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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殷施琅看著這「郎情妾意、打情罵俏」的場面,無聲冷笑,別以為他不知道殷辭月縱容這小郡主的原因,還不是為那張臉?

  死在一起更好。

  宋青望晃悠半天,終於找到目標眼前一亮:「這便是鏹熊腳印,本體應該就在壁崖附近,再仔細找找。」

  宴落帆自認沒見過世面,湊過去看修真界的熊爪印長什麼樣子,當即倒吸一口冷氣,發出靈魂質問:「我們真能獵殺這個爪子比我人還大的鏹熊?」說出去能吹一輩子。

  宋青望循著爪印的痕跡,拍掉掌心的泥土,朝身後使了個眼色:「不是有殷辭月護著你?」

  宴落帆趕走身邊突然數量增加的飛蟲,還沒來得及反駁,一聲震耳發聵的熊吼將視線震得地動山搖,他差點沒站穩倒在地上。

  是殷辭月將他扶住,此刻盯著熊吼傳來的方向,凝眉道:「這隻鏹熊不對勁,必須立刻離開。」

  「走!」宋青望同意這判斷。

  這時殷施琅「好心」提議:「我們照原計劃分開來跑吧。」

  幾人四散離去,宴落帆下意識抓緊身側殷辭月的衣袖,「你和我一起。」

  要讓無自保之力的殷施琅提出分開,禍石絕對已經被轉移。

  被激怒後鏹熊唯一目標便是懷有禍石的人,宴落帆儲物袋中別的不多,保命逃跑用的符咒靈氣成堆,可以保證不拖後腿。

  殷辭月看著他用力到泛白的指尖,「好。」

  只當成小騙子是受驚害怕。

  兩人將御風符拿出,符紙瞬間燒成灰燼,他們如離弦之箭穿梭於密林,可是身後鏹熊的怒吼卻愈發清晰,甚至隨著距離拉長,有更多凶獸參與其中進行追趕。

  在密林中曲線根本不可能甩掉鏹熊,畢竟它是循著禍石的氣味來的,這樣還會更消耗御風符。

  也顧不上之後該如何解釋,宴落帆隨手朝後丟著攻擊系符咒,將自己的猜測半真半假講出:「剛才殷施琅拿著什麼黑色的東西,好像在別人沒注意到的時候塞在了你身上,殷辭月,你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多東西,那個似乎可以引來凶獸。」

  對這番話沒有絲毫質疑,殷辭月將神識放出,迅速檢查。

  他說道:「沒有。」

  宴落帆一怔:「沒有,怎麼可能?」

  可鏹熊正追著他們總不是假的,不是沖殷辭月來的,難不成是沖他來的?

  只想著,「嘶!」

  一條盤踞樹梢的翼骨蛇突然發動攻擊張著獠牙撲上來,宴落帆躲閃不及吃痛出聲,他們還是缺少經驗,只顧著提防身後的危險。

  下一刻這翼骨蛇被斬成幾段跌落在地,痛苦掙扎。

  殷辭月手中的劍閃著寒光,明知翼骨蛇無毒卻無法停止不安,他看向宴落帆被咬傷的手腕,沒有發現變紫黑的預兆,外放的神識剛準備朝小騙子身上放——

  「別!」

  宴落帆做出比被凶獸追還要激烈的反應,一下鬆開抓緊的手,「不許把你的神識朝我身上放!」

  要不然沒找到禍石先發現了他胸口塞得兩團布包,那才是真完蛋,現在都已經因快速奔跑有了掉落的趨勢。

  說完他慌忙按住胸口,立刻將神識散出,終於在衣袖裡發現了那顆黑丸子一樣的東西,正準備隨手丟棄卻被殷辭月拿過去,下一秒禍石在指尖消失。

  宴落帆這才發現身側人若繃緊的琴弦下一刻便會斷裂,連那黑沉的眸色都仿佛要吞噬進什麼,更別提其難看的臉色,他默默道歉:「我不知道這個會在我身上……」

  殷辭月的回應是將他整個人圈住,安置到剛好能將人藏匿住的樹杈上,聲線浸著壓制過的冰冷:「不是你的錯。」

  小騙子非要與他一起,是以為鏹熊會衝著他來,就算害怕到指尖都在顫抖也從沒提過分開。

  是他的錯,才讓殷施琅的矛頭對準了表示反感的小騙子。

  「胸口不舒服?」

  殷辭月注意到未婚妻的小動作,畢竟天色昏暗,他更未懷疑方才蛇的種類,緊蹙眉頭,「等我。」

  這方向是要去哪兒?宴落帆眼瞅著殷辭月將他放下後離開,連攔都沒來得及,只望著背影聽到一聲囑咐,「一會就好。」

  「不是!」宴落帆默默屈起腿團成一團,只能將剩下的話說給自己聽,「我們難道不是正在逃跑嗎?」

  又悄悄調整了下胸口的布包,剛將手從領口拿出,殷辭月剛好手中握著什麼株草,一回來就再次將他擁住,低聲安撫:「不要怕。」

  果然言而有信,說一會兒便是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宴落帆感知到其胸腔的震動,發覺將他圈住的臂彎愈來愈緊,咬咬牙提醒,「先鬆手,我不害怕。你把禍石扔到哪裡去了,不能保證它在儲物袋就不起作用的。」

  殷辭月沒追問這名字從何而來,言簡意賅:「秘境。」

  宴落帆一時語塞,嘗試掙脫失敗,無如奈何:「……所以為什麼不開始就躲入秘境?」

  這時已經能聽到細碎的談話聲,依稀能辨認出是宋青望和殷施琅的在爭執,可殷辭月卻帶他停在有一定距離的高樹枝杈,冷眼相望,同時用被壓低過的音量向小未婚妻解釋:「現如今的築基期只能讓物件於秘境自由轉換,人會被靈壓碾碎。」

  宴落帆瞧見宋青望已經甩袖離開,隱約聽見因憤怒音量放大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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