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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緊接著囑咐一句:「無論如何,對辭月多多擔待些。」

  宴落帆點頭,其實他還有好多想說的話,莫名有種這次離開後便很難歸來的感覺,最後融在嘴角弧度中,成為一聲囑託:「哥哥,很多時候並非你的過錯,不要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他們二人這裡離開沒有乘騎靈獸,而是乘坐飛舫靈,一種外表似船能於空中穿梭靠靈力驅動的交通工具,能夠隱匿氣息,因為他們回去的路上會穿過密林,坐騎靈獸很可能會引起原住凶獸的攻擊。

  殷辭月的占有欲沒有任何收斂的跡象,一個時辰後甚至到達必須要拉手的程度,宴落帆權當交出去的那隻手不是自己的一部分,在晃晃悠悠的舫內發呆。

  可是他們未曾預想到,飛舫靈能避免凶獸攻擊,卻沒辦法在同為人類的修士眼中藏匿。

  才剛到幽林上方,離開臨谷峪的庇護,幾道來者不善的人影立刻迫不及待地出現,衣著打扮看不出何許人也,安溪門要出手的話未免太過急躁。

  「這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幾道閃著寒光的飛鏢於瞬息之間刺過來,差點划過宴落帆的耳尖,幸虧殷辭月反應及時將人拉入懷中。

  宴落帆從星希尊者那裡學到的逃跑手段為一絕,並未生出膽怯,瞬息做出應對:「進入幽林。」

  作者有話要說:

  第68章 帶來光明

  疑似殺手的那幾人彼此相望, 並沒放過兩人的小動作,扔著飛鏢放著狠話:「林詩溪,你別想從我們手中溜走!」

  宴落帆跳下飛舫靈的動作一頓, 覺得這名字有幾分熟悉, 然而動作不可終止, 只能在進入密林藏匿起來之前辯駁一句:「林什麼?我壓根不是,你們找錯人了!」能不能更倒霉一些?

  顯然這種說法沒有被身著黑衣的幾人相信, 他們聽過無數次此類的辯解,眼睛沒有眨一下,隨之追上來。

  雖然大概確認為誤會, 可是停下解釋是完全不可能的, 沒聽說殺手宰錯人還有道歉的,宴落帆同殷辭月一道於密林中穿梭,力求不留任何痕跡, 只是偶爾碰上的凶獸仍然令人頭大。

  他們於亂石後急忙躲避,現在情況緊急,二人被找到是早晚的事。

  「若是讓我抓到你,我定讓你知道什麼叫作血債血償、地厚天高。」

  那人察覺到氣息, 放狠話十分熟練,這也讓宴落帆意識到原來倒霉的只有他一人, 殷辭月完全可以獨自離去, 免除拖累。

  想到這裡他偏過頭, 而殷辭月仿佛讀懂他心中所想, 同時回望,而且失焦眼神中的意思是「不願與阿宴分離」的反對。

  宴落帆也只能接受現實。

  心魔這種東西可真是不方便得很, 他就乾脆將殷辭月當作專屬尾巴, 眼看那幾人要往亂石這附近來, 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試圖找到新的出路。

  宴落帆看向霧氣濕沉的幽暗。

  沒辦法了,哪怕忌憚於密林深處的高階凶獸,總比被這幾個眼睛壞掉的殺手抓住強。

  既已做下決定,宴落帆眼疾手快地丟出胡椒石灰所特製的煙幕彈,在所有人全部視線不清的一瞬間,拉住殷辭月的手腕趕緊跑路,因為太急還被叢生的枝丫劃傷。

  殷辭月聞到鮮血的氣息,輕喚了聲:「阿宴。」

  於修士而言傷口再細小不過,可在他的眼中,這是他的無能所致,若是能再強一些或者,「若能使用靈力……」當下便不會是如此光景。

  宴落帆沒聽清,反正暫時將人給甩掉他高興得很,正計劃著離開密林卻發現失去了方向,現在原地轉一圈都不曉得他們二人是打哪個方向來的,一時無言。

  也不可能指望殷辭月這個中毒視盲的人記路。

  他穩下心神,決定不將慌亂表現出來,只是將注意力放到剛才的遭遇上:「他們並不是衝著我們來的,應該是在尋找一個姓林的女子。」畢竟每一句話都是衝著他這個女裝大佬喊的。

  「我們先找條河順著它找到出路。」

  殷辭月應下,運用金丹期開化的五感,聆聽流水的聲響,在下一刻轉過身邁出的腳步停滯在半空,將身邊打算跟上的宴落帆攔下,鳳眸微眯,不過瞬息之間含霜劍已經被握在手中。

  宴落帆看著身前多出的胳膊,歪歪頭茫然道:「怎麼了?」

  殷辭月在被詢問的同時刺出了含霜劍,二人合抱的巨樹轟然倒地,出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位看似二八芳齡的小妹妹,眼神無措清澈若山間小鹿。

  在場的人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全都精神緊繃,如臨大敵。

  「誰?」

  聽到詢問,那女子走上前,與兩人保持一段安全距離:「你們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她隱藏氣息可是門派數一數二的!

  宴落帆看向殷辭月。

  「衣袂。」

  「原來是這樣。」女子鬆了一口氣,不是她學藝不精就好。

  可宴落帆注意到了不對勁的點,疑惑脫口而出:「嗯?你什麼時候能看見了?」

  殷辭月沉默片刻,低低地道歉:「阿宴,我並非故意隱瞞,你好久沒來看我。」

  又輪到宴落帆內疚了,可他硬著頭皮質疑:「可你的眼睛……」分明是無神,這要不是刻意還能有其他理由?

  殷辭月伸手遮住自己的半隻眼睛,「它仍然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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