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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希尊者搖頭,先嘆了一聲氣:「怎會如此輕巧,下手之人連靈力都未曾動用。」

  宴落帆也垂下眼,似是自喃:「他總該是有目的。」

  星希尊者聽不明白,猜測道:「不就是為了誣陷殷辭月?要不然就是仇殺。」

  要按後面這種說法宴落帆除去殷辭月還真想不到旁人,畢竟餘步庭這個人雖說小心眼得令人討厭,卻遠達不到因此被殺的水平,所以他決定從第一種可能入手,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顧恭如。

  不過不能空口無憑地去「誣陷」。

  「師父,你在那日見到過顧恭如嗎?」

  為何突然這樣問?星希尊者還是答了:「申時他來我這裡修琴。」

  這倒是出乎意料了,宴落帆本以為在申時顧恭如的行蹤應屬於未知才是,連忙追問:「那他是一直待在師父眼皮底下?」

  星希尊者搖搖頭,她解釋道:「這倒不是,他一般是會獨自待在房間內,說是要靜,不過他給我修了好幾把琴了,每次都是用一個時辰,應該沒有離開的時間。落落,他和餘步庭交好,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宴落帆心思被看穿,不好意思地「哦」了聲。

  一連幾日過去久久沒有頭緒,范玉黎在臨谷峪住上一段時間,都不願離開了,這日又跑到嵐星峰打發時間。

  宴落帆雖說習以為常但也忍不住多說兩句:「你不去纏著你的寶貝顧師兄,老是到我這小院幹什麼?」他還指望著范玉黎能將這燙手山芋般的危險人物抓緊帶走呢。

  然而范玉黎上來第一句話便是:

  「不知為何,我覺得顧師兄也沒那麼好了。」

  這可真是有夠突然的,宴落帆停下練字的動作,好奇道:「怎麼,他最近惹你不開心了?」

  范玉黎很自覺地找個木凳隨便坐下,托著腮苦思冥想,最後連自己也搞不清楚:「沒有,顧師兄一直都沒變過,只是突然沒感覺了。」

  那宴落帆就有的問了,「你當初心悅於他又是因為什麼,總該不會是為了那張皮相吧?」

  「當然不是,我才不會如此膚淺。」范玉黎坐直,然後目光微滯陷入回憶,語氣中帶著眷戀,「我們安溪門以超過臨谷峪為己任,整日都是沒完沒了的修煉,師父更是凶得很,大家都死氣沉沉的,可顧師兄不一樣,我知道好多我未曾聽說過的事情,在他那裡總有數不盡的樂子,人也溫柔體貼,會關心被責罰的人。」

  哦,原來如此。

  宴落帆大概清楚了,范玉黎這哪兒是喜歡人啊,是喜歡新鮮,「所以到臨谷峪後找樂子的地方多了,你便不喜歡他了。」

  范玉黎是想反駁的,可聽完自己都覺得有道理,只能癟癟嘴,「或許是。」

  宴落帆繼續練字。

  范玉黎盯著看了半晌,突然出聲:「你是真的好看,他心悅你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宴落帆寫字的動作因為羞恥微頓,於宣紙上留下一團墨跡,他乾脆將筆放下,假意咳嗽兩聲:「你可聽說我們臨谷峪前兩日死了個弟子?」

  范玉黎點頭,「有人跟我說過。」

  一提起這件事,她還要抱怨上兩句,「你們臨谷峪是不是看慣了你這張臉,所以就對我不夠珍惜了,問點和你有關的事全都推三阻四!」

  宴落帆難免失笑,「有什麼直接問我不行?」

  范玉黎等的就是這句話,一雙杏眼溜溜轉,滿是鬼機靈:「你和你那未婚夫是真的已經幹了那種事嗎?」

  宴落帆只想沉默:「……」

  這問題問出去,很難不讓人推三阻四,他都已經能想像到那些被問之人的表情了。

  生怕被誤會,范玉黎還解釋:「我當然不是這樣問的,你的名聲很重要嘛,所以我只是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實什麼也沒發生,沖了點涼水。」宴落帆決定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名聲,「不過這話你可別對顧恭如說。」

  范玉黎眨眨眼睛:「為何?」

  宴落帆哼哼兩聲,「總歸你別說就對了。」省得又多生出事端。

  范玉黎由衷感慨:「你還真是有夠不喜歡顧師兄的。」為了讓人死心竟到不顧名聲的程度。

  宴落帆毫無意義地搖搖頭,想起了個不太高超的主意,小聲道:「其實……死掉的個是我討厭的人。」

  范玉黎微微瞪大眼睛,被這說悄悄話的氛圍所感染,忍不住同樣壓低聲音,將頭探過去,「怎麼說?」

  這宴落帆還真說不出什麼,憋了半天:「他太過自傲了。」

  范玉黎沒到勁爆八卦有些失望,又重新坐了回去,不過也能理解:「我也很討厭那種人,可你未婚夫不是更過分?都不講話的。」

  宴落帆一時無言以對,沉默半晌:「他是靦腆。」

  聽到這回答,范玉黎也沉默了。

  半炷香後,范玉黎回到自己的住處,說不上是否微巧合剛和碰上了顧恭如,總歸還是有習慣在,她照例揚起個笑,聲音甜甜:「顧師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顧恭如不答反問:「你這是剛才嵐星峰迴來?」

  范玉黎笑容凝滯一瞬,果然不是錯覺,每次她去嵐星峰只要回來必然能撞上平日見不到面的師兄,不過也無所謂了,「嗯,和落落聊了一會兒。」

  顧恭如表現得很平靜,「聊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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