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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神畢竟還是神明,雖然平時與人類的生活方式無異,被子什麼的還是相對薄了一些,不然剛剛也不會被風給吹起。

  錆兔躺著,很明顯被子並不怎麼合適。也許是自小父母不在身側,他蜷縮著,雙手放在臉龐,像個幼兒一樣。

  本來心情平靜了的富岡義勇走進來皺了皺眉,眼中透露出擔憂。

  脫下自己的外衣,富岡義勇緩緩上前。準備把羽織蓋在了錆兔的薄被之上時卻發現羽織的袖子是濕的。

  利用能力把水分排出,他才重新用羽織裹住錆兔,為了防止漏風,還特意壓了下錆兔兩側肩膀使羽織更嚴實地裹住他。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錆兔微微動了動身體。

  富岡義勇還保持著兩隻手壓在他肩膀兩側被子上的動作。

  從遠處看,他整個人幾乎是以伏地挺身的形式撐在錆兔正空,而錆兔的臉就在他的眼前。

  富岡義勇睜大眼睛盯著錆兔,聽到了榻榻米上的錆兔淺又均勻的呼吸,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輕輕的,但又十分有力,與錆兔的呼吸聲重合在一起。

  富岡義勇呆住了,他看著本來是側身現在變成平躺完全被他罩在了身/下的錆兔。

  現在,只要錆兔現在睜開眼睛,他和錆兔……就是一上一下完全對視的姿勢。

  那雙銀色的眼睛會直接撞進自己的視線里。

  刺激的想法讓他心臟差點停了一拍。

  富岡義勇垂眼盯著錆兔的眼睫,此刻突然非常怕錆兔睜開眼睛。

  要是睜開眼睛看到這種畫面,他會被錆兔揍的吧?

  還沒做出反應,錆兔又皺了下眉,似乎是不太舒服所以又換了個方向側身。

  帶著溫度的唇輕擦過了富岡義勇一邊的手指,他這才發現,錆兔淺淺的呼吸竟是燙的。

  富岡義勇嚇了一跳,趕緊鬆手站了起來。他看著錆兔,恍惚間撫上了自己的左胸,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更加激烈的心跳聲。

  他呼出一口氣,靜了片刻,等待心跳緩緩平靜。

  低頭扯了扯嘴角,他突然覺得之前一直認為自己是個鬼頗為離譜。

  他有心跳啊。

  怎麼可能是鬼呢?

  除了之前積攢的地縛靈的死氣以及本體之一「水」的影響而不能長時間見光外,他與鬼明明根本沒有任何相同點。

  他終於釋懷,看著躺在床上淺睡的錆兔,試探性地小聲喊:「錆兔?」

  錆兔沒有回答,只是嗓子裡輕出了一聲,說不清是嗯還是哼,然後呼吸又均勻了起來。

  富岡義勇這才鬆了口氣,確定錆兔沒有因為自己的打擾醒來。將窗門關好,保證一點風都不再投進來後,又複雜地看了一眼錆兔才快步出了房間。

  *

  錆兔是傍晚時醒的。

  這次醒來沒有剛開始那樣的寒意,起身後發現是個熟悉的羽織幫他抵禦了冷風。

  他奇怪,把羽織從身上拿下來,才發現是義勇的。

  推開門,果不其然看到黑髮的青年盤坐在房檐下擦拭著日輪刀。

  「義勇?」

  錆兔出聲,富岡義勇頓了一下,回過頭看到了他。

  他起身,神色有些飄忽:「你醒了。」

  錆兔點頭,把手上的羽織給了他:「是你的衣服?」

  「……」富岡義勇第一次神色怪異,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他看向錆兔,想問他應該不記得剛剛的事情吧,但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最後提了一嘴:「風神剛剛把衣服放到那裡了。」

  他示意屋裡榻榻米旁邊的換洗衣服:「你記得換。」

  錆兔感覺出了奇怪,但也沒問,換了衣服拿了日輪刀後他們就出發了。

  雖然剛下了雨,但路上並沒有什麼積水。

  一路上富岡義勇很是安靜,錆兔都感覺到了奇怪,有好幾次想問又沒問出口。

  很快,他們也到了竹林外。

  但在引路的隱把他們帶到產屋敷主宅門前的時候,也就是突然之間的事,門內閃出了劇烈的紅色火光。

  與此同時,裡面還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日之呼吸·壹之型·圓舞——」

  作者有話要說:  琴葉就是伊之助的媽媽,在伊之助還是嬰兒的時候帶著伊之助一起她和童磨生活過一段時間。

  第57章 斑紋時代

  「據說在戰國時代, 曾有一群使用初始呼吸之術的劍士們險些將鬼舞辻無慘成功擊殺。」[1]

  「而他們所有人身上,都曾經出現過類似於鬼之印記的斑紋。」[2]

  黑夜襲來,鬼殺隊總部的院子中。

  產屋敷耀哉虛弱地坐在屋內, 旁邊的天音擔心地要去攙扶他, 卻被產屋敷耀哉笑著拒絕了。

  他只是對著緣一開口:「沒搞錯的話……您一定是繼國緣一閣下吧。」

  繼國緣一靜靜地坐著, 他直直地看著眼前說話的主公和他無神的眼睛。

  視線漸漸飄忽, 繼國緣一看向四周, 眼中映出雖然已經不再敵意, 但依舊把日輪刀掛在腰間幾位劍士。

  他們保持著警惕, 身上的經脈流通各不相同, 一如幾百年前的獵鬼的鬼殺隊。

  繼國緣一回過眼神, 重新看向產屋敷, 尊敬的態度十分明顯。

  「是, 我是繼國緣一。」

  大概半天之前, 獲得了土地神御影的指引後, 緣一帶著有哥哥的箱子來到了產屋敷的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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