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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聲音鏹熊分明就衝著那兩個人去了,我們得馬上去幫他們,誰有空和你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

  宴落帆由衷讚嘆:「青望師兄這人真不錯。」

  果然是跟殷辭月時間最久的好兄弟,他偏過頭準備看看殷辭月此刻的表情,卻剛好四目相對,莫名從那眼神中看出煩悶。

  宴落帆:我說錯什麼話了?

  在小騙子嘴裡誰都能被誇一句好人,殷辭月扭過頭,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將在秘境中的禍石取出。

  「還拿出來幹什麼?」

  「物歸原主。」

  話音剛落,殷辭月指尖的禍石以肉眼無法窺見的速度朝正罵罵咧咧的殷施琅射去,沒入胸膛,緊接著是痛徹心扉的慘叫。

  「啊——!!」

  驚鳥四起。

  宴落帆對這發展說不出話,張張嘴欲言又止:「他……」

  殷辭月鳳眸森寒:「這顆禍石位置不致死。」

  然而宴落帆要說的不是這個,他以為事情解決應像小說中殷辭月醒來後那樣,幾人先是當面對峙,然後好一通扯皮,最後將殷施琅定罪並告知齊長老,讓門規進行處理。

  這不才是一般正派主角該有的行動方式嗎?

  殷辭月還記得半個時辰前對殷施琅的態度嗎?這反轉未免過分明顯。

  還沒來得及往下深想,被抓住的手腕讓他回神。

  伴著殷施琅不明所以的鬼哭狼嚎,殷辭月正扶著他的手腕上藥,動作輕柔,仿佛箍住的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宴落帆並不適應這輕柔的對待,比起這個倒不如繼續緊抓著,心理至少不會如此詭異,他試圖將手抽回,「我吃顆丹藥就好。」

  殷辭月冷然抬眼,「天南愈?」

  確實宴落帆是計劃這樣做,畢竟天南愈是見效最快的丹藥,他無言以對:「……不行?」

  「我不追問你長期服用天南愈的緣由,」殷辭月並沒有使用找到的株草,而是拿出褐色藥粉,運用靈力按揉,「但天南愈會損傷根骨這種事,你應是知情。」

  是的,宴落帆一清二楚,從他開始服用天南愈那日起便了解。

  服用一兩顆會使修士的狀態更佳,連同體內靈根的雜質都一併去除,可超過一定的量天南愈便會不斷將已經淬鍊好的根骨回退,一般不會有修士這樣做,畢竟光這一點便有可能斷絕成神的希望。

  可他作為這個修□□的外來者,對成神這種事從不抱任何希望和興趣。

  宴落帆組織著語言,「我的根骨和悟性本來就一般,沒必要在意這種虛無縹緲的事。」

  話雖這樣說,卻也沒有再提服用丹藥的事,任由殷辭月將他手腕纏得里三層外三層。

  現在他另有需要擔憂的,那便是殷辭月為什麼沒使用取回來的株草,難不成是看見他伸手進領口調整布包的動作了?

  與此同時,殷施琅嚎叫音量逐漸降低,看來已經適應現下的疼痛服用過丹藥,但禍石應該還沒從體內取出,這種只敢在背後使手段的鼠輩小人並沒有將自己開膛破肚的膽量。

  禍石已經開始發揮自己的力量,不少靈獸已然開始躁動,低吼以及爪牙摩擦的聲響隨風傳來。

  作為將被圍攻的當事人,殷施琅更為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他幾近發狂,聲嘶力竭喊:「你做了什麼?!出來,你藏在哪裡?宴落帆,你這個——」

  一片木葉如箭矢,精確無誤地刺入他的舌根,讓接下來的咒罵化作痛苦哀嚎。

  宴落帆看了動手的殷辭月一眼,主角前期就是這樣果決的人設了?「你就不害怕我是在騙你,說不準禍石從一開始就是我準備的,只是單純想嫁禍給他呢?」

  「那麼,你就不會說出現在這番話了。」

  殷辭月陰鬱地將眼睫垂下,「做錯事,受罰是理所當然,對嗎?」

  宴落帆又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含糊其辭道:「大概,總要再給一次機會?」

  小說中霽月光風的殷辭月,前期遭到折辱仍處之淡然的殷辭月,竟是這種性子?倒像是後期那樣殺伐果斷,充滿陌生。

  隨著凶獸位置的逼近,殷施琅已經開始抓撓胸口禍石的傷口,必須、必須要立刻刨出來,否則一定會死!

  可已經來不及了。

  在巨大凶獸到來之前先抵達的是細小的鳥蟲獸,本就因禍石刺激抓狂的它們在吸嗅到鮮血後更加暴動,逐漸將殷施琅整個人吞沒。

  密密麻麻,多足蟲行走時所特有的牙酸聲響。

  宴落帆認為自己算不得聖父,對小說中的各種人物也產生不了過多的感同身受,就像是看電影,會為其中的人物遭遇悲傷高興,但不認為自己有干涉其中的權力,更會迅速遺忘。

  就像當初郾城的趙老闆。

  殷施琅絕對活不了,他清楚這一點,沒人能在吸血鳥蟲中存活。

  「落落,我們該去找宋青望他們會合。」

  宴落帆略顯失神:「嗯。」

  直到無法再聽到殷施琅發瘋的喊叫,他才終於意識到——

  殷辭月!主角!你幹了什麼?後期有大量重要劇情的反派角色就這樣被輕易幹掉了,那後面的主角落魄被欺壓的劇情怎麼過?

  不過,這應該能稱得上是好事。

  可殷辭月不堪其辱離開臨谷峪,轉而被隱世門派收入門下的劇情還有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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