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珂兒表示不解。

  宴落帆轉過身,故作深沉,說著連自己都感覺傻乎乎的謊話:「無論我的話有沒有錯,想聽到的答覆只有低頭認可。千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在我這裡,當個毫無思想的木偶便已足夠。」

  好!他在心中給自己鼓掌,這番話足夠狂妄和中二,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會覺得有病的程度。

  可等他看向珂兒,從那張尚顯稚嫩的臉上看到的卻是恍悟。

  「可我覺得殷師兄已經足夠聽小師姐的話了。」珂兒重重點頭,然後發表看法。

  宴落帆可不想帶壞小孩子,「我剛才在胡說八道,不要往心裡記。」

  然後自覺羞恥迅速跑路,甚至還喚出坐騎靈獸,半句解釋也不想多說。

  說實話因為剛發完脾氣,就算回到小院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殷辭月,要不乾脆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冷上幾日?然後再拿殷夫人的事多次說嘴,畢竟剛開始殷辭月心懷愧疚為必然,可時間一長自會厭煩。

  宴落帆完全不知他打算拿來挑事的兩人已經開始往絕路上走。

  此刻演武台眾人已然四散離去。

  宋青望神情複雜,五官都要糾結到一起,客觀評價道:「你父親蠻狡詐陰險的,他應該知曉縱容……」

  話還沒說完,他自己先住了嘴,可不能干涉旁人的家事,只能提起,「估計你這個繼母下場不會很好,你那生悶氣的小未婚妻大概也會滿意。」

  「不夠。」

  殷辭月終於答了話,掀起眼睫,眸光中儘是冷冽,可語氣平靜

  「我該去為父親送行。」

  宋青望被這言語中的寒氣凍得打了個冷戰,謹慎道:「需我幫忙嗎?」

  無論殷辭月當時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是出於朋友情誼,還是擔心就算動手也護不住小未婚妻,總歸沒動手就是好事,要心懷感恩。他可不是記仇的人,一挑眉:「若要送他們一程,我可有不少好東西。」

  殷辭月拒絕:「去做你本該做的事。」

  宋青望「嗯?」了一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有什麼事要忙?」

  殷辭月給關鍵字:「思過崖。」

  宋青望一拍腦門,這事一出,搞得他差點忘記找人,趕緊轉過身一擺手,「齊長老那裡還等我交人,得趕快到山門關那裡問上一問。」

  「不,」殷辭月思量片刻抬起頭,「到主峰路上等。」

  既然這樣說自有他的道理,宋青望倒也沒追問為何,看了眼天色迅速召出烈火鋃離去。

  到主峰小路上等了半個時辰他才開始嘀咕,那個金舒榮又不是主峰弟子,待在這裡等算怎麼一回事?總該不會是準備來自行認錯。

  宋青望開始蹲在假山上打哈欠,無聊地數起眼前樹杈上的綠葉個數,在數到第一百零三片時,一道腳步聲漸近。他並不懷希望地看過去,激動的差點跌下來,「金舒榮,可讓我等到你了!」

  這對金舒榮可算不上好消息,這表明思過崖那邊已經被發現,她也懶得掙扎,翻個白眼:「有什麼懲罰等我找過落落再說。」

  這個落落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宋青望挑挑眉,站穩後發問:「什麼事先說來聽聽,說不準我會幫你將犯禁的事壓下去呢?」

  既然是能被殷辭月給猜到的行蹤,這事肯定也與其有關聯,多問一句又不是壞事。

  金舒榮完全沒理,就跟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繼續上山走,宋青望三步並兩步將人攔住,他嘴角弧度消失還真有點唬人,「說。」

  ……

  「你可知道殷辭月在乞巧節廟會那日下山後去了哪裡?他竟然去了春滿樓,那可是尋歡作樂的地方,去哪裡還能做些什麼事多說無益。我同春滿樓內的花魁玉清交談後得知,那日他一到春滿樓便直接到了三層,一出手便是一顆上品靈石,而且行事極其無禮。」

  金舒榮振振有詞,義憤填膺,說到激動處還要一拍樹幹,打下數不清的落葉,「落落,你若不信可以隨我去問那花魁。」

  宋青望只想捂臉,這算是什麼事?可他不能不管,只得打岔:「空口無憑。」

  誰能想到都已經將人給提前攔住問話了,正回答著還能遇到宴落帆,當時就被逮了個正著。

  於情於理這番話都絕不能相信。怎麼?就殷辭月那耙耳朵的樣子,就算他是真去了春滿樓也絕對不是找姑娘!

  只是剛好路過的宴落帆:「……」

  他不該散步的。

  還不是因為剛才背摔殷夫人時覺得力氣差點火候,想著定是缺乏鍛鍊,多走上兩步便好。

  都怪這一時興起,這被人揪住又能怎麼回答?說當晚他也在場,對事情經過一清二楚?玉清說話的藝術有空一定要學一學,沒一句是謊話,可合起來完全偏離事實。

  宋青望見宴落帆悶聲不吭,還以為是已經相信,「我說這個金舒榮可是出了名的靈石多,收買幾個人也不算難事。」

  「確實……」

  宴落帆順著往下說,垂眼盯著腳尖,「我會當面詢問殷辭月此事。」

  見狀宋青望很想嘆氣,都已經能預想到這小祖宗又惱火的模樣,他可算是竭盡全力了,又乾巴巴地補充:「肯定是誤會。」

  宴落帆努力繃著臉,重重一點頭:「嗯。」

  他還能不清楚?

  現在可是騎虎難下,他不想也不願提起乞巧節那日發生的任何唯恐惟恐露出馬腳,現在居然要主動去翻舊帳。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