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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臉總是白皙乾淨,看多了總讓人心生悸動。趙恪驀地吻上阿昭的唇:「不管你想見的是誰,最後他所看到的都只是你。你身上和那個女人有太多相似,卻又多出許多不同……你將會成為他的新寵。」

  那紅唇天然嫣紅,馨香而柔軟,趙恪微闔下眼帘,輕輕將她潤入口中。他吻得甚是溫柔。本就是個慣弄風月的浪子,深諳讓女人快樂的技巧,稍稍幾下撥-弄,輕易便卸去了阿昭的防禦。

  阿昭被趙恪精偉的身軀步步緊逼,倚在荒敗的牆角里退無可無,他使她雙腳離地,將她堵得窒息。冷宮淒淒,她已經多久沒有過溫-存,末了竟連他身上的藥草淡香也變得迷醉,乾脆伸出雙臂環摟住他的肩……

  他用披風將二人的身體覆蓋,大手撫在她盈盈腰谷處若有似乎地摁-弄,口中亦在低喚著青桐的名字。他以為她是第一次,什麼都不懂,然而阿昭卻知道他在裝,在做戲。

  他那裡根本沒有反應,分明是平淡無波。

  她還記得他小時候,那時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棲風園裡放風箏,他偏要將自己的蜈蚣與她的蝴蝶糾纏。嘻嘻笑著對她說:「阿昭阿昭,我一看見你那裡就痛到不行。」

  呸,不害臊。什麼都還不懂呢,整日就知道和一群花花公子學些烏七八糟。

  「哪裡痛?你和我說說是哪裡?」阿昭早熟,氣得臉頰如若衣裳紅艷。

  生氣地要他打,他假裝連連後退,忽然卻把她的手在胸口一握:「是心啦,笨蛋,你看起來好像比我懂得更多!」

  明明她比他要長一歲,他卻愛叫她笨蛋。少年眉飛色舞,笑的得意洋洋。

  「哈哈哈,阿恪,你家小辣椒就愛欺負你~!」身後的矮樹叢里便蹦出來一群半大的世子爺,一個個笑得不知多少誇張。

  ……

  那么小便知了男女之事,此刻這般糾纏之下又如何矜持?

  說穿了都不過是一場利用,她需要借他的勢,他則需要用她的身。

  阿昭的身體便漸漸僵硬。

  「在想什麼呢?」燕王趙恪驀地鬆開阿唇的唇,暗夜下一雙鳳眸明亮。

  阿昭胸口不住喘息著,比著手勢:「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

  趙恪自嘲地勾起嘴角:「原來你剛才都是在做戲嚒?呵,你這個啞婢,知不知道這樣讓本王很挫敗。」

  「我問的不是這個。」阿昭卻不許他逃避話題。明明就是個貪花戀草的倜儻風流子,她不信他就那麼的想要天下。

  趙恪滯滯地凝著阿昭的眼睛,那眼神中的關切和質問他看不懂,也看得煩躁。

  末了笑容陰鷙下來,絕決地捏住她下頜:「為什麼?本王無牽無掛,喜歡做甚麼便做甚麼,何用告訴你一個區區小婢?」

  他又看不起她了,一道暗色披風掠過她的長髮她的顏,驀地轉身離開。

  ——「你的唇和身體都十分美好,用它們來和本王交換,大抵還算相稱。」

  ……

  第二日,燕王便托侍衛給阿昭送來了素服。彼時阿昭少腹莫名絞了一天一夜,臉色已十分蒼白,然而為了這難得出去的一次機會,依舊在後院小耳房裡沐浴更衣,抱著粉嘟嘟的沁兒赴了先帝的祭奠。

  當今聖上最重慈孝禮儀,祭奠在天壇左側的皇祠里舉行,每年都甚是隆重。那長排白玉石階下只見一片青白素服,所有皇族的子嗣與朝中大臣位列其中,好生莊嚴肅穆。

  左側高椅上坐著東西宮太后,德貴妃姜夷安與莊妃寇初嵐陪侍在一旁;右邊是幾位重臣顯貴與大涼國駐北魏驛館裡的官員。

  阿昭忍著腹中絞痛,抱著沁兒跪在一眾大大小小的郡主與世子之間,抬頭便看到寇初嵐一雙痴怨的眼神,滯滯地鎖著趙恪。趙恪卻肅穆凜然,仿若無視。

  太常侍大夫點香頌辭,宮人將長角吹起,禮樂之聲蒼涼而悠長。

  「麼麼,」沁兒又開始不安,把臉蛋埋在阿昭的肩上,想起初進冷宮的那個可怕夜晚。

  阿昭將他抱在懷中輕顫,一狠心,在他粉嫩的屁-股上擰了一把。

  「嗚哇——」那麼痛,沁兒一下子咧開紅紅小嘴,大顆的眼淚掉下來。

  小小的人兒,他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巴巴地看著阿昭,明明忍不住哭,卻還是想要討好她。

  阿昭咬了咬下唇,狠心不去哄他。

  許是周圍氣氛太過肅穆,那一聲聲嬰兒啼哭便顯得尤為清晰。

  「何人在此喧譁?」東太后寇磬撫著佛珠,被打斷丈夫祭奠的她很有些不悅。

  ……該死,誰又將那小孽障叫來。

  西太后魏禎緊了緊袖子,涼涼地瞪了姜夷安一眼,怪她辦事不利:「大抵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子,叫丫頭抱下去就是了。姐姐息怒。」

  姜夷安被看得侷促,連忙對徐嬤嬤眼神暗示。

  徐嬤嬤正要去逐阿昭,寇初嵐卻笑笑著開口道:「回姑母,是司徒姐姐留下的遺子沁兒。說來也是有緣,小子不僅長得像姑父,連祭奠也好似與姑父心有靈犀吶,不如您抱過來瞧瞧。」

  說著便意味深長地對阿昭使眼色。

  阿昭心神領會,曉得她近日連連受寵,心中必然恨極了趙慎。便抱著沁兒亦步亦趨走上台前。

  「木、木……」沁兒癟著小嘴,眼淚汪汪地撲進東太后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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