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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術成。

  千嬌百媚的紅色淚痣,昳麗多情惑人心神。

  他將銅鏡擺過去展示,有幾分得意:「小公子可還能認出自己是誰?」

  宴落帆一時被震懾住,對鏡子裡這個眉眼妖異的人一些,這隨便勾勾唇角都浪蕩輕佻,瞧著就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完全沒有半分他之前的模樣。

  這誰能認出來?

  「太厲害了。」他不由得由衷感嘆。

  潮笙也是受之無愧,又將面具給幫忙戴了回去,解釋道:「這樣才不算刻意隱瞞,更不會引起懷疑。」當然,也有私心,無論現在這張臉有多完美卻仍敵不過真實樣貌半分,讓他一直望著實在心痛。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敲響,而且很是急促。

  宴落帆不由得愣住,卻又不敢繼續用神識探知,最後還是潮笙不慌不忙地走過去將門打開,原來是個小丫鬟正慌慌張張地端著茶盞,活像抓住救命稻草:「潮笙公子,您快點去看看玉清姑娘,她說什麼都不願意去獻舞。」

  「好,我這就過去。」潮笙報以一笑,然後對坐在原處的宴落帆邀請,「小公子不是說要見我姐姐,倒不如一同前往。畢竟你孤身一人留在此處也顯得古怪。」

  宴落帆被最後這句給說動,起身道謝,然後跟上。

  從殷辭月剛才說的那番話已經可以斷定就是衝著他來的,這可該如何是好?

  他出神了還沒片刻,人已經被引上三樓。

  這春滿樓三層是獨屬於玉清小姐一人的住處,花魁特有的殊榮。映入眼帘的又是全然不同的陳設,倒真合了春滿這個名字,不同於之前略顯刺鼻的脂粉味,而是天然花香,步廊的兩側更是栽滿琳琅花草。

  剛走近房門便聽到裡面傳出的怒罵以及茶盞摔碎的聲響。

  「我說今日不想跳舞,你們是聽不懂人話?」

  「玉清小姐,今日乞巧不知多少人是沖您來的,這要是不出去,那我們……」

  「我不管!說不想跳就是不想跳,將他們的靈石通通退回去,若還不夠便從我的私房裡取。」

  「玉清小姐……」小丫鬟欲哭無淚。

  潮笙倒習以為常,走進房門邁過的一地碎渣走向屏風後,輕喚一聲:「阿姊,不要任性,你真忍心讓那麼多人失望而歸?」

  宴落帆聞著滿屋子的濃郁花香都不敢吱聲,他剛才到底做了什麼?當著人家弟弟的面去抒發向姐姐的喜歡,沒被打一頓就算好的了。

  也不知道殷辭月沒找到人現在放棄了沒有,他什麼時候能離開。

  放棄自然不可能——

  既然多加遮掩並刻意隱瞞,足以說明這件事的古怪。要知道臨谷峪山腳下的乞巧廟會,不知有多少修士混入其中,為防生亂,都有專門進行管理,不允許私自使用道法仙術。殷辭月親眼看見人進來的,總不可能跑了。

  春滿樓二層。

  老鴇在後面跟著,「我說小公子,你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這兒是真沒進過您說的那人。」

  然而殷辭月卻看到了消失在樓梯轉角的一抹暗紅雲錦,他不勝其煩丟給老鴇一顆上品靈石,「我要去三樓。」

  這一顆上品靈石可就是一千中品,是多少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東西。老鴇立刻轉了話鋒,將靈石收入囊中,滿臉堆笑:「好,我這就帶您過去,那可是我們玉清小姐的住處,讓她陪您喝兩盞茶水。」

  對不起了那位小公子,畢竟有錢的才是大爺。

  與此同時,春滿樓三層,「那些人里連半個長得好看的都沒有,簡直就是在消磨我的時間。」

  宴落帆不曾想到在小說中冰清玉潔若謫仙轉世的玉清小姐,竟然有這麼個顏控屬性。

  此刻潮笙突然轉頭回望,正當他在不知所措時,笑道:「誰說一個長得好看的沒有?這小公子可是專門為你而來,說是借了旁人的錢還要被討債。你可忍心讓他失望?」

  玉清「啪」一下將屏風推到一邊,出現在眾人面前。

  蛾眉曼睩、韶顏稚齒,當下這冷顏不語的模樣清冷而高傲,如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白蓮,驕矜純白。

  可謫仙般的人物正直勾勾地審視,並在心底進行評估:不摘掉面具這眉眼和輪廓倒是合格,不過「你真是為我來的,那就摘一下面具讓我看看。」

  宴落帆見潮笙對他點頭,也就配合地將玉面狐狸面具摘下,誠實回答:「這你弟弟幫我畫出來的,我本人……」

  潮笙插話:「比這還好看數千倍。」

  玉清知道自家弟弟不會騙自己,當時眼前一亮準備動手,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

  呈現在老鴇和殷辭月面前的剛好是花魁準備對客人動手動腳的一幕。

  老鴇臉上掛不住,「玉清,這是在做什麼?」

  玉清悻悻地收手,偏過頭打量兩眼,恢復到面無表情的狀態,「這公子倒是俊朗,只是為什麼帶到我這兒?」

  老鴇不好意思地朝宴落帆所在位置看了一眼,回答道:「似乎是過來找這位小公子的。」

  宴落帆準備裝痴賣傻,指指自己後,茫然發問:「你找我?你找我幹什麼?」

  殷辭月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最後目光落到他腰間的玉佩上,沉聲道:「你的玉佩從何而來?」

  宴落帆看了他幾眼,發現自己隨手拿來搭配衣袍的玉佩確實曾在郾城戴過,但他絲毫不慌,至少表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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