁門的弟子,他們那些人應當是我之前出山時得罪的人,沒想到都過了好幾百年還沒放過我!」

  她不安分地碎碎念,很是不知悔改,「不就是當初搶了他們一株靈草,至於這樣嗎?」

  然而宴落帆也沒有去追究眼前人態度的心情,腦海中正在將這個名字不斷回放——林詩溪,這個在小說劇情中會為落魄時期殷辭月帶來光明的角色,臨谷峪掌門一直尋找的隱世中人,那門派的小師妹。

  若是按照劇情前置,接下來她會發現殷辭月的神奇體質,然後提議一起回到懸雁門,這個修真界千百年無人能找到的隱世門派。

  宴落帆下意識鬆了一口氣,語氣都忍不住友好起來:「嗯,我相信了,可你方才為什麼躲起來?」

  林詩溪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小聲解釋:「我師父說了,你們都不是好人。」

  宴落帆一頭霧水。

  看到這份迷茫,林詩溪才意識到自己話語含有歧義,趕緊擺擺手:「我是說除了我們門派的同門,你們都不是好人,也不是!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師父說的。」

  宴落帆沒興趣追究這點細節,正準備繼續追問,就被一旁忍無可忍的殷辭月強行拉到懷中。

  「與我們無關。」

  林詩溪倒是極少碰到態度如此冷硬之人,不過畢竟拖累了人家,也不好出言相駁,端正態度道歉:「這確實是我的過錯,你們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嗎?我可以補償。」

  這個時候宴落帆終於從殷辭月懷中掙脫,只來得及將額前碎發撥開:「有的有的!」

  殷辭月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態度,眸色不可控地深沉,含霜劍不知何時再度被握在手中。

  宴落帆看也不看地反手抓住那隻手,「他、就是我身邊的人,產生了心魔,你有什麼辦法嗎?」

  林詩溪歪歪頭,看向兩人相交的手,反問:「為情所困?」

  宴落帆在遲疑後點頭又搖頭,「也不完全。」

  林詩溪不過是順口一問,哪怕得到的是如此含糊的答覆,也並不認為這是難事:「只要到懸雁門,心魔這種事,在靜心閣待一段時日便好。可是……」

  問題就出在這裡,師父不可能同意隨便一個人進入門派,想到這裡她面露難意。

  不必多說,宴落帆已經放下心來,解決心魔用不到他便好,接下來毫無負擔地引入正題:「其實還有件事。」

  第一個請求都沒能滿足,林詩溪虧心得不行,立刻表示:「你儘管提。」

  宴落帆就沒再猶豫,將目光放到身側的殷辭月臉上,然後迅速將頭偏過:「他到達金丹期後經脈突然消失了,無法繼續使用靈力,任何典籍都沒有相關記載,看你穿得不似常見的極大門派……或許會知道緣由?」

  在聽到第一句話後,林詩溪將杏眼瞪圓,那目光活像是看到寶藏,甚至還原地蹦跳兩下排解激動:「找到了!」

  宴落帆陷入沉默,原劇情中溫柔善良的小師妹怎麼咋咋呼呼的?是因為劇情提前了三四十年的緣故嗎?不過他仍然第一時間明知故問:「找到了什麼?」

  林詩溪眼睛亮晶晶,忙不迭表達其特別之處:「是先天道體,這便是先天道體!」

  「他經脈消失可不是什麼天譴懲罰,而是在逼迫他將靈氣融入血骨,這是要比經脈更為特殊的存在,他的靈氣更沒有消失,而是在不斷淬鍊肉身。暴殄天物!你們連正統修煉的法子都沒有,真是浪費!」

  這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不過林詩溪下一句話解釋了她激動的原因:

  「這下我將人帶回去,師父可不能罵在外磨蹭了!」

  這理由可真是有夠樸實無華,宴落帆也立刻順著話往下講:「原來如此。」

  按照正常走向,殷辭月被帶離為必然,林詩溪也沒有自己會被拒絕的準備,還在說:「這樣的話,心魔問題也可以解決了。」

  「阿宴也要去。」

  殷辭月強調,他注視方才那一切,阿宴將會將他丟下的感覺愈發強烈。

  林詩溪再度陷入為難,糾結地看向宴落帆。

  宴落帆立刻擺明立場:「我為什麼要過去,這是你一個人的事,總該留下個人回到臨谷峪說明情況吧?」

  「傳音玉佩。」

  殷辭月已經將試圖拋棄他的小騙子箍在懷中,冷言提醒。

  見狀林詩溪也打算鬆口,開始在儲物袋中搜羅傳音靈佩,一邊頭也不抬地寬慰道:「我乾脆問問師父的好了,不必擔憂……」

  「啊!」

  下一刻她捂住受傷的手,上面插著一枚黑鏢,鮮血滴落在掉在地上的靈佩上。

  方才那些追殺他們的人竟然追到了這裡,著實執著,宴落帆難免懷疑林詩溪口中的靈草是萬年難得一遇,「你確定只是為了株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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