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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信之和蔣白較為親昵,卻不顧折桂的臉色,只一下就躥到蔣白床前察看她的臉色,笑道:“比昨兒好多了。”

  是不是比昨兒好多了,一眼就能分辨得出來,你湊那麼近是幹什麼呢?顧秋波和沈天桐見賀信之居然拉著蔣白的手說起話來,不由瞪大了眼。大家師兄弟平素一處練武,就你愛膩著白哥兒,這會人家病著,你還膩上去,也不怕過了病氣。

  “我要休息了!”蔣白見房裡的人越聚越多,不由也皺起眉頭。蔣玄趁機道:“蜀王,桐哥,信之,我們出去外面說話,讓白哥兒休息一下。”

  待顧秋波等人出去,折桂吁了一口氣,趕緊過來給蔣白掖被子,服侍她躺下,輕手輕腳放下帳子,這才退到門口去守著。真發愁啊,慧姑娘和若姑娘最近都愛進少爺的房裡,她們雖是姑娘家,卻不能叫她們看破少爺的身份,少不得遮遮掩掩。現下倒好,蜀王和沈家少爺並賀家姑表少爺,只說師兄弟情誼沒那麼多講究,也是愛進房就進房,這可如何是好?

  卻說賀信之回了府,自然先到祖母處說了蔣白的病情,貴姐聽得蔣白無礙,這才放下心來。

  賀信之從貴姐房裡出來,待要拐到唐至萃房中,無意間卻聽見兩位今兒跟著自己到將軍府的婆子在角落裡嘀咕,一個道:“咱們跟著信少爺進了幾回將軍府,倒見了將軍府白少爺幾次,瞧來瞧去,這位白少爺真的太像女娃了。將軍夫人也把他當女娃一樣寵著,真叫人想不透。”

  賀信之聽得此話,一時也有些納悶。又想起自己有一次到祖母房裡請安,在門外卻聽得祖母跟祖父說什麼蔣白一出生差點保不住,虧得子母廟老師傅想出一個借陽氣的法子,又易了裝,這才保下來云云。當時自己也沒往心裡去,這會一聯想,卻越想越心驚。

  賀信之年歲不大,性子卻聰慧,這會又尋思開了:玄哥兒和白哥兒雖是雙胞胎,兩個樣子不同不說,性格也天差地別。玄哥兒極有大哥風範,很照顧白哥兒。白哥兒平素嬌嬌弱弱,有時還偷懶,偏姑父他們也不責罰她。若是玄哥兒青哥兒偷懶,早挨了不少打。姑父他們就算要偏心,也沒理由把白哥兒寵的像個女娃呀?祖母說的白哥兒易裝借陽氣,莫不成是指白哥兒本是女娃,卻扮成男娃來養?

  賀信之心裡存了疑問,到了唐至萃房裡,看看四下無人,便直接問道:“娘,白哥兒是不是女娃?”

  唐至萃吃了一驚,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白哥兒真是女娃!”賀信之見得唐至萃的神色,知道自己猜了一個準,半天回不過神來,“怪不得……”怪不得白哥兒的手那麼軟那麼白,就是和我們一起練武,大家流了汗,獨她身上還是香香的。

  唐至萃剛得了消息,說道唐世成領了人來南昌國,正尋思要藉機見見唐世成,問問自己母后的安康,待聽得賀信之說道顧秋波等人到時要和唐世成比試一場,不由嘆了一口氣。自己雖是北成國公主,現下夫婿和兒子卻是南昌國的人,若兒子與哥哥的兒子唐世成比試,自然還是希望兒子這方得勝。父皇駕崩,大皇兄既位後,雖也派人對自己這個皇妹慰問過,卻有敷衍的成份在內,不比父皇和母后對自己的疼愛。聽得大皇兄對當初和南昌國所定的盟約略有微詞,現下就怕南北關係有變。

  唐至萃本來煩惱,這會見賀信之猜出蔣白的身份,先時想讓賀信之和蔣白定親的念頭又浮了上來。自己先時提過這件事,賀詞卻怕蔣白體弱不是良配,無奈何只得打消了念頭。現下蔣白雖嬌弱,看著卻不像短命之人,上有父兄庇護,下有祖母和母親疼愛,正是天之嬌嬌女。賀信之若能和蔣白定親,無論南北關係如何變,在賀家和蔣家的雙重保護下,朝內那些藉機要鬧事的人,也就撼動不得自己和兒子們半分。

  唐至萃既下了決心,便笑著對賀信之道:“你既然猜出白哥兒的真正身份,自然得幫著玄哥兒青哥兒他們好生護著她,別讓外人欺負了她去。白哥兒這易裝之事,也得守口如瓶,若是鬧的外人知道了,也怕有損她的陽氣呢,這可不是玩的。”

  賀信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忙忙應下,待定定神,暗暗把一起進將軍府學武的哥兒在腦中過了一遍,別的人還罷了,蜀王和沈家少爺對白哥兒卻太注意了些,得防著他們。

  唐至萃見賀信之知道利害,倒也放心。一時尋思著,信哥兒知道了小白的身份,自然曉得好生對待,兩個又是嫡親的姑表姐弟,這會一起學武習文,一起長大,正是兩小無猜。信哥兒這些時候在將軍府走動,人才相貌如何,將軍府諸人自然有眼皆見。只要候著時機,自己再請婆婆往將軍府一提,此事便有幾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打劫打劫,路過的,留下買路花!

  14

  14、一朵胖蓮花 ...

  “白哥兒是女娃,白哥兒居然是女娃!”賀信之回了房,待得躺上床,放下帳子,猶自覺得不可思議,喃喃念了兩遍,見丫頭們不在跟前,又擁被坐起來,怔怔出神,過一會突然捶床大吼一聲:“居然是……”女娃幾個字,只在喉嚨內轉了轉,卻吞了回去。一時右手輕捏左手,自己翻手掌看了看,又喃喃道:“我早該想到的,她個子雖跟我差不多高,但是手掌那么小,手腕又那麼白,指甲蓋兒只有那麼一丁點,怎麼可能是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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