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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堰咬緊了牙瞪他,看見他光明正大地搶了自己的位置站在白衣人身邊,還很般配親密的時候,突然間又委屈又心酸,只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強大一點。

  這股心酸一直到他夢醒來,睜開眼的時候,還停留在心間,如鯁在喉,怎麼都消不下去,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暴躁無比。

  所以等到霍忱抱著寧折來看望他的時候,他眼神一冷,直接便和他動起手來,打得霍忱措手不及。

  霍忱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原先還顧忌著他重傷未愈,沒有主動攻擊他,後來見他招招下死手,仗著他手下留情就得寸進尺,神色也迅速冷了下來,「王爺一醒來就這麼大火氣,該不是在怨末將沒保護好您吧?」

  寧堰眼神如刀,凌厲至極,「將軍以前對本王幹了什麼好事,將軍自己心裡清楚!」

  這話說得實在引人誤會。

  霍忱愣了下,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懷裡的貓崽,脫口而出:「你相信我,我什麼都沒對他做。」

  寧折無語片刻。

  寧堰也看到了他手裡拖著的小東西,攻勢一停,冷道:「還給本王。」

  霍忱挑了眉,「王爺說什麼?」

  「自然是本王的貓。」寧堰神色冷沉,「多謝將軍這幾日照看他,不過既然本王醒了,就無需將軍煩心了。」

  霍忱勾了唇,「不煩心,不過這貓是不是王爺的,卻不好說。」

  「你什麼意思?」

  霍忱低下頭,摸了摸寧折腦袋,溫聲對他道:「要回去麼?」

  不待寧折回話,他便頗為可惜地道:「回去了,就吃不到桂花糕雲片糕如意糕馬蹄糕小桃酥玫瑰酥鳳梨酥糖蒸酥棗泥酥了。」

  寧折:「......」

  這人有毒麼。

  他不解地問雪和綾:「這兩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每次一見面就大動干戈?

  雪和綾倒是有些了解。

  以前在神宮的時候,寧堰是年紀最小的一個神侍,也是七神侍當中的最後一個人。

  且他身份低微,原是主人從下界帶上來的凡人,靈氣不足,天資愚鈍,實力更是連神宮裡的僕人都比不過,是以眾人從未將他放在心上。

  但他因著經歷悲慘,又天然會撒嬌裝可憐,引得主人時常對他心軟,破例將他帶在身邊教導。

  這讓其餘幾位神侍對他態度更加冷淡。

  尤其霍忱,更是明目張胆地鄙視他,兩人關係向來不怎麼好。

  寧折看了眼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的兩人,搖頭嘆了口氣,「上神真難啊。」

  雪和綾心裡也嘆了口氣,心道對啊,那不就是主人你自己麼。

  兩人能勉強坐下來說話的時候,天色已經快暗了。

  到底國事重要,霍忱率先退了一步,將氣氛緩和了下來。

  如今豐臺城警戒已除,但百里外邊境之處仍有不少天祁大軍在虎視眈眈,加上如今雲瀾和大祭司不見蹤影,兩人都有些著急。

  「你到底查沒查到主......藺雲瀾的下落?」寧堰神色不好,看霍忱的眼神也像在看廢物似的。

  他原想說主人,可不知怎的想到夢裡那溫雅清雋的白衣人,便有些說不出口,中途改換了名字。

  霍忱冷笑,「王爺是親眼看著他消失的,不是比末將更清楚?」

  言下之意,你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豈不是更廢物。

  寧堰沒理會他的反諷,細想了下那日的情形,蹙眉道:「本王認得那道氣息。」

  他說著看了霍忱一眼,「你應當也認得。」

  「青鸞。」

  霍忱抬眸對上他視線,緩緩吐出這個名字,「如今的天祁太子殿下,曾經的七神侍之一,是不是?」

  今早霍忱接到從大越王城傳來的急報,說是氣溫回升,那日處死的天祁太子屍體在腐爛後露出了真容,根本不是天祁太子本尊,只是精細至極的偽裝。

  再加上現在市井流傳的一則「定北王暗中下毒想要屠殺大越百姓」的假消息,霍忱幾乎立刻就聯想到,這一系列事情,恐怕都是青鸞在其中搗鬼。

  先是誣衊寧堰,消減他的精兵;又暗中截擄大祭司和雲瀾,致使軍心大亂;最後再給他霍忱一次重擊,令大軍潰敗。

  僅這三個計策,幾乎就能削弱大越大半的兵力。到時這人再派大軍攻打大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曾經煌極一時的大越古國徹底收入囊中。

  「據傳他原身是魔族,和少尊主是兄弟。」霍忱不緊不慢說出自己的想法,「因此末將猜測,他二人應當是聯手了,如今藺雲瀾和大祭司恐怕在他們手裡。」

  他能想到的事,寧堰也能想到。

  一個天祁就已經夠麻煩了,沒想到現在又多出來一個魔域的少尊主。

  寧堰冷哼一聲,「本王不信他們沒有恢復記憶。」

  霍忱想到藺雲瀾的身份,略微斟酌了下,謹慎道:「你真的相信......那些記憶?」

  寧堰眸色微微深了些,語氣嚴厲,「什麼意思?你覺得主人會欺騙我們麼?」

  「主人不會......」霍忱嘆了口氣。

  主人是不會,可若是連主人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呢?

  他沒再說話,看了眼安靜地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小奶貓,招了招手,「來。」

  寧折瞥他一眼,不太情願地站起身,朝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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