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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有些微妙,香爐里飄散出的裊裊白煙令顏清兒有些頭暈,可能是心裡過分的緊張,亦或者是這薰香之氣太過刺鼻。

  劉媽滿臉堆笑的將顏清兒拉到二位少爺的桌前:“讓二位爺久等了,我們嫣晚得知是二位大駕光臨,在屋裡好一通打扮。”

  劉媽很會來事,一句話既給足了兩位面子,又變相解釋了顏清兒為何晚到。

  秦雲哈哈一笑不當回事,他攬過身邊顏墨的肩膀道:“兄弟,別黑著臉不開心,有些事總是要過去的不是?人生在世夢一場,我今日可是特意來帶你見見這京城第一美女,給個面子樂一個!”

  秦雲笑眯眯的撞了撞顏墨的肩膀,顏墨將酒盞中的烈酒一飲而盡這才抬起頭瞧著站在桌前的顏清兒。

  “這可是京城第一花魁,美艷無雙啊!”秦雲看著柳嫣晚的那張臉,怎麼也看不夠,意猶未盡的吧唧著嘴巴。

  劉媽揮舞著手絹識眼色的接道:“是啊是啊,顏公子。這嫣晚可是我們京都的絕色,多少富家公子可是千金也難求見一面。”

  說著在顏清兒的耳邊低語道:“嫣晚,把頭抬起來給顏少將軍瞧瞧。”

  顏清兒感覺自己像極了街邊被圍觀的耍猴,她吸了口氣,抬起了頭目光卻不敢與顏墨對視,刻意的盯著顏墨身後玉屏風上的一朵祥雲看的起勁。

  顏墨只是看了顏清兒一眼就垂下了腦袋,興致並不高的哦了一聲,顏清兒了解自己的兄長,不愛女人,再美艷的女人在他眼裡都比不過一把好劍,或是一匹良駒。

  劉媽有些尷尬,她當老鴇幾十年從未見到過能面對柳嫣晚不心動的男人,她討好道:“嫣晚,去,給顏少將軍倒杯酒。”

  顏清兒現在的心思就是一團亂鬨鬨的線團,面對自己朝夕相處親兄長不知該做些什麼,他太了解自己了,顏清兒生怕做出了些什麼事情讓他起了疑心,索性就劉媽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

  顏清兒木訥的行了個禮,走上前想要拿起顏墨桌台上酒壺,指尖剛碰到酒壺顏墨就一把將她的手揮打開。

  衣袖拂倒了酒壺,那個做工精美的雕花酒壺在桌上轉悠了兩圈摔在地上,杯蓋大敞,裡面的酒流淌在地上,將劉媽從波斯商人手裡買來的毛毯浸濕了。

  顏清兒被嚇的後退了一步,平日裡兄長待人都很是禮貌有加,從未像今日這般。

  秦雲有些抱歉的解釋道:“那個......我這個兄弟前些日子家裡出了些事,得罪了啊柳姑娘。”

  顏清兒搖了搖頭,顏家出了什麼事情顏清兒自然比誰都清楚。

  屋裡的空氣瞬間令人窒息,顏清兒下意識抬起手食指輕揉起脖子的脈搏處。

  這是顏清兒改不掉的壞習慣,她十歲時從馬背跌落,脖頸處被石子劃破,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疤痕,也正是這道無法消散的疤痕另顏清兒有些自卑,所以每逢她慌亂之時便會下意識的搓揉疤痕的位置,試圖想要將那道疤遮起來。

  劉媽揮手道:“無事無事,是我們太唐突了,嫣晚還不快給顏少爺道歉。”

  顏墨抬起頭眼神看向了顏清兒,這個對視太過凌厲,顏清兒指肚在脖頸處摸到光潔一片,她恍然意識到這是柳嫣晚的身軀,急忙放下手。

  顏墨的眉頭一沉,盯著顏清兒,久久沒有挪開眼。

  第7章 禮慶示愛

  屋外傳來一陣鳥鳴聲,嘰嘰喳喳的讓顏清兒心中慌亂,屋內香爐里的薰香許是快燒盡了,白煙變得斷斷續續,如同苟延殘喘的老人。

  劉媽深知眼前的兩位大人物自己開罪不起,於是藉口取薰香倒退著下去了。

  顏清兒被顏墨看的渾身不自在,指尖拽緊了衣角,秦雲看一眼顏墨,又看了一眼顏清兒:“顏墨,你盯著嫣晚看什麼,都把人家姑娘都給嚇住了。

  秦雲看向顏清兒,緩和道:“嫣晚,你跳支舞給少將軍瞧瞧。”

  聽見這話顏墨似乎也來了興致,靠在椅背上饒有趣味的瞧著顏清兒。

  跳什麼?又要如何跳?

  顏清兒心中暗自慶幸她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前些日子在下樓時特意把腳給扭傷了,傷雖然不影響走路,可是跳舞還是不伶俐。

  她後退一步道:“秦公子,顏公子實在是抱歉,前些日子嫣晚不慎扭傷了腳,還望二位公子見諒。”

  掃了二位公子的興也沒什麼,秦雲不在乎,畢竟無人會真的計較柳嫣晚是否會跳舞,亦或是跳的好壞,只要柳嫣晚的那張臉擺在眼前就是最好的藝術品,如上好的鮮花,看看就令人心曠神怡。

  顏墨和秦雲走的時候天已經將黑了,秋天以至,空中飄起了濛濛細雨,劉媽從前廳趕來,送來兩把油紙扇深怕把二位爺淋壞了,顏墨卻把傘遞到了顏清兒手中:“還是先讓給柳姑娘吧。”

  話畢便和秦雲一前一後走入雨中。

  劉媽怔怔的看著顏清兒手中的傘,她有些不相信方才那體諒的話是從顏墨的口中說出來的。

  顏清兒撐起紙傘,拉住了劉媽的胳膊道:“走吧,你瞧瞧你只顧得伺候你的衣食老爺,都不記得給咱倆也帶把傘。”

  劉媽撇嘴,心疼的看著油紙傘:“這可是從蘇杭送來的暗花紙傘,可貴了,我們這種人用著也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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